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先找个地方休息,坐下讨论案情。”
“恩。”
戚淮和阮安并肩往外走,戚淮看着身边儒雅的中年人,一身官府,倒真有几分正气凛然的父母官样,眼里闪过一抹欣赏,问道:“我同阮阮不大了解彼此,还想问岳父大人这阮阮素日就是这样的性子吗?”
“下官——”
“岳父大人,这会儿就当是你我话家常。”
“是。”阮安惶恐,应了一声才道:“阮阮自幼丧母,我那会儿不过才上任不久,一心想着报效朝廷,做个父母官,忙于公务一时忽略了她的感受,不过阮阮自小就性格开朗不拘小节,倒也不会怪罪我,所以我有些宠溺她,让她脾气不比一般闺秀,但也胜在性子简单洒脱。”
戚淮闻言一笑,这个阮安倒是明贬暗褒的把阮妡的缺点都说了出来,不过阮妡年幼丧母还能养得这般模样,身为一个父亲倒也是尽责尽力了。
“难怪阮阮性格不似一般女孩子一样娇弱。”
“若不是拦着,她怕是要把衙门里那些衙役们缠着教她练武,我想她已经这样活泼,素日又爱管一些闲事,好打抱不平,担心她练武后惹出事端,才……”
“哈哈哈,想不到岳父大人也有顾虑,我还以为岳父大人不知阮阮这性格,好打抱不平是好事,可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管的,遇上个比她还横的,她有是姑娘家,怕是吃亏了也只能是哑巴亏。”
阮安点头,只能道:“下官……有一事相求。”
“岳父大人这是何意?”
“皇上赐婚乃是皇恩浩荡,但是这圣旨下得突然,下官不敢揣测圣意,但不管今后如何,还请王爷善待小女。”阮安就这么一个女儿,夫人死后也不曾纳妾再娶,一生除了这做个好官,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阮妡。
戚淮一愣,看一眼阮安点头道:“她既然嫁给我,那就是王妃,这一辈子都会锦衣玉食,我……自是不会亏待她。”
“是。”
阮妡无聊的低头数地上经过的蚂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抬头一看,恰好看到那边走来的两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连忙站直身子迎上前,“爹!怎么样,案子是不是有线索了?”
“怎么还是这么毛躁?线索要是这么容易找到,那还要官府和仵作来做什么?”阮安嘴上怪罪,脸上却是藏不住的高兴。
父女俩站在一起说话,戚淮看着,楞了一下才轻咳一声,提醒一下这对父女,他还在一旁呢。
阮妡听到咳嗽声,连忙看向戚淮,挽着阮安的手也松开,“……王爷。”
“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只是见你们俩,这亲情浓厚,倒是让我羡慕,不过阮阮,好歹我也是你夫君,这般忽略,倒是让为夫伤心了。”戚淮笑着道:“不过林放和鱼儿呢?怎么不见,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是凶手还在周围徘徊,很是危险。”
“他们让我吩咐去办事了,应该快回来了。”
“什么事?”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阮妡眨了下眼,不明说。
戚淮挑眉,阮妡这神情让他竟然有些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