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脸色不好,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戏班子真正的老板死了,赤霄就是现在的当家人,不仅如此,他还是最大的摇钱树,这他那儿惹得起?
赤霄抬了抬手,把人送走。
他则换了衣服,去了顾家。
在去顾家的路上,他就得知了顾清景为什么这整整一个月都没用时间来找他了。
顾清景回家之后就被吃了家法。
送他过去的车夫原话是这么说的。
“顾家的小少爷明明是跟着一起去战场上打仗的,哪里想到他什么作为都没有,从头到尾就是个缩头乌龟,回来之后竟然还去酒楼潇洒了,有个这样的儿子,顾元帅能忍?”
这位顾元帅虽然私生活混乱,家里姨太太一大堆,外面私生子一揽子,但在军事这方面却是个严谨的人,本来这次就是为了让顾清景能够有所作为,可没想到他竟然输得如此凄惨,不仅如此,回来之后甚至还有胆子去戏园子寻欢作乐。
回家自然就是挨了一顿揍。
“谢了。”
他付了钱,从车上下来。
顾家大院还保留着最传统四合院的模样,进门的匾额上两个鎏金大字——顾府,据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皇帝亲自提笔写的。
赤霄自然不是走寻常路的人,他在门外溜达了一圈,绕着大院转了一圈。
路过一扇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顾清景的大哥顾清宇依靠着门框整个人聊天说话。
“我爹也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前几天刚能下床走动,不过我觉得吧,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只能走走了,跳不起来了。”
穿着洋装的女人露着一片白花花的胸口,娇羞地偎依在他怀中。
“大少爷不愧是大少爷,他一个野种来的,哪有资格跟您斗啊。”
“那是。”
这一来一去,赤霄听着只觉得扎耳朵。
系统君再一次默念起大悲咒,但是赤霄已经完全升华了,他发现并不是只有暴力和利器才能给一个人带来痛苦,让一个人难受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
这一男一女的脸他都好好记住了。
他去顾家大院不远处的馄饨摊吃了一碗馄饨,摊主正好是前不久他见过的那对母女。
许是对上面包出的糖衣炮弹有所察觉了,妇女的脸色比他上次看起来还要凄惨许多,一张脸惨败,眼睛下面挂着重重的眼袋。
“您的馄饨好了。”
赤霄伸手接过来,吃了几口发现味道不错,皮薄馅美,汤也是十分鲜美的大骨汤,在撒上一层翠绿色的葱花,抿了一口就有无限的醇香才唇间蔓延。
他吃饱了,放下了几张钱币。
等着老板找零的时候,他忽然问道:“有没有想过搬走?”
妇女微微一愣,半百的发丝从耳旁垂落,半晌后,她撩起发丝,无奈地笑了笑:“这场仗打起来了没有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我们还能搬去哪儿啊。”
“再说了,像我们这种人想要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那得有多难?搬家是只有富人可以选择的奢侈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