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青御痴迷的看着慕鸢挽。
挽挽真是个奇妙的人,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他原本以为太守夫人的那只玉镯真的被摔碎了,临出发前,挽挽拿出一支翠绿欲滴的镯子碾成碎末,他才知道那个玉镯被掉了包。
更妙的是挽挽竟让他白团子将那些粉末洒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竟真的像仙女儿下凡一般。
若非这这一切都是他们一起策划完成,连他都要忍不住相信慕鸢挽就是仙女下凡了。
不,也许挽挽真的是仙女下凡,来拯救他。
想到这,青御忍不住紧紧的握住慕鸢挽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像仙女一样飞走了。
慕鸢挽转头,给他一个浅笑。
然后两人迅速回到酒楼,就像是从未出去过一样。
换了衣服,两人命小二给太守捎个口信,在客栈住下了,明日再回去。
太守原本担心若是小王爷住在府上,行事会有诸多不便,得知小王爷不回来,自然满心欢喜。
不过,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每日都派人监视着青御和慕鸢挽的一举一动。
但是连着三天过去,派去的人回报都是,小王爷每日里和那娇蛮的女子关在房中,半步都不曾踏入出过,除了吃饭就是欢爱的事,日子过得可谓是醉生梦死。
太守原本坚硬的防备终于松动。
果然是京城来的王爷,跟当今圣上一样,沉迷酒色。
如此酒囊饭袋,倒是好应付。
三日后,青御和慕鸢挽重新踏进太守府。
一进门,青御就义愤填膺的说:“经本王这三日的观察,太守是清廉爱民的好官,只是朝廷的赈灾物品久久不下来,实在是过分。”
“本王回去定当问问那些官员是不是吃白饭的,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妥,害得太守过着如此猪狗不如的生活!”
最后一句猪狗不如的生活亮了,慕鸢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青御这指桑骂槐的功夫倒是不错。
太守哈腰点头的应,对青御可谓是千恩万谢。
当然,谢的是小王爷总算走了,危机解除了,他以后又能继续作威作福了。
这时,青御话锋一转:“不过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本王没办法交代,不知太守”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太守立马会意。
小王爷既然肯放过他,一定是上面的人打点好了,他又怎么能让小王爷空着手回去呢?
他冲夫人使个眼色,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
青御顿时脸色一冷,厉声呵斥:“混账,本王是贪财的人么?”
完了,还是会错意了!
太守吓的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很喜欢啊,都给我可好?”慕鸢挽再度化身娇蛮女和拜金女,一把夺过那首饰匣子,心肝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不肯丢。
“你”青御无奈的叹口气,有些歉然的对太守道,“她平日里被本王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这些钱可够太守吃上好几年的”
“小王爷不用在意,姑娘喜欢,尽管拿去。”太守低头哈腰的讨好,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地。
还以为小王爷是真的不贪,没想到就是做做样子。
青御故意咳一声,似乎想掩饰什么,沉声道:“你知道本王不是徇私枉法的人,只是同僚早已经交代,不能为难太守,本王也不好拂了那位大人的面子。”
“下官懂,下官懂,小王爷两袖清风、爱民惜才,下官深深敬仰。这还有一盒东西,劳烦小王爷带给丞相大人!”太守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
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青御似笑非笑的道:“丞相果然会调教人。”
太守忙不迭的道谢:“小王爷过奖。”
“不过可惜,这次调教出来一个蠢蛋。”青御忽然冷下脸,怒喝一声,“来人,将这贪官给本王拿下。”
张太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懵了,直到被人压着跪在青御面前,还不死心的叫嚷:“你们竟敢动我,不知道我是丞相的得意门生么?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青御冷笑:“那个老匹夫,本王正巧这次顺手收拾了。”
他正巧需要立威,重整东夙,丞相倒是撞枪口上了。
张太守吓得瘫软在地,连丞相都压不住小王爷,他这次真的死定了!
“本王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将所有参与的人员名单都列给本王,否则”青御拿出尚方宝剑,轻轻擦拭,那冰冷的剑身反射着阳光,发出更加冷冽的光。
当时他不过是觉得好看,顺手拿了这尚方宝剑,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
“下官写,下官写。”太守哆哆嗦嗦的列了长长一串名单。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时候,当然先保命要紧。
青御面若冰霜,厉声命令:“七夜,将这份名单上的人都给本王看好,逃跑、劝说不听者,格杀勿论。”
“是。”七夜当即率人去查办所有贪官。
“毛毛,把太守府翻个底朝天,所有钱粮拿去赈灾,立即开始布粥、派米、发银两。”
“是。”毛麟片刻不敢耽搁,立即着手准备。
一切准备妥当,他便让人拿着锣鼓敲打,通知在灾民过来领取。
震天的锣鼓声几乎传遍整个城镇,众人有气无力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并没有太多反应。
饥饿、恐惧、疲惫、绝望,早已经令他们失去了激情。
如今,能撑一日是一日。
敲锣的人一边敲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