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乔桥等人回到家,围着伤员娃娃转悠。从四楼掉下的仔仔没事,但从四楼没掉下的娃娃却有事。
娃娃那会儿急着找哥哥,一路跌来一路爬,双膝都磨破了,娇嫩的皮肤上,一道道的血痕,看着可怜死了。
在医院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仔仔身上,忽略了真正受伤的娃娃。直到回家后,仔仔抱着妹妹玩,才发现可怜的妹妹哟,小短腿上全是伤。
这下子,乔桥为了证明自己当妈还是挺合格,便主动承担了给娃娃上药的责任。
她笨手笨脚地用棉签蘸了碘酒,也没多想,在杜唯没来得及阻止,仔仔还没搞明白的情况下,不靠谱的妈便将棉签直接按在了娃娃破皮的腿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长空……娃娃本已沙哑的喉咙竟生生惨叫得不沙哑了,又尖又细,又脆又可怜……
乔桥傻了,赶紧拿着娃娃的小手亲啊亲:“妈妈错了妈妈错了……娃娃疼得很么?”
杜唯气得要死,又心痛又难受:“那东西怎么能这样给娃娃消毒?”
于是,乔桥被灰灰地赶一边去了。
仔仔抱着娃娃坐好。杜唯哄着,轻轻用淡盐水先清洗,听到娃娃滋滋喊疼,立刻就停了手,还拿巧克力转移注意力。
几乎是折腾了两个小时,杜唯才把娃娃那双小短腿搞定。然后就该找灰溜溜地乔桥谈话了:“说吧,乔迷糊,你今天到底都干了什么破事儿?”
乔迷糊今天可清醒呢:“我没干什么。”
“你没干什么,那撒谎说仔仔从四楼上掉下来?你扯谎前,先打个草稿行不行?”杜唯不把事情搞清楚,今晚觉都睡不着。
乔桥实在太冤枉了,冤枉得两眼泪汪汪,反时针转着眼珠子:“苍天在上……”
“别在上了,血是从哪里来的?”好脾气的杜唯现在脾气一点都不好。
“从仔仔身上啊,其实他掉下来的时候,腿一直在流血,手臂也在流血,不信你问他……”乔桥快哭了。
“他才三岁,你让我问他?”杜唯真要发飙了。
“对,他是才三岁,我生的娃我当然清楚。但是,重点在这个但是上……咳,哎哎呀,不信你问他啊……”乔桥吼一嗓子:“仔仔,快来给妈妈作证!”
仔仔抱着两眼泪汪汪还正时针转着眼珠子的娃娃颠颠跑来:“爸爸,我摘花,掉下来了……”
娃娃立时应景地大哭:“娃娃,哇呜呜……要哥哥……”
仔仔作完证,抱着大哭的娃娃遁了。
乔桥好委屈:“你看吧,真的不是我……”
杜唯见问不出个啥名堂,觉得孩子们都被收买了,只得说另一件事:“你申请的周五离婚,暂时取消!”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哦卖噶,又拖!再拖下去,杜公子到底什么时候娶媳妇儿啊?乔桥眼含热泪:“能商量吗?”
“不能!”杜唯不愿意再跟她废话。
“哦!”乔桥好不甘心:“那暂时取消的暂时是多久?”
“看你表现!”杜唯的话从外面飘进来。
乔桥哀哀的,不过很快,她又开心起来,蹦出去:“仔仔娃娃,妈妈来啦……妈妈生的乖孩子们,好勇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