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独孤毅使出那一招之时,背后摩柯再次对亦天臣出手,这一次他鼓足了十成内劲,使出一招龙游四海,威力无穷。
无匹威势直接震开一旁楚自空,直奔亦天臣而去。
咔嗒,龙游四海威能巨大,一路碾碎石街,卷起千堆乱石如巨涛,狂澜拍下。
亦天臣一直关注着羽公子,太过投入,无瑕分心,而那龙游四海眨眼而至。
咻,一道白雪般的剑锋从他眼角飞过,以剑气分开那强绝的一掌。
“你还敢动手!”独孤毅大怒,一头黑发缭乱,眸子冰寒如剑,杀心大起,背脊如弓发出离弦惊雷,宛若龙吟,虎啸。
他的身影眨眼而至,掌力无比雄厚,击穿摩柯急忙应对的龙拳,指法如电,火石之下,洞穿那人肩膀,白骨森森。
摩柯不甘,鼓足真元,催动周身真气,化作三头金色龙头,它张牙舞爪直扑下。
哗啦,雷石滚动,大地塌陷,无数碎石如利箭爆射,寒气如冰刃无情切开了一切。
独孤毅立身之地,成为一片废墟,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一个紫衣人埋在泥土里,鲜血侵湿了土石,一只露土的手颤动了几下,忽然绷直,就再也不动弹了。
亦天臣抓住那一只手,猛然一甩,像拔萝卜一般,将摩柯从土里拖出,随手一丢,扔在地上。
他没有死,鼻尖的尘土在摇动,只是昏迷了过去!
寒风吹过雪白色的羽衣,羽公子脸色铁青无比,竟然一招杀了剑奴,这让他始料未及,不知该怎么应对。
剑奴可是他的一名得力干将,他只打算让剑奴试试水,没成想独孤毅太过强大,一招毙命,不留一丝机会给他。
羽公子双手紧捏缰绳,骨关节嘎嘎作响,愤怒没有让他冲昏头脑,不敢妄动。
独孤毅面朝雪麟驹,右手掌有水珠滴落,身上的寒气一点点消退,变得普通,寻常。
“摩柯,败了!”在小城里的江湖人,看到这一幕,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默默无名之辈,居然轻而易举击败了十大年轻高手之一。
他们知道这里在也没有什么机遇,多留一刻,恐有性命之忧,要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财富而来,而那财富就是独孤毅衣襟了上几十万两的银票。
“你还不走!”独孤毅冷漠开口道,众人蒙了,他在和谁说话?
他就对着那一匹马,眼睛一寸不离。
昂
雪麟驹受惊,发出奇特的嘶鸣,雪鳞甲玉莹莹的,折射出琥珀之光,绚丽夺目。
“哼”羽公子再次冷哼,俊朗的面孔似是敷着一层冰霜,冷到了极点,目光杀气凌厉。
“好漂亮的马儿。”葬剑城,一行人走到了城内。
薛玉碟一下子,看见这么俊美的雪鳞马,莞尔一笑,心头十分好奇,“这也不像马啊,怎么……”
雪麟驹抽动冰莹马尾,鳞甲摩擦,发出金属片交击的声响,马蹄铿锵,叩击地面。
麟驹发泄自身不满,扭头出城而去。
“毅……”麟驹走动之时,露出了一抹身影,薛玉碟的小心脏砰砰狂跳,面颊绯红,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着急之下,咬破了下嘴唇,咸咸的血水流动,染得那樱桃小嘴,越发通透,红润欲滴。
眼眶红彤彤的,含着一层朦胧水雾,感情复杂极了。
独孤毅瞟了一眼,心紧缩,他急忙回头,朝着一处酒楼走去,余光斜瞥着委屈的薛玉碟,心头不好受!
“和我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么?”薛玉碟小声嘀咕,犹豫了片刻,她想走过去,问个究竟。
这时葬剑城主伟岸的身形,挡在她身前,“不必再去了,你只会让他为难!”
“可是爹爹,我……我想和他说说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一个人孤零零的,充满了萧索,莫名想让人靠近。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起初只是想能看见他,真的看见的时候,又想说说话,然后就越来越贪心,要的更多……”
一口大刀勿突出现,雪亮的刀光刺目,那石板长街宛若纸糊一般,刹那破碎,满目疮痍。
刀气纵横捭阖,碾压一切,那是一个白发老人,目光如刀,挥手劈下百斤阔刀。
葬剑城大惊,一柄血色长剑匆忙抵挡,雄浑的大刀劈在那赤色剑背,响起炸雷一般的声响,穿金裂石,火花四射。
两大高手对决,气势凶猛,出手快如雷电,你来我往之间,撕裂了无数建筑,打破数百米石街,气浪滚滚,掀翻一群人。
那白头老者,与葬剑城主一个级别,百招对决难舍难分。
葬剑城主对决过于专注,却不知一个身影在悄悄靠近他的宝贝女儿,而这时李云深也动了。
周身迷蝶环绕,雪白色的脚踝,戴着的银,叮铃,叮铃发出悦耳之声,散发出一股股彩色的迷雾,人影重叠。
只是,似乎有人在针对薛玉碟,再次出现一个人,截住李云深,不让她去救薛玉碟。
一方银枪挥动,枪花重重叠叠,铺天盖地而下,誓要抹杀所有救援薛玉碟之人。
两人交锋,各自施展出绝技,期望在瞬间分出高下。
漫天盖地的迷蝶飞舞,笼罩着四面八方,银色长枪挥动,枪尖挥动刺破那宛若水中花,井中月的五彩迷蝶。
可,那彩蝶破碎之后,眨眼间变成数十只赤红色的魔蝶,眼眸泛起红光,朝着使长枪那人扑杀而去。
咔嚓
那精铁所制的长枪,铁屑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