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瑜瑾起身,“朕可算得上是教主夫人的救命恩人,教主如此,未免太不和情理吧?”
月无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此,本座多谢了!只是不知皇上可否为本座解惑,这后殿乃本座家眷所在,皇上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抬了抬手,“无殇,皇上的伤就交给你了!记住,不得有任何差池!”
“待皇上伤好之后,还请速速离开!若是您在这里有何不妥,我浴血教承受不起!来人,送皇上回去!”
慕容瑜瑾一笑,“如此倒是朕考虑不周,应该冷眼旁观才对!告辞!”
月无痕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悦,“冥,所有守卫,一律处死!让本座的夫人处于危险之地,更让一个不相干的人闯了进来!条条死罪!”
“还有,本座给你半个时辰,将意图刺杀的人给本座带来!生气不论,逾期提头来见!”
冥一惊,“属下遵命!”‘该死,究竟是谁,入这浴血宫如入无人之境!若是夫人遭了毒手,以教主现在的性子,恐怕整个浴血教众都人头不保!’
浴血宫的后山,月心莲阴狠的看着脚下跪着的黑衣人,“怎么?没有得手?那你也敢回来见本宫,好大的胆子!”
黑衣人毫无畏惧,“主子,没有人知道是属下做的,况且……”
话还未说完便倒在地上一阵抽搐,口里吐血白沫,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月心莲,“你……你好狠的心!”
月心莲冷冷一笑,“留着你,后患无穷!放心,本宫会送你的家人与你团聚!当然是再地下!”
转身向着山下而去……
黑衣人的双眸满是悔恨,‘想不到她如此忠心,仍旧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她好恨。好恨啊!’
正要悔恨而去,却被一个人提起身子,“想报仇吗?朕可以帮你!”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来人缓缓的抬头,不是宇文宴。又是何人?定定的看着下方的浴血宫,“城儿,我来了!你准备好迎接了吗?”
臂上一抹银线直直向着对面的大树射去,身子一轻,向着对面滑去……
浴血宫内,月无痕紧紧抓住倾城的手腕,想起白日种种心底有股莫名的恐慌,想到若不是慕容瑜瑾她此刻或许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便一阵恐慌,手下不由自主的握紧。“记得本座说过吗?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许再离开,知道吗?城儿?”
蹙眉,‘从何时起,他对她的称呼已然从贱/妇,到脱口而出的城儿?’有些无奈的叹口气。‘难道自己真的爱上她了?’
手骤然一收,梦中的倾城轻哼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流……无痕,是你?”
月无痕自动忽略了那个流字,松开她的手,“你睡了一天了。可要用些膳食?”转头,“来人……”
“不用了!我无甚胃口!”感觉到右臂上的痛楚,倾城抬起一看,上面清淤一片,抬眸看向月无痕,“这是?”
月无痕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双眸。“本座只是将你叫醒罢了!”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人为你准备一些膳食!总要吃些才好!不然晚上……”
扶着门的手一顿,想到今夜即将发生的一切,他除了期待。隐隐多了一丝担忧!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今日的刺客来得太过诡异,他杀城儿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城儿的仇家?
不不不,浴血教戒备森严,每个山头都有教众把手,不是那般容易进来的!也就是说,刺杀的人就如这浴血宫的人了?
慕容瑜瑾,他怎会那么巧,刚好出现刚刚好救了城儿呢?这一切,实在太不合情理!
慕容瑜瑾的临时住所,看着慢慢从外头走进来的人,冷冷的问道,“皇后,你去了哪里?”
月心莲被吓了一跳,“皇上,臣妾胸闷,故而出去走走!”
“哦?出去走走?怎的不带侍女出去呢?”说罢定定的看着她,“教主夫人遇刺,差点身亡,日后你出门可要多加注意才是!”
拍了拍手,一个满脸冰霜的黑衣女子手持一把剑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皇上!”随即不待慕容瑜瑾开口,便迅速起身。丝毫没有向月心莲行礼的意思!
“这位是冰月,乃朕身边的之人,往后,冰月就是你的贴身暗卫!相信有她在,你会安全许多!”
月心莲一惊,‘贴身?他这是开始怀疑自己吗?监视自己?’
慢慢的来到慕容瑜瑾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皇上,臣妾有文秀、文竹、文怡、文内她们四人,已经足够了!冰月姑娘既然是您的暗卫,还是待在您身边为好!”
慕容瑜瑾一笑,“你现在与以往不同,有着朕的皇儿,朕当然要小心,才能报得万一!皇后就莫要推辞了!”
“如此,臣妾谢主隆恩,只是怕会委屈了冰月姑娘!”
冰月抬眸,面无表情的看了月心莲一眼,“冰月拜见娘娘!”
“嗯,起来吧!”
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慕容瑜瑾突然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明日,便要起驾回宫了!”
月心莲起身,“皇上,您……您不在臣妾这里歇息吗?”
慕容瑜瑾没有说话,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乖,早些睡吧!”
快速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月心莲定定的看着慕容瑜瑾,自她身怀有孕,皇上便再也没有来过自己这里,即便来了,也是匆匆离去,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尤其是知道雪倾城就是先皇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