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奔了头:“有啊,冰箱里有很多喝的东西。还有新鲜的水果,吴风叔叔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随便,解渴就行。”
奔奔转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瓶水和一个新鲜的大橙子。刚刚关上冰箱门,忽然,奔奔全身一紧,接着整个身体在冰箱前消失,与此同时,一根牙签穿过他刚才站的位置,直插入了冰箱门上。
奔奔的身体出现在了离冰箱三米的距离,他的手中还拿着那瓶水和鲜橙,看着面色如水般沉稳的吴风。眼中带着惊讶。没错,是惊讶,这样惊讶表情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九岁的孩童脸上,但是现在确实出现在奔奔的脸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诡异。
此时的奔奔,除了外貌不变外,整个气质都已经变得和刚才大相径庭。周围,无形的气场对撞着。气氛蓦然间紧张了不少。
两人一动不动,对视持续了半分钟。最终,奔奔忽然叹了口气,接着嘴角溢出一丝不符合他年龄的微笑,缓缓走到了沙发前。
吴风还是坐着沙发上,看着奔奔走过来,看着他坐在自己的对面。脸色很平静,只是在这表面的平静下,整个身体都紧绷着,这样的距离,如果是突然出手。对他们这种以速度致胜的练气高手来说很容易得手,所以,两人虽看似轻松,却都全身紧绷,防止对方突然下手。
奔奔摘下那厚重的眼镜,放在茶几上。将那瓶水放在茶几上,推到吴风面前,接着手一翻,一张被裁剪的白纸夹在手中,奔奔夹着白纸,轻盈的在鲜橙上划过,鲜橙轻松的被切成六块,奔奔拿起其中的一块,开始啃食了起来。手中的白纸被他扔在了地上。
很快的,那一块就被奔奔啃食的只剩下皮了。奔奔抹了抹嘴,语气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低沉,道:“我本以为这场游戏能够继续下去,却未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拆穿了。你昨天说能够找出我,我还不信,看来我还是看你了。想来,昨晚杀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一定是暴漏了什么,才让你知道我就是凶手,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暴漏自己的呢,我自认为做的滴水不漏啊。”
他确实做的滴水不漏,却不知吴风有摄魂术这种诡秘的秘术,否则,吴风是根本不可能知道凶手就在自己身边,还是一个九岁孩童。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吴风显然不会给他答案,看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奔奔,沉声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奔奔能够听出吴风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再次拿起一块橙子,边吃边道:“正如你昨天所这个世界就是存在很多的不公平,如果法律不能解决这些不公平,总需要有人来做。那个冤死的年轻人才十九岁,他没有来得及享受接下来的大好年华,就被冤枉致死,只留下一个母亲孤独终生,还要在儿子的冤死中每天以泪洗面。如果当时的公检法能够仔细审理这件凶杀案,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可惜他们都不做为,所以,作为主审那件案子的人都该死。至于那件投毒案,那个郑爱国为了自己的孙女,动用手中的权利为其脱罪,可以理解,但也该死,你觉得呢?”
吴风冷冷的看着奔奔,内心却很激荡,尤其是在听到奔奔说这些人该死的时候,那种冷漠的口吻听的吴风很是心惊。
“就因为他们工作上的疏忽,就因为他们为了自己的孙女做了违法的事情,你就判定他们该死,可以毫无顾忌的取走他们的性命吗?”
奔奔了头:“对我来这已经足够。”接着,他也发现吴风的神情很激荡,玩味的瞟了吴风一眼道:“用不着紧张,只是杀杀人而已。”
“只是杀杀人,而已?”吴风已经被奔奔语气震惊的合不拢嘴了,他从没有想象一个人在屠杀自己同类的时候,会用这么轻松的语气,那感觉好像不是说的一个人,而是一只猪,一条狗。
“他们是人,不是猪狗,你怎么能够用这样的语气来说杀人这么重要的事情?”
奔奔耸了耸肩,道:“对我来杀人和杀只猪,杀条狗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他们都是有生命的生物而已。”
“没有区别,你居然说没有区别,你还是不是人?”
奔奔的眼中露出思考,似乎在接吴风的话道:“理论上是,严格来说又不是。”
“不是人,那是什么,畜生吗?”
奔奔没有因为吴风的讽刺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他吃完最后一口橙子,舔了舔嘴,道:“不是畜生,是神。”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是神?”
“因为我能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说到这里,奔奔忽然就手中的橙子皮捏在了手中,当他再次伸开手的时候,皮子已经不见,只剩下一手的粉末,奔奔将手向着吴风摊开,接着一口大气吹出,手中的粉末的向着吴风喷了过去,不过在距离吴风身体五公分的时候,就被吴风的气罩挡开,一丝没有沾染其身。
看到这里,奔奔的眼中露出微笑,道:“看见了吗,我们都有能力做一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不是神又是什么。”
吴风沉默不语,这一刻,他是百感交集,无论是骆子重还是许鹰都曾将他成为神,对于这个叫法,吴风也是欣然接受,认为这只是对他们这类人能力的一种认可。直到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对神这种称呼,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反感,因为被当成神,就要失去原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