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文天认识,散修莫若飞。
这家伙问得很莫名其妙啊,
难道我能还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不对,
好像我还真有些含糊。
“我是谁?我想想,这个问题感觉很熟悉啊,好像有人问了我很多遍啊,”文天手抚额头,“我觉得很奇怪啊,我答了好多次,可是总是也答不对。难道我是紫气东来
镇
魂
剑
?!”
这话说出来,不但屋里人全都惊了个呆,连文天自己也都惊了。
“镇…魂…剑?我是镇魂剑?紫气东来镇魂剑?!”
众人都扼腕叹息。
完了,
还疯着呢,
好像还疯的更厉害了。
文天嘴里自言自语,念念有词,忽然一拍大腿,醒悟道:
“不对,不对不对,我不是镇魂剑,我怎么可能是一把剑呢,我是敖广,我想起来了,我是敖广,龙君敖广,遨游四海,广大天地,对,我就是敖广,龙君敖广。”
众人都傻掉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床榻上的文天。
铁牛有些不忍,提醒道:
“你别着急,再想想,敖广是条龙,头上长角身后有尾巴,你看看你自己。”
文天一听,忍不住就去摸了摸头,不太对,很不对,头上没有角。
好像身下也没尾巴。
“是好像不太对。”文天拍了拍脑袋,“我就说这个问题有点儿难,我好像回答了好多次都没答对。让我再想想,想想,哎,想起来了,这回是真的想起来了,这回肯定错不了!”
文天又一拍大腿。
众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齐问:
“那你是谁?”
“我是扁鹊啊,神医扁鹊啊!你们看,我还有神针,这就是铁证啊。神医扁鹊,也不错,也不算辱没了我,更何况,有这个手艺在,走到哪里都能混碗饭吃,实在是太适合我了,我太是扁鹊了。神医扁鹊,我绝对就是神医扁鹊!”
我去!
众人下巴掉了一地。
这家伙不会是彻底废了吧,还神医扁鹊,你咋不说你是轩辕老祖呢,你咋不说自己是太上老君呢,还尼玛神医扁鹊。
关键是这家伙还拿出了几根破针振振有词说是什么铁证,可愁死个人了。
众人愁眉不展,陷入哀鸣。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绝对就是神医扁鹊啊!如假包换千真万确的神医扁鹊啊!”
一旁的张晓泉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跳出来质问道:
“你说你是你就是吗?”
“我不是难道你是?”文天立即反问道。
一句话把张晓泉呛了跟头,恨不得抡起拳头来揍这货一顿。
“好,咱们先假定你是扁鹊!”
“不是假定,我就是扁鹊,神医扁鹊!”文天说得极其认真。
众人一阵无语。
张晓泉无奈,妥协道:“好,就算你扁鹊!”
“不是就算,我就是啊,我就是扁鹊啊!”文天立即又出言纠正。
扁你妹啊,还扁!
张晓泉有点儿抓狂了:“好,就…好,好,好,那,那你就是扁鹊,那我来问你,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傻吧,我叫扁鹊啊,神医扁鹊啊,说了好多遍了,我这里还有神针可以做证明呢!”
证明你妹!
张晓泉哈哈一笑,用手指着文天:“傻了吧,还说你是扁鹊,你连扁鹊姓字名谁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扁鹊?扁鹊姓秦名越人,号扁鹊,所以才叫神医扁鹊,他的真名叫秦越人。”
张晓泉这个外人,跟文天这个号称自己是扁鹊的,普及了一下扁鹊的真实情况。
张晓泉以为他这么一说,这个文天也许就会幡然醒悟。
结果,
文天听了果然一拍大腿,叫道:
“着啊,原来我就觉得扁鹊这个名字不太好听,扁鹊扁鹊,一听就像死鸟的名字,秦越人好秦越人好,原来我真名叫秦越人啊,太好了!”
众人一看是没治了。
这家伙绝对是疯了。
失心疯!
张晓泉气得要吐血了。
“混蛋,你根本就不是扁鹊,你连扁鹊叫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扁鹊?扁鹊还有两个哥哥,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文天摇了摇头:“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叫什么呢,大鹊二鹊?”
“你大哥,不是,我都给你气糊涂了,扁鹊的大哥叫秦异人,二哥秦超人,三兄弟中,大哥医术最高,二哥次之,扁鹊最末。”
没想到文天听了,不但没有醒悟,反而嘴一撇,道:
“你又胡说,明明是我的医术最高明,要不然怎么我叫神医他们不叫神医呢?”
张晓泉是天器宗的弟子,修的是术道,是技术流修真人士,被文天气得也较上真,咬牙又问道:“那我再问你,扁鹊是神医,经常一手医经一手药葫芦,你有药葫芦吗?”
“葫芦?”文天一摸身上,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乾坤袋,“咦,真的没葫芦,我的葫芦哪儿去了?坏了,我的葫芦丢了!”说完,就要下床去找什么葫芦。
众人急忙七手八脚又把他摁回到床上。
“别找什么葫芦了,你压根儿就不是扁鹊,还找什么葫芦,你要是扁鹊,那我问你,扁鹊修炼的你会吗?你要还说你会,那我就不再跟你废话了,我就承认你就是扁鹊。”
“?”文天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摇头道:“我可能是给忘了。”
忘你妹啊!
张晓泉张了张嘴,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