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轩默默的听着,此时见江穆忽然停了下来,不免惊疑的抬眼看向他,只见父亲脸上浮起一丝苦笑,他仿佛猜到了什么,只见江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轩儿,你猜到什么了吗?”
“莫非祖爷爷和叶家祖爷爷后来一起看上了同个女子。”江晟轩把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
江穆本是黯然的脸上骤然多了一份惋惜,叹息道:“是啊,这世事本就难料,谁知他们兄弟同心,连看上的女子也一样,可惜了。”
江晟轩静默不语,不觉脑海中忽然想起叶静涵来。
“他们两兄弟推却了所有说客,反倒没有把成家的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出现了。”
“那个女人是谁?”江晟轩好奇的问。
“那个女人就是景州有名的玉石世家的千金小姐,自幼聪明伶俐,长得美丽端庄,虽然出生名门世家却毫无骄纵之气,不仅心善纯良,而且自小就喜欢研究医理,年幼时跟随一个教会的外国医生学了不少手艺,十几岁就精通医道,天生热心肠,喜欢救死扶伤,打战的时候,她想去军队里帮忙救治伤员,家中父亲担心她安危,不肯让她去,结果她偷偷乔装打扮成医生,混进军营里给伤残的军人治病,后来家里人发现她不见了,心急如焚,四下寻找无果后,到处粘贴她的画像,派人四处寻找。”
“那她后来怎么认识了祖爷爷和叶家祖爷爷。”
“她在军中医治了不少军人,在营中颇有威望,那些士兵也对她颇为敬重,所以没人发现她女子的身份,那会叶家祖爷爷已经是军中的副将领,在一次与敌人交战时,叶家祖爷爷不幸被敌人打中距离心脏十几公分的位置,连营里的医生都觉得没法救活,谁知那个女人却力排众议,亲自施救,整整抢救了一天一夜,最后把叶家祖爷爷抢救了过来,从此以后,叶家祖爷爷把她当成救命恩人,两人时常来往,不久之后就被叶家祖爷爷发现了真实的身份,叶家祖爷爷又惊又喜,出于私心,也出于对她的爱护,叶家祖爷爷就替她把身份隐瞒了下来,久而久之,两人也日久生情。”
“这么说,应该是叶家祖爷爷先认识这位小姐在先,可为何后来江叶两家会反目成仇?”江晟轩仿佛预感到什么。
江穆此时长叹一声,:“孽缘啊,该遇上的总会遇上,即使想躲也躲不了。”
这话仿佛说中江晟轩的心底,他在心底喟然长叹一声,他何尝不也是这样!
江穆没注意到江晟轩的出神,独自顿了顿,随后又接着说道:“祖爷爷原本和那位千金小姐是不认识的,只可惜祖爷爷后来做的是玉石生意,那位千金小姐的父亲正是当地有名的玉石名家,那会祖爷爷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商贩,有次偶然得到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祖爷爷上门向那千金小姐的父亲讨教,那千金小姐的父亲向来钟爱玉石,看见祖爷爷拿来的玉石竟然是稀有物品甚至心爱,祖爷爷原本就想借此玉石卖个好价钱,此刻见他如此钟爱,思来想去,若是以后没了这位玉石名家支持,恐怕自己也没有办法在这商场中立足,于是忍痛割爱,把玉石让给了这位小姐的父亲。”
“那会这位千金小姐还未寻到,后来又会认识祖爷爷。”
“自从那以后,那老爷子时常和祖爷爷一起探讨玉石,还一起开了个商号,专门为那些名门巨甲,富贵商家提供珍贵的玉石品种,没多久生意就做的红红火火,声名远扬,我们江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财富也是靠那会发展起来的,说起来那老爷子也算是我们江家的贵人,若没有他的提拔恐怕也不会有今日的成果,从那以后,祖爷爷算是鹏程似锦,老爷子见祖爷爷颇有经商头脑,而且为人沉稳踏实,就私下把她的女儿许给了祖爷爷,并且派人四处寻找那千金小姐的下落。”
“后来找到了?”
“是,可惜他和叶家祖爷爷已经私定终身了,两人暗地里拜了天地,并且了怀了叶家的骨肉,却并不曾向任何人说起,直到老爷子找到她的时候,她死也不肯回来,老爷子还不知道详情,让下人把她绑了回来锁在屋里不让她逃跑。”
江晟轩黯然一叹。
“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女儿早已和被人私定终身,所以早早就把这婚事公布了出去,祖爷爷听闻那小姐不愿意与他结为连理,其实并不想强人所求,可惜为时已晚,结婚当日,全城富商巨甲前来贺喜,祖爷爷已经骑虎难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那千金小姐拜了天地,谁知婚礼举行一半,叶家祖爷爷闯了进来,把他和千金小姐的事公布了出来,那老爷子怒火攻心,当场病倒了,好好的婚事后来变成了丧礼,临终时,老爷子让祖爷爷照顾好他的女儿,并且把所有家业托付给给了祖爷爷打理。”
“如此一来,反而成了叶家和江家反目成仇的导火线了。”江晟轩说。
江穆听到江晟轩颇有见地的分析,不禁含笑点点头,笑道:“轩儿果然聪明,如你所说,这事不仅成为江叶两家反目成仇的导火线,还成为两家世代恩怨的开始。”
“后来怎么样了?”江晟轩忍不住追问。
“后来叶家祖爷爷带走了千金小姐,不久后就生下一个男孩,本以为这事就此结束,可惜好景不长,原本这婚事全城皆知,自从那千金小姐和叶家祖爷爷走了之后,四下的人都在讨论这婚事,纷纷坼责说那小姐和人私奔并且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