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挥舞着小短手,扭动到了男人的面前,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娇嗲道:“客官,对小花仙的舞姿可还满意?”
“满满意!”男人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那就好好回答我主人提出的问题吧,等他满意后,自然会帮你驱邪的。”熙熙又朝男人抛了一个媚眼。
“好!好,我回答,你们要问什么,我都回答!”男人急忙点头。
“回来吧!”云熙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熙熙招了招手。
“记得如实回答哟!”说完,熙熙就蹦到了云熙子的怀里,还不忘抬起小短手,朝男人抛了一个飞吻。
男人又咽了一下口水,看向萧瓒和云熙子,郑重道:“你们问吧,凡是我知道的,绝不相瞒!”
“为什么没人来祭拜陀飞伯伯?”萧瓒问道。
听到萧瓒这个问题,男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们害怕啊!表面上说陀大师多厉害多了不起,但实际上他们都发自内心地害怕他,除了村长外,恐怕只有我才会时不时地来找陀大师聊天了。”
“那你对陀飞伯伯的事情很了解了?”萧瓒继续问道。
“那是,我和他还是有点血缘关系的,虽然不如他那个侄孙亲,所以,我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村长还多,村长就知道陀大师的法术厉害,给他不停地介绍驱邪的活,自己还不忘赚回扣。”男人不屑道。
“那为什么大家会害怕陀飞伯伯呢?”萧瓒好奇道。
提到这个,男人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了,他朝陀飞的灵位看了看,说道:“去我屋里说吧。”
“嗯,也好。”萧瓒点头道。
在死者的家里讨论死者,确实不太好。
随后,萧瓒带牵着云熙子,跟着男人来到了他的家里。
在路上,男人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他叫陀峰,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去城里打工了,就留他一人在家务农。
在陀飞家里的时候,萧瓒没有感觉到从陀峰身上传来的妖气,也许是陀飞家残存的猫鬼妖气压住了陀峰身上的妖气。
但一出来,萧瓒就闻到了陀峰身上那股带着泥土气息的妖气,通过这股妖气,萧瓒大约能猜到陀峰招惹了什么妖物。
陀峰的家就在村中央的位置,外面有个小院,但没有护栏,除了拴着一条田园犬在院子里看家外,就没有其他家禽了。
院子里立着新旧两栋楼房,比起陀村长家的“豪宅”来,陀峰家算是很普通了。
“你们随便坐啊,家里有点乱。”
进门后,陀峰就急忙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其他物品捡起来,塞到沙发上。
说有点乱,实在是太谦虚了。
放眼望去,不到二十平的客厅里,堆满了杂物,地上除了散乱着衣服和其他物品外,就剩垃圾和灰尘了。
不仅如此,云熙子似乎在墙角处看到了蜘蛛网。
进屋后,萧瓒发现,那股带着泥土味的妖气越发浓烈了。
“坐这吧。”陀峰从另外间屋子搬来了两把藤椅。
萧瓒伸手试了试上面的灰尘,才让云熙子坐下。
“你们喝水不?我去给你们倒水。”陀峰挠了挠头,说道。
“不用!”云熙子急忙摆手,心想,喝了他家的水,多半要拉肚子。
陀峰坐到了沙发的一角,双手在大腿上反复摩挲着,神情略微纠结地说道:“陀大师并不是坏人,但他却干过坏事。我知道,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人一旦干了坏事,那他就是坏人了,可是,陀大师不是这样的。”
“他干过什么坏事?”云熙子问道。
陀峰又纠结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他杀了他的妻子,以及,以及奸夫。”
陀飞是行巫者的后代,虽然行巫者在古代被灭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
其实陀飞的祖上并不是陀姓一脉,而是姓郭,郭氏一脉从两千年多起就是行巫者,并且世代相传,直到被后来的帝王所打压,才逐渐凋零。
建国初期,扫除封建迷信,郭家就成了重点打击对象。
为了不遭受迫害,陀飞的父亲带着他逃到了陀家村,并改姓陀,在这里隐姓埋名的生活。
父亲去世后,陀飞仍旧继续务农,并没有把行巫者的身份暴露出来。
直到,出现了山鬽骚扰村民的事情,陀飞才站出来驱散山鬽,并把自己行巫者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从那之后,陀飞就被大家称为了捉妖大师,只要周围有灵异事件发生,就会请陀飞去处理。
渐渐的,陀飞的名号越来越响亮,才二十出头的陀飞就成了媒婆们争相推荐的女婿人选。
不过,可能是陀飞心气比较高,看不上村里的姑娘,直到快三十岁的时候,娶了一位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下放到陀家村劳改的城市女孩。
女孩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因为全家都被迫害了,感觉再无翻身之日,便嫁给了当时在村里还算有名望的陀飞。
因为年纪轻轻就受了很多苦,导致女孩的身体受损,总是在怀上孩子没多久后,就流产了。
为此,陀飞还以为是自己行巫者的身份受到了天谴,便停止了使用法术,安安心心跟妻子在家务农。
直到,他撞破了妻子跟隔壁村的一个男人偷情的事。
那个男人跟他的妻子一样,也是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被下放到了隔壁的韦家村。
所以,他俩便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然后,一来二去的,就从相怜变成了相拥,最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