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动静都没有,寂静的菜地空荡,远处的农舍消失在漆黑的夜里,夜寂静。
天宽地大,纵火的坏蛋往其它路径成功逃脱。
从眼下的情形分析,郝东军既单纯又干净,与他背后的黑手基本无染。
这或许是郝瀚海对郝东军的保护,烧毁存单也可以理解为是对郝东军的保护。
“真是一位好父亲。”
远处的火已经熄灭,许签亮躺在菜地里懒动,谁能把谁怎么样,这才刚开始谁能知道谁能把谁怎么样。
不一刻,东仓方向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是苏允一路找来,在这样的环境与她相聚,许签亮的坏念头一下子跳出四五个,苏允还在找来的路上,他这里想入非非,自己先醉了。
等许签亮觉悉索声异样,来人已经临近,并且出指令:“我呢不想伤你,除非你不想听话想乱动,我呢只想告诉你不要胡作非为,不要自以为了不起。”
来人头上戴着夜视镜,手里握着准备对付许签亮的电棍,穿着警察才有的特勤服,肢体造型十分警惕。
许签亮泄了口气,说道:“你不用装得鬼一样,郝东军和我是弟兄,你们不要把事整的复杂了,你应该转告你的主子榆洲的事情,他老人家最好不要把手伸得太长。”
“这话我爱听。”
“做好才好。”
忽悠的伎俩许签亮精得要命,事情还不明朗,许签亮不想过早树敌。
苏允赶来之前走了,来人丢下一句:“我呢以后兴许找你。”一闪身,真的像鬼,真的像传说中的轻功,来去轻盈。
看来,来人的目的不仅是纵火。
是敌是友,双方都在掂量,许签亮来历不清的背景使得他整个人都很模糊。
第oo8章:醉,不在酒
老招牌被拆了,新招牌闪闪亮。
许签亮的行为不好解释,苏允为他脸红,就连蔡文都觉得大大滴不妥,郑贤只是感觉好笑,感觉好笑的不只是郑贤。
“真能把人笑死。”
“怎么这种人都有。”
“听说大老板只是请他照看两天。”
“请神容易送神难。”
许签亮的好名声,像囤聚了一夜的破雾被阳光散的正能量消失殆尽。
苏允默默地看着许签亮,看去的目光相比语言更深沉,更精炼,她要看清许签亮并不真实的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这不是单纯的目光,这是苏允的全部,是托付是信任。
信任遭到质疑。
许签亮可以回避甚至忽悠她的询问,唯独不可以弃她的心声于不顾,苏允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敞亮了她的心声,许签亮自然知道此刻这个有多重,于是没有言语,而是问之无声回之无语地看着苏允,眼瞳犹如一汪秋潭,清澈无比,让苏允读取其中的玄机。
清澈无底,玄妙无底,恰恰就是许签亮隐藏的内容,大内容。
大内容广袤深邃,浩瀚至极,苏允很难参悟,却明白了一个大道理:鸠占鹊巢意义深远,那位久违的老人,还要再活三百年的陶老爷子,不善言笑的陶天兽说他的传奇还没开始,许签亮在做大文章,这个只能意会。
粉嫩的暖色在苏允的眉宇间显露,许签亮借机进言:“行了呗!让美女伤神,是多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苏允回过神来,轻柔一笑,问:“你对刁小三怎么看?”
“让他自己来问。”
“我转达。”
“知道你和他走得近。”
许签亮说着,看了看身边的青竹,在郝东军的客厅里转了半圈,不以言表的忧郁使苏允联想到那些被烧毁的提货单。
“你好像在寻找什么线索?”
“我对你说的话你要守得住。”
得到确认之后,许签亮转身看向窗外货出货进的大货场,告诉苏允:“精炼稀土以瓷皿的名义从北方流入南方,到了这里就好比泥牛入海。”
面对苏允的异样,许签亮连忙说道:“我什么身份都没有,我就一屁民,我什么都没说。”说着摇头晃脑地走了。
许签亮不是什么都没说;苏允也不是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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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土,高精度稀土依赖于进口,近些年广泛用于国防。
涉及国防许签亮像是国安局的人,许签亮摇头说他是一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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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民做屁事自然没人管没人问,在外界眼里,许签亮就是个好大喜功的土鳖,换掉招牌就想坐地为王。
郝东军回来有你好看。
“好看,还要看你怎么看。”
许签亮不屑一顾,就像光着屁股在阳光下跳舞的猴子,一厢情愿的自娱自乐。
工头蔡文没有那么高的意境,像是偷拿了别人的东西被人当贼。
“看你这点出息。”
“兄弟啊!人言可畏。”
“不要唧唧歪歪的好不好?”许签亮斜瞅了一眼,“郑贤找你谈什么?”
“问你的事,什么都问。”
“于是你就言无不尽?”
蔡文很不高兴,一眼瞅了回去,说:“明哲保身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一些,吃里扒外那不比贼还贼。”
许签亮当即重赏,给了蔡文一盒好烟。
蔡文的深沉,刁小三是没有的,许签亮很难与刁小三产生意会神悟的默契,但俩人各有所长均获得许签亮的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