沉思中的吕恒,淡淡一笑,转过头来,对身后的阿贵道:“去!”
“哦!”阿贵点点头,哦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临走时,他对树林里的几个雪狼营的士兵们打了个招呼,让他们保护好公子。这才放心离去。
静静的坐在小亭里,看着江面那上轻雾缭绕中的一叶扁舟。
“娇倩如玉,笑语耳旁。
琴瑟相伴,曾经多少笑语绕画廊。
思念太久,忘了断肠,倚栏遥望,锋阳望断目光,期待你的回乡。
红颜白首,未曾相忘。
痴痴凝望,忘了已是陆海沧桑!
香魂袅袅,临终情话,寄托轻轻河风,只待寻你踪迹,带去未曾改变的思量!
听着船上,船工那自然纯卦的歌声,吕恒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公子,苍宴会等你的!”
这句话,像是一句魔咒一样,不断的回荡在8恒的耳边。久久不肯散去。
那一抹惊心动魄的雪白,还有那临终前,满足的笑意。
一幕幕的闪现在吕恒的面前,如同一把把利刃一样,搅动着吕恒那波澜不惊的心。
冷风吹来……感觉脸上流丝丝的。
抬起袖子,擦了擦,却发现,那青色的长袖上,却沾染了一丝水涛。
“呵,喜气大!”
吕恒看着那袖子上的泪水,苦笑着自言自语。摇头叹息一声,心中却满是怅然。
见河面上的那叶小船离去,歌声也变得越来越远。冷清与寂静,再次笼罩住了梦一样的秦淮河。
冷风呼呼吹来,那挂在小亭雕角上的风铃轻轻的摇晃……”丁叮当当作响。
悦耳的铃声,将吕恒的神思带回来。
见江面上已是船去河空,吕恒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后,扶着麻木的膝盖,站了起来。
“公子……公……公子!”
身后,一声,嗯,似乎很诧异,也很高兴地声音传来。
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却是多送信的阿贵,去而复返了。
“信,信,信……”阿贵像是跑完马拉松一样……大口喘着气,扶着膝盖,急急的喘息着。
“信送走了?”吕恒笑了笑,开口问道。
“不,不是啊!”阿贵吞了。唾沫,平息了一下呼吸……急急的说道:“公子,你的信!”
“我的信?”吕恒皱了皱眉……看着阿贵不解的问道:“什么信?”
阿贵哈哈笑着,竟是流出了泪。
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很是开心,然后见公子皱起了眉头,他这才想起来正事。
“公子你自己看!”阿贵开心的笑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小小的布条。
上前来,很是莽撞的将信直接塞到了吕恒手里,然后嘿嘿坏笑着,转过头来,对吕恒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是诡异的钻进了树林之中。
呵,这家伙!
看着阿贵那钻进树林里,不小心被树根扳倒在地,然后又忙不连跌的爬起来,嗖的一声冲进树林里。
吕恒摇头笑笑,笑骂了一声。
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布条,淡淡笑了笑。
轻轻的展开的那一刻,吕恒顿时呆住了。
布条上,女子娟秀的笔迹清晰可见。
“上天垂帘,侥幸未死。明年八月,漠北草原。月上当空,静候君音。苍雪!”
风呼呼吹过,手中的布条,猛烈的飘动着。那轻轻跳动的布帛,宛若吕恒此时,激动欢快的心一样。难以抑制的激动和狂喜。
呵……
吕恒看着那信上那女子娟秀的笔迹,笑了一下。
握着布帛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如同春花摇曳时的欢快,灿烂却难以抑制。
哈哈哈……
终是难敌心中的狂喜,吕恒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苍雪没有死,完全归功于,以前对展雄等人的威慑。
在苍雪当初以侍女的身份,来到子衿之心的时候。被苍雪姐妹吓雪蚕所叶业缝编制而成,韧度极高,在抵挡箭矢上,效果极佳,平日里,那些功勋卓著的将军们,都有这样的宝物做防身之用。。
正是因为如此,苍雪能死里逃生。
得知此事后,吕恒自然心情大好。再也不肯在这小亭中呆下去,说着就要回去。
无奈,阿贵这厮在报完喜后,却又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清霜已经带着苍雪离开了江宁。说是要去草原。
细细问了一下,原来,这段时间,二女经过自己不懈的打听,还有淮南王的帮忙。终于知道,自己的家在何方。
那点是北方的漠北草原。
本来,前些时日,她们姐妹就要离开江宁,前往草原的。不过,却因为吕恒的缘故耽搁了下来。
没想到,却遭遇到了这和事情。
如今,江宁之急已解。二女便要去草原寻亲了。
只是,她们为何走的这么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吕恒对此事,心里是有些不爽的。
身旁的阿贵,似乎是看出了公子的心思。犹豫了一阵吞吞吐吐的道出了原委。
原因很简单清霜嫌这个公子这个姐夫对他姐姐关心不够,而且,她嫌姐姐就这么呆下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故而,清霜很古气,后果很严重。
想要娶我姐姐,没问题啊。
你要是真有心,那好。明年三月,草原敖包相会。
看你去还是不去?
一切都按着我们的意思来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