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茨木童子说完,他们这里的结界就被击破了。

来人的攻势非常迅猛,使得结界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劈开的一样。

爱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拥进了怀里。

那是一个带有着寒气的怀抱,与平常总是带有着风雅的熏香味道不同的是,今天似乎因为太过紧急,连熏香都没有,有的只是满满的清冽的少年气息。

“主人……”

听着鬼切那熟悉的、隐约还带有些颤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爱花眼眶一热,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明明只是分开了很短的时间,可是在经历了这样的被妖怪拐走的事件之后,就算爱花本身就是个家里有着一大群妖怪的阴阳师也免不了被那样紧张和担心的情绪所支配。

爱花本来想说话,可是却因为想哭的情绪,担心自己一开口,哭腔就暴露了一切——

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虽然是用茨球把她拐到了这个地方,但是他们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寻求帮忙;虽然她对他们的做法意见很大,但是如果鬼切发起狂来,就算是大江山的鬼王大概都制不住他。

鬼切用力拥住怀中的少女,似乎生怕她消失一般。

“嗯,我在。”爱花强压下自己的情绪,迫使自己尽力保持语气平稳地说道。

她不知道鬼切有没有听出她的不安和紧张,但是不得不说,在他的怀里,她那原本极其不稳定的情绪却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鬼切又抱了爱花一会儿,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一般地浑身一颤,放开了她:“抱歉,主人……失礼了。”

爱花有些愣愣地摇了摇头:“没,没事。”

鬼切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把手从身旁少女的腰身上收了回来。

他又盯着爱花看了很久,直到爱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不再看他,鬼切才伸手摸了摸爱花的头发,转移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带走他的主人的罪魁祸首。

被那双带着寒意的金眸一扫,茨球一抖,委屈吧啦地钻进了茨木童子的怀里。茨木童子无语,抱着球转过身来,硬着头皮看向了鬼切。

“你是谁?”

虽然不知为何感受到的是莫名的敌意,但茨木童子也有些发怵。

那绝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他自己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敌意是主要的,但其中还夹杂着一股不知为何而生出的惋惜之情。

“吾名鬼切,乃是斩尽天下恶鬼之刀——我将会成为主人的利刃。”

鬼切?髭切?

茨木童子眯起了眼睛。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把刀呢?他才应该是最熟悉这把刀的妖怪才对。

鬼切,便是当初被源赖光手下的渡边纲带着,斩去了他一只手臂的那把刀。

看着那在鬼切身旁漂浮着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着的刀,茨木童子嗤笑一声:“原来是你,鬼切。”

“鬼切”两个字说得很慢,也带上了些煞气,甚至更是带上了些血淋淋的杀气——

鬼切握住了刀柄。

茨球看到了他的动作,惧怕地又往茨木童子的怀里蹭了蹭。茨木童子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比起自己的私仇,还是挚友的事情更加重要。

倒是鬼切,虽然原本因为茨木童子拐了爱花让他很生气,但茨球的这个样子……

他抽了抽嘴角。

看着倒像是他在欺负人家球一样。

“那个,我没什么问题啦,鬼切你冷静一点,”爱花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扯了扯鬼切的衣衣摆,“人家茨木童子也没有恶意——你看,茨球多可爱!”

鬼切:“……”所以重点是那只球吗???

听到爱花提到了它的名字,茨球从茨木童子怀里微微探出了一些,看着鬼切,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了脸,好像在害羞一样。

鬼切看了看那只团子,又看了看自家主人,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茨球其实是个相当敏锐的家伙。见到鬼切明显有些松动了,它便钻出了茨木童子的怀抱,猛地一跳——

当鬼切回过神的时候,原本在茨木怀里的那只团子就已经在他怀里了。

茨球仰起脸,又对他捂了捂脸卖了个萌。

鬼切看了看表情突然变得一言难尽的茨木,又低头看了看团子,脑子里却是爱花的样子……

茨木童子就这么看着这个拐了他家茨球的家伙只是无比高贵冷艳(?)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手就把茨球塞进了爱花的怀里。

“走吧,主人。”鬼切说。

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破了他结界的刀抢了他的茨球,现在又把唯一能救他挚友的存在带走了——

“等等!!!”他急忙喊道。

但是鬼切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只是继续带着爱花准备离开。

“这里满是妖气,”他说,“主人不适合呆在这里。”

茨木童子皱眉道:“可是现在也只有她才能帮助挚友了!”

爱花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却最终还是按住了鬼切想要拔刀的手。

“如果你愿意,那就跟我走吧。”她说,“我帮你解决你的挚友遇到的问题。”

因为这次多了好几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所以他们回东京也不再搭乘新干线,而是选择了别的途径。

这个途径就是——

飞。

从东京召唤了好几只会飞的式神过来,甚至还叫来了一目连——因为他的龙会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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