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琳:“……”
总觉得紫鞘的话判了她的“死刑”,一旦被卷进大人物的政治斗争之中,那得多么可怕而危险的事情,比被“香血海”缠上还危险!
感觉前头一片黑暗啊……
紫鞘拍拍她的肩膀:“十一小姐,多想无益,玄州的事情自有人去处置,咱们只要做好咱们该干的事情就好。”
夏雨琳挤出笑容:“是。”
这会儿,她想到了那件“宝物”的事情,喵的,楚留非真的能信吗?
万一那件“宝物”真的落到楚留非的手上,会是好事吗?
,是因为我觉得十一小姐恐怕已经在某些人或某些势力的监视之下了,十一小姐以后行事,要更小心些。”
夏雨琳的脸色真不好看了,她相信紫鞘的话,紫鞘本身就代表了一方势力。
外头传来肉肉的声音:“爹爹,宝宝买了很多早点回来,宝宝要喂你吃早点。”
紫鞘站起来:“好了,不打扰你餐,我先出去了。”
门开了,肉肉跑进来,献宝一样地把纸包里的点心一样一样地放在桌面上,而后拿起一个热乎乎的大包子,撕了一块递到夏雨琳的嘴边:“爹爹,吃——”
夏雨琳笑道:“对爹爹这么好?”
肉肉认真地道:“因为爹爹病了嘛,要换宝宝照顾爹爹。”
夏雨琳摸摸他的头:“谢谢宝宝,宝宝最好了。”
肉肉拍拍胸膛:“瑛叔叔说了,好男人要学会照顾女人,宝宝也要学会照顾爹爹。”
夏雨琳又摸摸他的头,又笑又叹气:她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一个孩子来照顾的程度来?她得打起精神来才行,不能丢了“赢家非”的面子,也不能让肉肉总是这样下去!
大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再度踏上前往京城的路程。
沐瑛和舍微公子一个房间,夏雨琳私下问过沐瑛,舍微公子昨天晚上没有离开过客栈,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说他与玄州昨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案子有关,说不过去。
一路上,夏雨琳旁敲侧击地跟舍微公子聊起玄州的事情,舍微公子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对秦亲亲、桂家等人的不满,夏雨琳宣告,她从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这天也是平静地度过了。
又到了次日中午,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换了一辆马车后,直接往舍微公子的画室奔去。
舍微公子这种一生苦研艺术的画家,当然不会住在人多热闹的地方,他正式的“家”,建在京城一角某座不知名寺庙的后山上,山不大,不高,不陡,风景幽美,视野极好,又极为清静,平时除了偶尔有几个沙弥出没,没别的什么人。
“这里便是寒舍,敝人住在这里的时间,一年加起来也就两三个月,平时都由琅儿打理。因为寒舍简陋,少有客人光临,屋里没有什么可招待的,还请各位见谅。”舍微公子请一行人进屋,说得很是抱歉。
屋里确实简单,打扫得非常干净,收拾得也井井有条,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家具和装饰,但绝对是艺术的天堂!
四壁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作,全是舍微公子的真迹,每一个能看得到外头的地方都放着书桌,桌面上文房四宝齐全,桌边都摆着画架和画筒,上面全是一卷卷的画作,可见舍微公子对绘画的热爱。
“各位先坐吧,这里有茶……呃,敝人这就去烧水。”舍微公子显然很不习惯招待客人,好不容易找到茶杯和茶叶后,却忘了烧水。
夏雨琳拉住他的衣袖:“我们不饿,你不用管我们渴不渴,还是先拿我大伯的画像给我看看吧,我等不及了。”
“好,你等我片刻。”舍微公子走进内室,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细细长长的木筒出来,“我非常珍惜这幅画,一直将这幅画放在木筒里。”
他拧开木筒,将里面的画卷拿出来。
夏雨琳拿过画卷就跑:“这里暗,我去外头看看。”
她拿着画卷跑出去,背着屋里的人,摸了摸画轴两边,画轴的一端果然可以拧开,然而,她拧开一边的盖子以后,轴心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