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外人,一个仙霞宗的弟子,怎么能在天道宗来去自如?”
作为一个正常的修士,
作为一个天道宗的弟子,
文天就不得不问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就算文天的小院的阵法挡不住你燕难飞,但天道宗的护宗大阵,丹峰的护山大阵,这可都不是摆设,不是谁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啊。
文天当然知道燕难飞作为那啥的耳目,自然能够来去自如,但是你作为仙霞宗的弟子就不应该了。
有此一问才是正常的。
不问才显得不正常。
所以,文天冒着惹怒燕难飞的风险,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不需要对方给出真实的答案,他就需要对方知道,他文天很在意这个事情,他问了。
燕难飞没有生气,反而狡黠地一笑:
“你猜猜看!”
“猜猜看?”文天一晕,我猜你可以投射到任何地方,只要你想去:“我猜…,我猜…,我猜你不会有什么破阵破禁发法宝吧,能够悄无声息的直接穿越各种阵法而不被发觉吧?”
文天想了半天,终于勉强想到了一个理由。
因为他自己有一套破禁的扁鹊神针,这才联想到这个理由。
“哈哈哈,”燕难飞听了,哈哈哈大笑起来,“小弟弟,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这样的法宝,不是没有,但是我用不着,因为我有这个,”说着话,燕难飞伸手拿出了一个令牌,天道宗丹峰弟子的身份令牌,“有了这个,天道宗我可是想来就来,一路畅通通行无阻的。至于你这个小院,这种低级的防护阵法,我什么都不用,只要我速度够快,我一介武修,你这里的防护阵法完全形同虚设。”
我去,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弄了个天道宗丹峰弟子的身份令牌啊。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了文天的预料。
这个答案很合理,让文天无话可说。
一个有着天道宗弟子的身份令牌的人,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具体他是如何得到这个令牌的,文天就不好再继续问了。
“好了,”燕难飞回答完文天所有的问题,解释完所有正常不正常的行为,觉得是时候可以走了,“我还有事要处理,要先走了。今后有事,只管给我传音,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收到。”
说完,就要唰一下再次消失了。
文天急忙指着那几棵树追问道:“那这些树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唰地一下,这次是真的消失了。
燕难飞终于走了。
燕难飞一走,楼老就又冒出来了。
“你小子不想活了?怎么能问出那么疯狂的问题?还要跟人家练练,你疯了吧?!”
楼老在紫府里一现身,开口就劈头盖脸的质问起来。
“我怎么疯了?不是你说的,要尽量让自己显得合理吗,要行为符合逻辑吗?”
“我说的是,你要让自己在那啥眼里看起来是无害的是合理的,而不是去挑衅他或者惹怒他。虽然这个姓燕的只是个‘观察者’,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的。”楼老显然被刚才文天的冒险行为吓坏了。
然而,文天的注意力却转到了其他地方:“观察者?”
“这是你师父这么叫的,老主人说‘观察者’只负责‘观察、记录、上报’,而不负责动手,真正负责动手的,你师父叫他们‘清道夫’。”
“清道夫?”
“‘清道夫’负责根据‘观察者’上报的情况进行处理,具体是怎么处理的,那要看具体的事件等级,不同的等级,不同处理,总之,别往好的方面想就是了。”楼老解释完‘清道夫’,终于发现话题又跑偏了,怒道:“你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就不能在这个姓燕的面前老实一点儿吗?要知道他们这些人,最是喜怒无常,你无法预知他什么时候,一不高兴就把你给灭了,对他们来说,你现在可能连个蝼蚁都算不上。”
文天发现这个楼老真是太胆小了。
虽然他就够胆小了,但是跟楼老比起来,他就成那些横冲直撞的勇士莽夫了。
“你都说了‘观察者’只观察不动手了,而且你也说了,要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无害,我这可都是在遵循你的教诲。”
“那你也太冒失了。你有啥资格要跟人家练练?你质问他为啥要跟吕仁意见相左,你质问他怎么能来去自如,你质问他调查吕仁到底是何居心,要知道,你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可能让你万劫不复,只要他稍一动怒,你就可能会万劫不复。你小子,真是,太不让我老人家省心了!”
“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楼老说的时候,文天虽然有想到燕难飞一闪而过冷漠的眼神,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但是这个不好的画面一闪而过,他觉得燕难飞似乎没有楼老说的那么可怕,那么不近人情。相反,他觉得这个燕难飞还是很通人情的,很好说话的,尤其还给了他两颗上品灵石。这样好的一个人,楼老把他说得那么可怕,真的假的啊。
“唉~~~”
楼老长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
“看来你小子是不吃点儿苦头就无法长教训了啊!‘观察者’是不会轻易动手,但是那是建立在没人招惹他们的基础之上,一旦有人冒犯了他们,或者他们觉得自己被冒犯了,那他们就不会不动手了,直接让你魂飞魄散可能都是轻的。”
说到这里,楼老忽然奇道:
“不过,说起来,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