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保镖各奔东西。风翼去了南美洲,钟磊去了w国,信浩去了r国,而深扬被派往东南亚的一个小国。
桑离终于回归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和大多数女学生一样,自己买早餐,自己拿书,自己充话费。
彼时,一个堪比皇宫的古堡里,有两个人的对话是这样的。
“老爷,明线被撤了。”
“撤不撤,又有多大个关系?他跟了老二那么多年,心早就向着人家了。”这声音有些苍老,却声如洪钟,有力得很:“听他尽报些这女人的好,就知道这个人的心思。”
“那也难怪,他跟了二少爷那么久。二少爷那个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但凡跟在他身边久一点的人,哪个不折服?其实啊,依我看,他最像老爷您年轻的时候了……”
“像个屁!那小子就是个混蛋!”混蛋啊,居然死也不姓他秦家的姓!想想就是气!
“唉,老爷啊,人都走了,何必置这气?”长长一声叹息,其实他也最看好二少爷当秦家的家主,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
“哼!走了!我看是那小子耍诈!”砰!杯子砸烂,一地茶水。
“老爷,那个毒……唉,千真万确。老三真是太狠……”这话刚出口,想想面前的老爷,当年如何千辛万苦坐上这位置,那不也是这样杀出一条血路来的吗?
谁又能说谁狠呢?就连老爷,也不能说老大毁老四的时候,行事太卑鄙;老三给老二下药,太不讲人道。
人道亲情,在秦家是不需要的。
老爷子的脸色已是很不好看了,无论秦家祖上哪一代,都不如这一代惨。
这一代,是真正要断后了啊。
秦老爷子怎么都没想到,斗斗斗,斗到最后是同归于尽的结果。现在要叫他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气得要命:“启动那条暗线,务必把这女人给我盯死!”
“桑离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其实再跟着,意义也不大。况且,二少爷……都不在了。”这个人,当然是福叔了。
“哼!不守妇道!她是嫌保镖碍她好事了。”这般硬朗的声音,咆哮得厉害:“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老爷,您别生气,小心气坏身体。二少爷走了这么些日子,她伤痛了整整三个月,练习射击时把枪都捏碎好几把。不过听说,她确实很有天份,次次射中靶心。”这声音始终很平静,只是娓娓叙述一件事而已。
老爷子更生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一个敢在盘子上写他名字,然后将盘子砸碎在垃圾场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想也想得出,她练习射击肯定是用的人形靶,然后写上他的名字。
那个靶心,就是他的心脏。
这种事,不是没人干过。当年,他以为某个女人会把枪对准他的心脏,然后一枪崩了他。
却没想到,她的枪转了一个角度……他闭了眼睛,往事涌上心头,几十年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守着富可敌国的秦家伟业,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