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碰在冰冷的地面上,手心却在发热出汗,惠帝注视了我半晌,突然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的咳嗽撕心裂肺,久久不停。
“文静殊,你过来。”良久,传来惠帝气弱的声音。
我慢慢的撑起发麻的双腿,躬身朝惠帝走去,慢慢的,一步步走到惠帝的塌边。
“文静殊,你命大数次未死,朕如今……不杀你,也杀不了你。”惠帝静静地半躺在塌上,呆呆地看着殿上横梁。
“朕这辈子最不起两个人。一个,是德妃,另一个……”惠帝喃喃道:“是你父亲。”
我垂下头去。
“爹爹常说臣子的本分在于忠君,遵从皇令是他的本分,皇上,爹爹从未有过半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