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签亮也是觉得问的多余，跟着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崔刚才给许签亮续茶，说：“老朽以前是军人，转业进了工厂，之后成了下岗工人，再之后成了混混头，混得油光水滑，肥胖如猪，说来惭愧，报效，信仰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活过来了，心血腾腾，兄弟！有机会了去心愿是幸事。”
许签亮指了指茶具，“下不为例，你是哥。”说续茶的事。
“不，以能力分大小。”
“你若坚持，那就没法相处了。”
崔刚才只好用笑做了妥协，问：“苏允哪个要不要退回去？”这老朽刚挤进战壕，转眼变了称谓，哪个指的是苏允的钱。
“这个暂时放一放，你哪个也暂时记下，决不能让兄弟们跑腿饿肚子还要自己掏钱往里贴。另外，组织你手下的弟兄讨论刁小三和钉子，让他们警惕起来。”许签亮点了支烟，抽着想着，说：“安排三个人到秀水村大杂院外围驻守，以后哪里不安静。另外，把你那个叫柳裂的推荐给我。”
之后，许签亮不便多说，拿烟给崔刚才，请他抽烟。
老朽自然懂得他该走了，三件事得赶紧办。
崔刚才离开以后，许签亮动身上了露台，刁小三白颜色的车辆就在下面，许签亮默默地看，足足抽了三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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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341清洗得十分干净，斑斓点点的补疤十分清晰。
许签亮从三楼下来就一直在车辆的周围观看，车窗没有贴膜，车内没有内饰，座位低矮色泽清淡，有部白色价格低廉的op手机放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是小三的手机。
许签亮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可以看到平出的车头，这是辆方便控制的杂牌车1.8的排量用的是大众生产的动机，动力卓越。
刁小三的这辆车钉子坐过，不仅仅是坐过。
那天夜里，许签亮凭着优于常人的夜视力，在钉子坐过的车座下面得到一张纸，钉子有充裕的时间涂画这张纸，是担心怕说不清楚；还是担心怕见不到他许签亮，或者两个担心他都有，至于怎么把纸张塞进车座的缝隙，当时的情况不好设想。
许签亮是穷人，计划付出的五十万含着很大比例的回报，报恩钉子的这张纸。
许签亮在刁小三的车里抽了一支烟，靠到座椅上合目静息静了一会，伸手拿起坐垫上的op手机翻看内存的号码，这是一串串熟悉的人，许签亮看着，想着，回忆着，很平静，很安详，很幸福。
整个上午，许签亮都在刁小三的车里，现在是他的车了。
许签亮有车了。
整个上午没人打扰他的清静，郑贤在不远处守着，这是郑贤为他做的第一件事，车辆清洗得很干净。
午饭是蔡文端来的一碗面条。
饭后，东仓散步，之后回到车里午休，这车成了他的家了。
这是小三的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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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苏允接到郝东军的电话邀她晚宴，苏允想都没想就应允了郝东军的约会，郝东军反馈的愉悦，使得苏允很愉快。
下午，刁小三的电话打了过来，猛然间苏允想起了许多事。
想起了这个电话应该在早上的时候打过来；想起了早上老朽崔刚才就去了东仓；想起了澜馨在大杂院她应该去看看；想起了许签亮叫她允姐姐。
这些都是她刻意想要忘记的事，至少在这几天不去想，这是小三的意思，希望她平稳，平详，平安。
这是小三的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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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电话响过之后，面对苏允的不理不睬，许签亮了短信：没有头七。
许签亮否定头七，他想要干什么？
苏允过了一会回了短信：郝东军的约会，你觉得姐去与不去？
许签亮：羊入虎口
苏允：不去就不是羊了。
“不去就不是羊了”这话把许签亮遏制了。
过了一会不见回复，苏允看着手机屏上的短信，灵机一动生出一个坏念头，继续短信：许家的，赶快把你的澜馨妹妹羊入你口。
许签亮：还没涉及那个区域。
苏允：你们早有联系，不要让姐姐质疑你们的亲密度。
许签亮：你想多了。
苏允：说说你的不多。
许签亮：雷鸣对我说过回去有一个惊喜等着你。我揣测这个惊喜应该就是澜馨。
苏允：揣测？这是心有灵犀，你们早就心意相连，气息相通。
许签亮：确实神交已久。
苏允：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赶紧的把她煮了吃了！对了，你们男人有个名词叫拿下。
许签亮无言以对，感觉不对，有些怀疑苏允的意图没怀好意，果然，不见许签亮回信苏允来一个万分阴险的图案。
上当了。
许签亮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他的允姐姐大概已经把这一来一去的短信经复制，转了出去，给澜馨。
以苏允敞亮明快的个性，这件大事自然刻不容缓。
是好事还是坏事，真不好说，许签亮没有责怨苏允的念头，或者没有想过要对澜馨隐瞒他对苏允早已经存在的感情，由苏允用复制短信的方式转给澜馨，未必不好。
也许澜馨早已知晓他许签亮的丢不掉与放不下，恰是这个原因没有联系他，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是没有。
许签亮曾一度纳闷，雷鸣说回去有惊喜，那笑脸笑中有笑，笑得猥琐，大概是澜馨对他说了什么，说起女警苏允。
回昔日，展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