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办?
还有假办?
桃绯贴着墙壁,两手紧抓外套领口,狐疑地瞅着他,满腹不信任。
聂慎只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语气淡下来:“过来。”
桃绯抵死不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找你负责。”
“我怎么负责?”
他说得十分淡定:“用手。”
“你混蛋!”
…………
最后还是召唤服务生端来一杯冰水了事。
服务生来敲门的时候,桃绯羞得没脸见人,躲进包厢洗手间,死死锁住门。
服务生头也不敢抬地将水放在聂慎面前,又飞快地退去了。
聂慎容色淡漠,等室内又恢复安静后,才端起水杯,慢慢地喝下去。
冰水入喉,渐渐浇熄他体内的焦躁。
他看见沙发上落下一包烟。是他为她裹上西装时滑出来的。
他拿过来,抽出一支,点燃。
今晚,他做了很不像他的事。
他竟然会失去冷静,失去控制。
竟然会试图强迫一个女人。
然而他想要那个女人。想到全身筋骨都在叫嚣。
此刻那个女人躲在洗手间里不肯露面,但这整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像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能靠近,这个事实令他感到满足。
时间也变得安静而悠长,足够他慢慢体会这种愉悦而疼痛的滋味。
烟头即将燃尽,他按熄它。站起来,走到洗手间门口,敲门。
桃绯逃进洗手间后,就站在洗手台前,愣愣发怔。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西装微微一松,便能露出她身体上的痕迹。
是聂慎肆虐过的留痕。
他当时是真的差一点便把她强要了,她能感受到。
她那晚骂他对谢安妤执迷不悟,竟然让他愤怒至此吗?
她苦笑一下。
是不是她不自量力了,以为靠自己耍一些小花招,就可以使聂慎替她救人?
她拧开水龙头想洗一洗脸,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掉下来,落在水里,转眼就不见了。
然后响起敲门声。
不想再理睬。反抗他又怎样。她心中甚至有一种自暴自弃的痛苦。
她将水流又开大了点,水声哗哗,假装没听见。
“你不出来,我就找人来破门了。”门外,聂慎的声音平平静静地响起。
桃绯知道,他说得出,便做得出。
她用力擦一擦眼睛,刷啦一声拧开门。
灯光下,她面无表情,面容绷得极紧,眼角却有哭过的痕迹。
聂慎走进来,看到洗手台上的纸巾盒,抽出一张,轻轻压在她的眼睑上。
桃绯不得不闭上眼睛,然后诧异地感觉他在用极为轻柔的力道蘸干她的眼泪。
“抱歉。”她听见他说。
她怔一怔。
能得到聂慎一句道歉的,她大抵是头一个。
“不过,以后不准再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转头一句,又是霸道宣布。
明明是他抽风,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桃绯刚刚一点心软飞到九霄云外,气得想咬他。
然后男人的手指就卡住了她的两边脸颊,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带着某种挑弄的意味。
“回去让你咬。”他声音低低,却一语双关,将一件很**的事情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