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听到有声音响起也只是顿了一瞬,它下意识的习惯想听一听猎物的哀鸣,但随后就反应过来这是个狡诈的东西,还没有等到它撕咬起来,整个冰梭上面像是海胆一样开始长出冰刺起来,猝不及防间一下就被顶回到了水里。
咔咔咔!几根刺入肉里的冰刺随着跌进水里的身躯尖端瞬间被折断,可这对拥有强劲的肌肉的头狼来说连轻伤都算不上,它看着被萤红光芒映照的美轮美奂破败冰梭,露出阴狠的神色。
伤口处的血液渗透到水里,让周围萤红色的水草更加的疯狂起来,它们随着水波像是被疯狂舞动的丝带一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长这么多,疯狂的向着头狼簇拥去!
咔咔咔!这次不再是破碎的声音,而是凝结的声音响起,头狼周围开始飞速的结冰,连带那些水草一起。
白于墨站在海胆一样破碎的冰梭上,满脸的赤红,双目却是冰冷的不行,一直以来头狼都好像搞错了一件事,自己不敢跟它打,不完全是因为它的缘故,事实上它跳下水来等于说是放弃了一半的实力,而自己在水里不说加倍也是如鱼得水,同一阶位上,它凭什么打得过自己?
水面冻结的很快,这些水草一样的东西是最先被冻结进去的,它们此时就像毫无存在感一样被冻结在里面,头狼发现的很快,但也依然没有办法,它无法跳脱出水,即使挣扎着使其凝结的速度减慢也必然逃脱不了的。
挣扎起来的水波将海胆冰梭荡的有些远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于墨觉得它并没有太过挣扎,或者说一只完全种挣扎的力道太小了点,是乏力了吗?周围的水草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好似源源不断一样烦人的很!他抽出凝冰的一部分念力,驭使着冰刃将周围的割去一圈。
好了!先将头狼解决掉,免得夜长梦多,白于墨没有过来仍是驭使着冰刃,使其贴到头狼的脖颈处!
就在这时,仅剩下一个狼头的浮冰上,它动了!看似坚韧的浮冰实际上内部在它挣扎着强行凝结的时候已经造成许多的空隙和脆弱的组织。头狼那像是被凝固的动弹不得的头颅竟然转了过来,一口咬碎了冰刃,接着高昂着头颅,像是撑开什么一样。
噗!有落水的声音响起,原来规则的冰块四散在水面上,它去哪儿?水底!是水底!白于墨的瞳孔明显的缩了起来脸上露出惊惶的表情来,他望着自己的脚下,本就隔的很近,脚下的红光又叠在一起,这才让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反应过来。
来不及了!白于墨根本无法操控冰梭离开,他一只手横放在脑袋前面,一只手兜在背后的背包上,直接被头狼咬的残破的没有冰刺的地方撞了出去。
砰!头狼用着在水底积蓄的力道,这可直接撞碎山石的力道完全的作用在冰梭底部,使其还没有飞起来就一块块的炸碎掉了。
还是运气不好,白于墨跳出去的刹那被一块碎裂的冰块击飞出去了,强劲的力道直接透过背包将其击飞了十余米远。
哇!从水里浮现出来后,一口灼热的鲜血吐露出来,刺激的水面冒出白气,内调节有些失衡了。
四散的冰块噗噗的落入水中,有几块擦着他身体过去,肌肤上的角质被划破,然后迅速的愈合,到了现在血之证开始发挥它的作用了,这些日子应收集的妖魔血液越发绯红的带子肉眼可见的淡了几分。
没有等他缓上一缓,周围的水草又像是疯狗一样不仅照亮了他的位置,还疯狂的涌过来。白于墨忍着腹腔内的稍许疼痛,他迅速的将准备好的石岩粉末洒下一些下来,飘荡在周围的水里,顿时这些疯狂的水草有些畏缩起来。
果然有用!没有等他继续的高兴下去,他眼神一瞥,那头狼又开始追了过来。白于墨苦涩又无奈,原来搞错战斗力的是自己啊。但渐渐的,他瑰红色的眼眸里开始露出的满是疯狂!就算搞错了,今天也非要弄死你不可!
白于墨手里抱着冰圆筒罐子,埋头向着湖中心的方向游去,所有向他缠绕过来的水草都被念力拨飞开来,在他意识到凭借自己不可能杀的了头狼的时候,恶意开始向着胆边横生。
本来就距离中心不到一千米,被两方追逐着拉近了一大半,而在此过程中也是越来越吃力了,黑色不着边际的水面,脚下全部映照的是红色的光芒,换上其他妖魔或人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变化,但是在白于墨的眼里,这些细微的红色变化都在逐渐的向着血红色转变。
这些长着倒刺勾尖水草洞射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坚韧起来,但越是吃力,白于墨也越是高兴。头狼也无法毫不在乎的将它们斩断,也变得越来越谨慎起来。
终于来到湖中心的位置,眼前开始亮起的是所谓的血红色光芒,这些光芒照在身上,好像始终的拢着一层血色一般。
这个时候头狼已经有些驻足不前,它远远的吊在白于墨十米之后,那样子仿佛就像看着白于墨死了一样才安心啊!
不得不说是这里的地头蛇,活了这么久的时间,又作为一支妖魔族群的领袖,如何不清楚这里的危险,妖魔和人的差别不在于智商,而在于思维方式,到了完全种这个阶段完全拥有着不下于十五岁小孩的智力,怎么会像个傻子一样的被骗进来?
白于墨从来没有想过傻兮兮的通过追逐将它引进来,将别人看做傻子的往往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头狼停了下来,白于墨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