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来,凌空一记飞毛腿,踹在夏雨琳的屁股上。
夏雨琳得意过度,加上光线不明,来人的速度太快,她没能及时闪避,居然就活生生地被踹倒了,一口气跌出三四米才停下来。
“你干什么?”夏雨琳摔得头晕脑涨,要不是这里是花园,地面都是草,她非得摔坏不可,“竟然敢踹我?你活得不耐烦了?我现在就收拾你……”
她忍着不适要爬起来。
“你害我受了这么多苦,还当众嘲笑和挖苦我,当我是面团吗?”来人破口大骂,冲过去,抬脚还想踩她,说有多凶就有多凶,“你至少要死一次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你现在就死一死吧……”
夏雨琳往旁边一闪:“这么多人在场,请你注意形象!注意气质……”
“注意你个头!本小姐的形象和气质早就被你败光了,一个铜板都不剩了,本小姐跟你没得谈……”
众人一脸黑线:这人竟然是五小姐啊!她果然没死啊,话说她一出现就来这一套,难怪凶手首先冲她下手啊,连他们都觉得她老是这样,弄不好总有一天还得死啊……
“木蓝——你还不快停手!”夏夫人总归是所有夏女名义上的母亲,当即严厉喝斥,“打闹也要看场合!现在是吵闹的时候吗?马上停下来,让葵儿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我立刻让人将你送走!”
夏木蓝踹出去的脚停在夏雨琳身上半臂的地方,而后哼了哼,收回来,警告:“你再说我是猪头说我人品不好该死什么的,我当街宰了你!”
夏雨琳拍着衣服站起来,忿忿地嘀咕:“泼妇!疯婆子!跟你计较只会自降格调!”
夏木蓝举手就要打人,夏夫人又厉声地迸出一句:“夏木蓝——”
夏木蓝恨恨地收回手,不情愿地走到一边,坐下来,拿起小桌上的水果清茶,没别人在场一样狼吞虎咽。
一直熬到现在,她能放心吃东西!而且,她扮死人吊在横梁上好久了,这会儿也真的累了!她管谁在场,管别人怎么想,先补充体力再说,然后再去教训夏兰那贱人。
夏雨琳双颊气鼓鼓地剜了她两眼后,看向众人,大声道:“你们看到了吧?这个泼妇就是死而复生,连阎王爷都不收的夏木蓝!她没有死!她就是装死的!她天生就是装死的命!她连演活人都演不好,真死吧地狱又不收,只能去演死人了,演得就是好,连凶手都没能看出来……”
一个月饼打到她头上。
她哼了哼,看向夏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从夏木蓝出现开始,夏兰就隐到了更暗的地方,这会儿只能看到她的身影了,她的表情和动作真是一点都看不到了。
“她没死了好啊!”夏兰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和温度,“既然她没死,那就没我什么事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果然是在冤枉我!但我比不得你有权有势,我没法跟你讨公道,除了自认倒霉,没别的话可说了!”
“说得这么委屈?”夏雨琳道,“谋杀失败了就撇清所有责任,还真是你一贯的作风啊!你永远就是只会推卸责任和装可怜……”
“既然我没杀人,那我走了!”夏兰转身就走。
“你走得了吗?”正在狂吃的夏木蓝跳起来,冲到她面前,伸开双手,“话还没说清楚呢,你就想逃?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逃!想都别想!”
夏兰顿住脚步:“我做什么了?你没被毁容,没缺胳膊断腿,没被男人凌辱糟蹋,你想告我伤害你什么?”
“当然是证明你杀我失败喽!”夏木蓝冷笑,“我假装睡死,你真信了,但我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呢。你以为我睡死以后,摸着我的脖子,说什么要割断我的脖子,就像杀鸡一样,然后又说这样太血腥,不如掐死我算了,还说准备去叫人来帮忙。我正准备跟你拼命时,副队长来敲门,说队长让你去杂物房说话。你就出去了。然后副队长进来,帮我把这个套到脖子上!”
她说着,气忿忿地把一个东西亮出来。
众人一看,喝:狗项圈?不对不对,就是一个项圈,五小姐就是将这个套在脖子上装吊死吗?
夏雨琳得意洋洋地解释:“这是我特制的护颈神器!中间是一圈薄薄的铁片,可以有效防止普通的刀具割划和掐捏,外面缠绕着坚韧柔软的皮筋,可以保护皮肤不会被铁片硌伤硌疼。看到了吗,项圈中央还设有一圈凹进去的沟槽,夏木蓝被吊起来的时候,绳子就嵌进这个沟槽里,绕了一圈后绕在横梁上,夏木蓝的脖子就不会被勒到了……”
夏木蓝将手里的月饼再度砸到她脸上,骂道:“说那么多干什么?谁想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话,就让他来亲自试试好了!你吹了这么久,还没吹够吗?”
虽然她的脖子没有被直接勒到,但全身的重量都押在那根绳子上……其实是押在两根绳子上,另外一根系在她的腰间,只是那根绳子是系在她的衣服底下,从后领口穿出来后,又从她的长发中间穿过,被系到横梁上,加上她的身后背光,别人看不清楚罢了,但就算有两根绳子系住,她还是吊得很累很辛苦啊!
夏落葵那混蛋一定是故意久久地不将她放下来,害她吊在上头吊得痛苦难忍,但又不敢乱动,生怕露了馅,想到这种痛苦和耻辱,她就火冒三丈,就恨不得跟夏落葵大干一架。
夏雨琳狠狠地瞪着她,转头看向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