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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忌惮武功高强的敖千,故而陆承德一早吩咐过,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靳海带回县衙。
为了避免被靳宛和敖千提前发现,严逸还绕了一个道,没有从小镇附近经过。
两个半时辰后,一干衙差顺利抵达县衙。
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觉得总算是完成了大人交代的任务。
靳海喜滋滋地下了马车,不料还没好好看上两眼县衙的牌匾,他就被锁上了。
登时,他惊吓地瞪着严逸:“严捕头,这是啥意思啊?”
“呵呵……”严逸冷笑两声,对手下挥手道:“把这老头儿押到牢房去。”
他还赶着去给陆大人回命呢。
到了这一刻,若是靳海还察觉不到不对劲儿,那他就不是憨厚而是憨傻了。
“严捕头,我老头子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骗我来衙门?”
靳海仍在喊话,便被衙差推搡着往牢房走去。
严逸而今可算是春风得意。
沈行如今已不是衙门的捕头,再也不会有人来跟他抢头儿的位置,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今后只要讨好了陆大人,那他出人头地指日可待啊……
做着美梦的严逸美滋滋地朝县官府走,那里还设着灵堂,而陆大人便在灵堂内等他。
抓了靳海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陆承德还有别的计划。为了不让靳宛有时间做出反应,他已经郑重嘱咐过严逸,必须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去找他。
是故严逸半分不敢拖延。
到了灵堂,严逸看到了好些个来吊唁的客人。他在那些人群中瞧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到陆承德,当下快步走过去。
“大人,属下有事禀告。”
当着客人的面,严逸自不会泄露消息。而陆承德只需看见他的眼神,便能料到事情办成了,当下装做憔悴地与客人寒暄几句,把他带到后堂。
一到后堂,陆承德就换了一副面孔。
出于保险,他还是问了一句:“人带来了吗?”
“大人放心,属下绝不像沈行那个废物,一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严逸得意忘形,耐不住性子吹嘘了几句。
“本官让你说这么多废话了?”遗憾的是陆承德很不捧场,脸色骤沉,声音转厉。
严逸的小心肝瞬间抖了抖。
“属下知错!罪人靳海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静候大人发落。”
陆承德的脾气本就不好,随着陆谦的死亡,他更是暴躁易怒,此刻严逸后怕得出了一身冷汗。
“带路,本官要去亲自审问他。”
“是!”
灵堂有人主持,陆承德要走谁也不敢管,都奉承他为官负责,连这种日子也不忘忙政务。
一直来到了大牢,陆承德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毕竟他在此处关押了不少得罪他的人。
“陆承德,你个狗官,快把我放出去!”
“陆承德你居然自诩清如镜明如水,我呸!”
“……陆狗官不得好死……”
陆承德才踏进大牢,便听到了这连续不断的骂声。
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严逸便领悟了,转身叫看守牢房的衙差,拿鞭子把骂人的都抽了一遍。
听着耳边的惨叫声,陆承德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但是这还不够,目前唯有惩治那几个人,才能真正消去他胸口积郁的那团火气……
靳海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被那些罪犯的惨叫吓得魂不附体。他这人没见过啥大阵仗,在这种鬼地方能勉强保持镇静已属不易,再听见鞭笞声、惨叫声,心脏都要吓停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要轻信那帮衙差了!
可惜这世上千金难买早知道……
“吱呀。”
开门声响起,靳海闻声抬头,却见两个衙差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接着他们二话不说,走过来捞起他就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为啥要把我抓到牢里,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靳海忧心忡忡地发问,但是没人回答他。
待得他们把人带到一个刑房,靳海看着一屋子的刑具,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屋里,穿着丧服的陆承德,阴仄仄地望向那名长相憨厚的老农夫。
“靳海,这位就是本县县官陆大人,你还不快快跪下请安!”严逸威吓地瞪视他。
靳海见到这满屋的可怕刑具,早已吓得两腿发软。此刻再听严逸开口,他想也不想就对着陆承德下跪。
哆嗦地张开嘴巴,靳海艰涩地道:“草、草民见、见过陆大人……”
“知道本官为何带你来此吗?”陆承德阴冷地问。
靳海艰难摇头,满脸苦色,“不、不知,草民一直遵纪守法,实在不明白为啥会飞来横祸。”
“不知……呵!”陆承德阴笑,举起一张纸对靳海说:“这是今早严捕头派人从你家搜来的,这里面详细记载了你私自动工修建水库的事。靳海,你可知你的行为是违法的,按律当斩!”
陆承德手上拿的,是当日靳海与赵村长签的契约书。而靳海听完陆承德这番话,一时间惊骇无匹,老脸上满是惊恐。
他不过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夫,除了些常识,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一条律法。
这也难怪,平日基本没有人会像靳宛这样,费时费力地修建大型工程。毕竟水库的构想还没人提出来,整个乌国的人都不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