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是阿城,是老爷吩咐我过来接你的。”阿城望着眼前这个和二少爷长相颇为相似的三少爷,愣是想不到,江家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少爷深居国外多年,若不是这次老爷病危,恐怕这辈子他都不知道江家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想起来,家里老一辈的丫鬟大妈都在私下窃窃私语,说是家中有位少爷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被送往国外,可惜这事无从探究,因为没人见过这位三少爷,至于是否属实,更没人敢去探其真实,毕竟江家家大业大,在景州人脉甚广,说话一时无两,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岂不是自找麻烦,更何况这是江家的私事,轮不到外人来管。外人也只能将这事当是一个笑话,殊不知真有此人存在。
阿城虽在江家老爷身边做了几年长随,却一直未曾听江老爷提起,他只知道每年酷暑时期,江老爷和太太要前往景州相邻的丽州避暑三个月时间,此段时间不与任何人见面,甚至连身边的随从佣人都一律撤走,而江家的家业由二公子江晟宇接管。这事也无可厚非,毕竟江老爷日渐年迈,总管不了那么多的生意,江家总要有人接手,而二少爷向来聪慧清颖,自小跟在江老爷身边,年纪轻轻就掌管江家事业,并把江家的生意打理的有条不紊,外界都道,江家人才辈出,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话说的就是江晟宇。何况哪个富商巨贾没有私家别墅的,江老爷年少成才,创下一番事业,四十岁不到已经坐拥半壁财富江山,如今年事已高,度个假,游山玩水一番也实属正常。
只是今年,江老爷把度假时间提前了几个月,往年都是六七月份才去的丽州,今年却提前到四月份,临走的那天细雨霏霏,正是清明前后时节,江老爷前一天晚上,不知道是喝醉酒的缘故,竟然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了一番话,阿城原以为只是酒后胡言乱语,如今细细想起来,才知道并非虚假。他记得那晚江老爷一脸认真的望着他,问他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人世,是否还会继续忠心耿耿辅佐江家。阿城从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时愣了一愣,随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直到那天晚上,老爷意外的差人把自己叫到了丽州的望山别墅,那是外人永远不知道的秘密,可是江老爷却把他叫到了那里。他第一次见到望山别墅,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他借着微弱的车灯,只感觉汽车沿着山路饶了几座山才进入望山别墅的区域,进入别墅之后,江老爷和太太早已经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着他。
也是那一晚,他才知道原来江老爷还有一个少爷在国外多年,就是眼前的这位三少爷,这个隐藏多年身份的江家三少爷,居然在多年之后需要重新面对自己的人生,兴许这也是天意。
阿城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老爷提起,这三少爷长得和二少爷很相似,如今细细一看,果然如此,只是眉宇间多了一分英气,长相更加清俊。
“原来你就是阿城,父亲身边的长随,他时常跟我提起你。”江晟轩看了一眼阿城,只见他年龄与自己相仿,五官端正,身子健朗,想起父亲跟他提起过,此时自是熟练的说起来。
阿城赫然一惊,想不到这三少爷从未见过他,初次见面就这么随和,刚才听他说江老爷跟他提起过,想必他们两父子之前是见过面的。于是笑着说:“老爷能提起阿城,是阿城的荣幸,今天第一次见到三少爷,才明白为什么老爷笃定我能一眼认出你。”说着,把江晟轩手里的行李接了过去。江晟轩也不推诿,诧异的问:“为何?”
“原来你长的和二少爷很相似。虽说有点区别,可是一眼望去总是能认出来。”阿城直言不讳,他感觉这位三少爷在国外生长惯了,想必性格脾气自然不比国内那些公子哥儿,性格倒是随性温和许多。江晟轩一听,微微一笑,接着他的话惋惜的说道:“可惜我和二哥十多年未曾谋面,如今不知道二哥长得怎么样了,刚才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他。”
这话把阿城惊得带在原地,一时回不了神,十多年未曾与自己的亲哥哥见面,如今时隔十多年后突然出现在江家,也不知道江家全家上下会有多惊讶,想必整个景州都会为之震惊。江老爷一生足智多谋,想不到还为自己谋下这么大的一个秘密,难怪他在生意场上叱诧风云。
江晟轩见阿城愣愣的站在那里,深知他必然是因为刚才自己说的话的缘故,于是随口说:“车子停在哪里,现在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去再说。”
阿城立刻回过神,带着江晟轩前往停车的地方,一路上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即阿城才想起老爷的吩咐,于是道:“三少爷,老爷吩咐先去丽州的望山别墅住一段时间,等过段时日,再回去景州,这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尽管跟阿城说。”说这话的时候他偷偷打量江晟轩的神色,只见他坐在后面,晚上窗外一片漆黑寂静,只听到汽车行驶时发出来的声响,在寂静里显得特别清晰,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不停的扑通扑通跳着,他的脸在黑暗处看不出任何变化,一双眼睛倒是望着窗外,一副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江晟轩才应到:“老爷的身体怎么样。”
“老爷最近常常犯病,在家里看了许多医生都不见好转,那些医生都说这病是他年轻时熬出来的顽疾,一时半会是根治不了的,只有慢慢调养,不能操心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