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荒凉老林的小村庄并不算少,可也不算多,在芜江旁边就有几个。芜江大约有着四千千米长,算是中等江,不过就如名字一般是个气机荒芜的地方,导致大部分强大的妖魔并不愿意呆在这儿,在这儿生存的都是一些弱小的类妖魔和普通的野兽,所以那些平凡的无法穿过妖地的人才能在这个残酷的地方生存下的来。
小山村的位置很是偏僻,在芜江边上有特定的一处平缓的木架,这是平常人们用来打水而搭建的。沿着木架后面的小道,往往要穿过四五片树林,翻过一座山,走上个好几里路才能到村里所在的河谷位置。
村落的位置比较好,远远地望去,住户分布的很是松散,各家各户周围都围着几片土地,只有寥寥几户是挨在一起,由于面积占得太大,整个村子周围的防护就是一片人高的栅栏,也不知道是真的建立不起来还是怎么的,只是感觉别说拦住类妖魔了,就是几只野猪恐怕都拦不住。
小村落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木质的,只有寥寥的的几座是土砖瓦,有着更好条件的还有这自己独立的小院落。若是在上空往下看,小村落在昏黄的阳光下倒是颇有几分古朴的感觉。
不过说是古朴也没有错了,因为有着与世界的脱轨和年代的更迭的关系,大量的知识都遗失了,加上工具的缺失,材料稀少,也不过只能保持着许些铁具的使用罢了。
这儿天快黑了,在平常的时候各家都是紧闭着门户准备睡觉了,村子里形同虚设的栅栏打消不了人们对夜晚的恐惧,毕竟在片土地上,黑夜就是消亡的代名词,但今天不一样,各家各户都聚在村中间的小空地上。
人们并不是自愿来的,没有谁喜欢在夜里呆在家庇护不了的地方,但是村长要求他们必须来。对于他们来说,一次夜晚外出和众人聚在一起,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如果不听村长的命令,那么就意味着意外!
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村长的名字,但每一个亲热的恭敬的叫着村长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在村子里就是一个土皇帝,或许曾经有人能制约他,但现在没有了。
小空地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好在村里人也不是很多,到不显得拥挤。四角的土地上插着火把,因为天快黑了的缘故,就提前的点上了,熊熊的火光照着簇拥的人群,却依旧黑压压的一片并不真切,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人群中央在争吵些什么。
若是靠近些便可以看到人群中有一座台子,台子上面躺了一个人,像是一个女人。在靠近些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并不是什么台子而是一堆摆放整齐的柴薪。
躺在柴薪上的女人是极美的,半黑半白的头发肆意的散在木薪上,朴素的衣服也遮不住如玉脂一样的皮肤,修长、纤细、憔悴、怜人,这是在场每一个人的感觉。
再看看脸蛋,即使只是一个侧脸,端正的五官,浑圆的脸线,透着一股秀美,亦说明不负佳人之名。
佳人逝去了,是因心力交瘁而身体又虚弱逝去的,才不过三十芳华却花白了半边秀发,却也不知是为何操碎了心,又为何临终前嘴边擎着笑意。
柴薪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壮年的寸头大汉,一个是不过十二岁的孩童。
大汉就是这个村的村长,比较他和周围人的衣衫就能发现。围观的其他人至少身上打着三四个补丁,多的话竟有十几个,而寸头大汉的身上虽然颜色朴素,却是浑然一色。
汉子一身壮硕的肌肉,深紫色的衣服将其凸显的明明白白,完全不同于周围那些风一样就吹到的人。
他的脸有些方正,但是眼睛却是狭长,显得很怪异,怎么看都有些阴鸷。
村长站在柴薪前面,此刻阴鸷的脸上却显露出几分的悲痛,这悲痛大概只有一分是真的,因为正常的人都知道,村长有多痛恨眼前的这个女人。但是没有人敢说出任何的带有一点讽刺的话语,尤其是在这个女人死了之后。
村长很高兴,尤其是当初得知白于墨的母亲死后,他心里先是泛起惊讶,随后涌出的是无限的喜悦,还有一丝的惋惜。
他喜悦的是,从此村里再也没有人能够制约他了,而惋惜自是美丽的逝去,但很快他就想通了,因为再美也不是他的。
当初六年前刚来的时候,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惊艳了多少的人,然而六年了却仍是没有一个人碰过她,但现在就有这一个机会,不过要想办法制止身边男孩的行动。村长想到这儿,背对着众人望向那具遗体时,眼中不自觉的透露出几分渴望。
众人见汉子脸上悲痛,几欲落泪,纷纷也装作悲伤的样子,但是其中几真几假,谁又知道呢?男孩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当年来到这儿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不好,像是一缸黑水,再鲜红的人跳进去也会染的漆黑,也和母亲描述的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一样,可是找遍了周围都没有看到其他的村落无奈也只能留了下来。
恶霸一样的村长,自私自利趋炎附势的村民,母亲虽然不让他接触,但是这些他都知道。
生活的压迫真的会使人们变成这样吗?可为什么书上写的朝不保夕的日子会使人们变得坚韧团结呢?或是他们本性就是如此?白于墨不知道,但外面的世界知道。
这名男孩,或者说是少年,名叫白于墨,是薪台上女人的唯一后代。六年前和母亲一起来到村子里居住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