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靳宛便垂下眼眸掩住心思,眸底寒光闪烁。
这帮人……心思如此歹毒,罪该万死!
说出这番话的靳宛,在葛老和华袍男人看来,实在天真又愚蠢可笑,两人也因此断定靳宛没有威胁。对视一眼,华袍男人从葛老眼中看出了与自己同出一辙的意思,于是微翘了翘唇。
“好。”华袍男人愉悦出声,身体从半空缓缓降落。
看到华袍男人的动作,其余诸人皆是面面相觑,又见葛老举动亦然,他们也就跟着落地,拉近了与靳宛的距离。
彼时靳宛依旧垂着头,一副力不可支的虚弱模样。而众人看着靳宛浴血的样子,倒也不疑有他,华袍男人甚至抬脚走向靳宛。
“多谢诸位前辈,我会信守承诺好好配合你们的……”靳宛弱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外表依旧青涩如同少女的女子身子颤了颤,似是终于心愿了解,正要难以支撑地昏迷过去。
见此一幕,华袍男人眼里闪过惊讶。随即他露出了笑容,也好,她自己昏倒,倒是省得再劳烦他亲自出手。
脑中念头刚闪过,就见女子的娇躯软倒在地。
靳宛倒下的那一刻,左笙明明白白瞧见对方冲他眨了眨眼,当下心中一凛。
主子这是……要干什么?
可是左笙没时间多想了,因为那个穿着华袍的中年男人已将主子抱起,正用一双杀意凛然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身后除了葛老以外的几人笑了起来。
“好一个天真的小丫头,原本听见她拿自己的命要挟我等,还觉着有些麻烦。谁曾想只是稍微做了做样子,她就轻易信了。”
“哼,不信又能如何?看她此刻的状态,分明是失血过多以致晕厥,就她弱成这个样子,还想威胁我等?”
“说的有理,是老夫想岔了……”
“好了。”他们交谈时,葛老便闭着眼眸调息,修复腹部那个被左笙弄出的伤口。此时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睁眼看了下地上的血人,淡漠道:“时间浪费的够多了,剩下的人交给你们解决,速战速决。”
抱着靳宛的华袍男人失笑,“葛老,那这伤了你的小子?”
根据他对葛老的了解,这小子既然敢在葛老身上留下一个如此大的伤口,那么葛老就不可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更何况如今的葛老正在气头上,谁触了他的眉头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果然,只听葛老冷冷地:“将他带上,老夫要亲手折磨他。”
话毕,几人中又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从装扮和神情上看,显然这人的地位不如华袍男人。
中年男人直接过去封住左笙身上的穴位,才将左笙提在手上跟在华袍男人后面,其他人则是越过三人往乱糟糟的战场走。
几人都以为尘埃落定,连乌国那些战士远远瞧见敌人的动作,都认为他们今日难逃一死,于是眼里闪过狠戾的色彩。
就算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如此想着,战士们手下的动作更加狠辣,再也没有初始面对活尸时的畏惧。
“达夫人落到敌人手中,救不回来了!”总队长带着噩耗返回,眼眶红红地说道。
风修闻言心中一痛。
接着他急急看向靳海,后者却在听完这句话的刹那,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沈玉溪将人牢牢接住,全然料不到巨变来的如此快速!明明半日前他们还在车上,讨论到了帝都之后要如何开店,掌柜的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成为帝都第一酒楼的主人……
就在沈玉溪兀自悲痛的时候,无论是乌国的人还是那几个神秘人,都感觉到一股虚无的波动不知从何处扩散而来。
在波动触及身体的那一瞬,包括葛老和华袍男人在内的神秘人,皆感到灵魂一颤,继而整个人只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纯净气息……
再然后,葛老的身子最先倒下。华袍男人甚至没来得及为此震惊,便见其他几位长老接二连三地死去!
“嘭……”
最后一个倒在他面前的是提着左笙的中年男子,华袍男人感受着由灵魂深处发出的惊颤,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怀中昏迷的少女。
这一刻,少女身体的绿光若有似无,可是却让华袍男人心底发寒!
“天生净体……觉醒了?”
呢喃的话语从华袍男人口中吐出,他的身体亦摇摇欲坠。他终于明白,想将天生净体带回去的想法有多愚蠢,可是他现在却没有力气将怀里的人抹杀。
悔不当初!
华袍男人不甘地倒地,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懊悔和不信,仿佛是在为自己没有在能抹杀天生净体时动手而悔恨,又仿佛是不相信自己就这么容易、这么突然地死去。
少女横躺在半空,身子慢慢上浮,体内的绿光在一闪一闪中逐渐加强。
左笙面容惊愕地看着上方失去意识的女子,发生了什么事?
不单单是左笙的目光被吸引,就连抱着必死之心战斗的乌国战士,也因为发现正与自己交战的活尸突然接连倒下,而渐渐将视线投向空中那明显有异样的少女娇躯。
“怎、怎么了?”
有些处在战圈内围的战士们,一时看不见靳宛和几个神秘人的异状,从而在失去对手后茫然四顾。
风祁羽则是趁着与之对战的老者僵住的瞬间,狠厉地将手中的刀横扫而过,顿时一片热血洒出,大刀带下了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其面上双目依然圆睁。
待风祁羽气喘吁吁地捂住腹部血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