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收拾什么?”黄小鼎的声音从饭堂的外面传来,“直接站着说。”周豹正在忙前忙后的将饭堂的桌凳摆放好,听到黄管事的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不大一会,饭堂就占满了人,都是镖局做事的,和镖师们。
老黄直接站在一张平日里吃饭的最大的桌子上,大声的吆喝着,“一句话,老王被废了,生死不知,荒城来的钱管事也昏迷不醒,从现在起米家镇这里,我做主,行不行?”
“行--”整齐划一的声音差点将饭堂的顶掀开,“黄管事,谁敢害咱们镖头?你带我们灭了他”八斗站在桌子旁边卖力的喊着。“对,鸡犬不留”。饭堂门口零零散散的有其他分局的镖师们站在门口,看着米家镇里面的人。黄小鼎轻轻的伸手压下,众人安静下来,“三件事,第一,传信召回我们所有在外走镖的镖师,第二,八斗退了我们米家镇所有镖,从今日起到王朝阳起身,在接镖,王朝阳一天站不起来,这一天不做这生意,第三,在场的三等镖师所有跟我去荒城。”
“好---”
突然几人,直接窜过人群站在桌子旁边,“你疯了吗?黄小鼎,你想米家镇镖局关门吗?你们所有人都疯了?你知道这样咱们要损失多少银两?总局怪罪怎么办?”周豹仔细看去,原来是齐老。齐老的名字很少有人提起,是米家镇镖局的老人了,总管帐房一切事宜,大概三十年前从荒城调来米家镇做事,在周豹看来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老头,很少看到老头歇斯底里的如此生气。再一看洪管事站在齐老的身后。
“就是啊,齐老,如今王镖头受伤昏迷,米家镇这边您是老人,大家伙可都等你当家做事呢”洪管事,一边扶着齐老坐下,一边看着周围跟着黄小鼎的人。
“齐老,您是青城的老人,您要当这个家我没意见,但是说法我还要。我就一句王朝阳走镖,还没出岭南郡,就生死不知,谁给我说法。”黄小鼎从桌子上跳下来,高壮的身子,震的一旁的桌子突突响。
“走镖的,谁不受。。。。”洪天的话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黑影窜了过去,洪天身边的几名镖师阻拦不急,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菜刀的刀尖直接抵在洪天的喉头上。周豹只感觉眼前一花,大成子单手持刀,木头一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菜刀问问当当的抵在洪天的脖子上,洪天顿时脸色大变。
“废话,割”大成子的话依旧言简意赅,在多说一句,直接割喉。黄管事朝齐老长长的一躬腰,“齐老,打我和朝阳,进咱们米家镇分局,你就多有照顾,王朝阳如今筋脉尽断,全靠一口内息吊着命,这趟活若是没有鬼,您断我双手。”
“小鼎,我也没说不管事,总局安排下来的活,咱们听话办事就是了,我知道朝阳重伤,你心中难免不岔,但是也不能动了咱们镖局的根基啊。”齐老颤颤巍巍的声音慢条斯理穿了出来。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估计您和总局的香火情,您是老人了,我不想你难做。”
“放屁,单你手下今天做事的,菜刀指着管事的脖子,就够我把你清理了,其他我不管,放开洪天,镖局继续开门做生意,剩下的你随意折腾,我也老了,管不了事,管不住事,也不想管事,你呀心性还是差点,那个杀性还是太重”慢慢的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单指虚弹,“叮”大成子手里刀直接偏开了三尺才生生止住势头。“内息莫?”大成子,将自己手里的菜刀插回后腰,另外一只手来回揉着自己的持刀的手腕。
黄小鼎一脸诧异的看着齐老的身子,“您的内息,齐老,您---”,“呵呵,我资质愚钝也就罢了,朝阳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有人要占我们这个苦心经营的小窝棚,呵呵,好,想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有一天会有人来抢,好的很。”齐老刚刚出门,“啪---”洪天的脸上又被打了一巴掌,“原来你不懂一亩三分地的道理,腿打断,顺便叫个郎中。”大成子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踢脚踹了出去。宏天还要招架,只见黄小鼎伸出自己的大手,直接将洪天脖子抓住,洪天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双脸涨红,被大成子硬生生的踢断了一条腿。
“去,把你们管事抬回去。”洪天被身边的几人架起来,“我要去,总局告你,你等着。”黄小鼎直接甩了甩手。
“好了,先吃饭,先散了,所有人就不要外出,等待我的命令。”
“是。”所有人纷纷朝自己平日里坐的位置走去,外面围着的镖师们也走进来,“包子,快去盛饭,这俩天,你勤快点,瓜皮还有伤。”
“好,”周豹熟练的将手里的抹布朝自己肩上一搭,朝后厨跑去,来回跑了不知道几趟才把十几张大桌子的饭上好。给大黄装好狗食,蹲在后面院子里看着大黄吃东西,周豹不断的回想着齐老今天只是单手一弹,就把大成子的菜刀弹到一边,大成子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的?忍不住伸手学着齐老手上的动作,大黄一边吃着盆里的饭,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伸手不停乱弹的周豹。知道瓜皮在屋里喊着,“包子,我吃完了,要我自己端碗吗?”周豹起身收了瓜皮床边的碗筷。
“黄哥回来了?”
“嗯,管事把王镖头救回来了,”
“啥啥?救?”
“嗯,管事说,王镖头筋脉尽断。”
瓜皮吐了吐舌头,“不行,不行容我再睡一会,一定是做梦。”瓜皮直接闭眼,周豹起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