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川在犹豫不决时,龚政洋也接到了郝五梅的电话,他是很奇怪的,郝五梅平时没怎么和他过多交往过,此时怎么想起了他呢?还是接了电话。
龚政洋还没说话时,郝五梅就说话了,她说道:“政洋,我们去省里吃晚饭吧,余省长在等着我们。”
龚政洋更是奇怪了,郝五梅这是要干嘛呢?但是他和刘毅川一样,同样想认识余砚权,因为万浩鹏信任的人只有钱从海和明朝诺,就算他们今天都在会议纪录上签了字,那是一份关于免除负责的字,他又不傻,这样的字,他当然会签。
“毅川和长鲁都去,让长鲁开车吧。”郝五梅又补充了一句。
龚政洋见状,赶紧说道:“好的,郝书记,现在就动身吗?”
“是的,你收拾一下,等长鲁的车来了后,我们就动身。”说完,郝五梅就挂掉了电话,又给刘毅川打电话,刘毅川听到电话响,惊了一大跳,他还是胆小。
刘毅川一见是郝五梅的电话,赶紧接了电话。
“毅川,你让长鲁开车吧,本想带个司机去,一想,还是我们几个一起好,说说小话,有个司机在,反而不自在。你说呢?”郝五梅这么一商量,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她就是要把刘毅川拉入她的队伍之中。
“好的,郝书记,我这就给长鲁打电话。”刘毅川这么一说完,郝五梅就挂掉了电话。
刘毅川没有马上给文长鲁打电话,在办公室里转了又转,还是不放心,一个电话打给了付良兵,他是要退休的人,商量他才是最最关键的。
电话一通,刘毅川就说道:“良兵书记,我有件事想咨询一下您,可以吗?”
“有事就说吧,别这么客气。”付良兵笑了笑,如此回应着。
刘毅川就把郝五梅请他、龚政洋还有文长鲁去省里吃饭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付良兵,一讲完,刘毅川就说道:“良兵书记,您是志化县本土的老领导,在志化县德高望重,我之前大多听彭继峰的,可他却出事了,我不指着浩鹏县长如何待见我,我只想平平安安地离开志化县,毕竟我迟早要走的,这一点我和长鲁还有政洋书记都不同,他们毕竟都是本土的人,都会在这里长久地生活着,他们再努力一把还有希望,我再努力年龄上也讨不到便宜,进步的空间不大,而冒险的空间却增加了,您说是不是这样的?”
付良兵一听刘毅川的话,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郝五梅没有喊他,大约开会时,他没有站出来维护郝五梅吧,而且刘毅川此时这么犹豫不决,他就庆幸,郝五梅没喊他,真要喊他,去与不去都是两难之事。
“毅川,谢谢你的信任。你要是想听实话,我就实话,你要是不想听实话,我就不说什么。”付良兵突然这么说着。
“良书书记,我是真的想听您的指导,因为棚改区的难度,我,我拿不下来。郝书记现在喊我们去省里,就是要求我们把棚改区的拆迁工作替她完成的,虽然完成得好,可以从此后与余省长有个亲密关系,但是完成得不好呢?出事了怎么办?那一块太复杂,良兵书记最清楚那一块的情况是不是?”刘毅川不得不把他最最担心的事情端了出来,这个时候既然求付良兵的帮助,就不能再收着藏着的。
付良兵一见刘毅川是真心求他指点,便说道:“你把要去省里吃饭的事情告诉万县长吧,这样一来,你在万县长那边就有主动权,无认今晚吃饭谈什么,你回来都要和万县长商量,五梅书记的能力,我们大家都清楚,她远远不及万县长,而且万县长是真心真意为我们志化县做事的,这是我今天为什么不出面替五梅书记站台的理由。
不瞒你说,五梅书记找过我,大意就是让我和她保持一致,如果今天我和她保持一致了,估计晚上也会喊我一起去省里吧,再说了,我一退休的人,不求升官发财时,她也奈何不了我什么。”
付良兵还是给刘毅川指明了一条道路,刘毅川一听,很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这样给万县长打电话,他能改变对我的看法吗?毕竟之前我和继峰害过他,我只是担心他会记恨于我。”
文长鲁一听郝五梅要带着见余砚权,兴奋得不知道自己是谁,可刘毅川虽然知道这是站队,这是要他全力维护郝五梅,但是他对万浩鹏还是捉摸不透的,万一万浩鹏记恨于他,就会如文长鲁一样,怎么贴都不会让万浩鹏待见的,而且还落一个出卖郝五梅的罪名,他这个外来的干部,在志化县还有立足之地吗?
这是刘毅川最最害怕的结果,都以为当了官就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可谁又知道官场中这样那样的斗争有多伤神呢?特别于刘毅川nbsp;这种野心不大,胆子还小的人来说,更是一场煎熬的。
“据我观察,小万县长虽然年轻,他是一个就事论事,而且很大度的年轻人,他不是那种喜欢记仇的人。
再说了,年轻人脑子灵活,他有冲劲,有干劲,而且他的靠山比余省长大得多,就我感觉啊,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可能弄来这么钱呢?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这个时候,我们如果不和小万县长保持一致,吃亏的应该是我们,话说到这里,怎么选择,毅川啊,你自己决定。”付良兵把话说得这么透,刘毅川点醒不了的话,他也没办法。
“谢谢良兵书记,谢谢。我知道怎以做了。”刘毅川主动挂掉了电话,赶紧给文长鲁打电话,电话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