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吹过,仿佛一只温柔的大手,摘走一朵一朵盛开至巅峰的花朵,洁白如玉的花瓣仿佛并不因此而伤悲,而是任由那只大手轻轻地将它们带走,吹得更远,飞得更高。
望着漫天飞舞的琼花,仿佛看着一场绝美的琼花雨。
龙悠然却是领悟出了另外一番味道。
不是师父那种怜悯,而是一种放纵的心情。
琼花就仿佛飞蛾,飞蛾扑火虽然可悲,但谁能明白飞蛾的心情呢?
也许,站在局外看来,飞蛾扑火是自寻死路,但对于飞蛾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向往,不是一种满足,不是一种追求,一种渴望……
它们的心思,只有它们自己明白。
就如同现在漫天飞舞的琼花。
也许,站在局外看来,琼花凋零,花瓣飞舞,是一种死亡,是一种可悲,值得让人同情怜悯。但是对于琼花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向往,不是一种满足,不是一种追求,一种渴望自由的成功旅行呢?
龙悠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手掌之上,片刻,便已经停下几片琼花花瓣。
看着手心中的琼花花瓣,她微微勾起嘴角,吹了一口气,将它们送还给风,让风带着它们离开,自由的飞翔。
龙悠然有感而发道:“莫婆婆,琼花也许不觉得自己可悲的,或许离开树,自由的飞翔是它们一直向往的,纵然这一个梦想需要用生命去交换,但这一霎那的自由,却是梦寐以求,任何东西都可以去换的。就如同飞蛾扑火,并非自寻死路,而是迷恋火的炫目,想要化身为火,燃烧的如同它们一样美丽炫目的梦想。”
“梦想?”莫婆婆愣住了,许久,她竟然觉得自己说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话。
呆呆的,她望着漫天飞舞的琼花,心境突然有了另一番的感受。
过去,她的心境是和小姐一样的,带着伤,带着痛,所以看身边的一切,似乎那一切都是悲伤的,令人心疼的。
可是,此刻她却发现,她和小姐怜悯的都不是琼花啊,是她们自己,怜悯的是她们自己啊!
是何心情观花,尤为重要。
心悲,花悲。
心欢,花欢。
心苦,花苦。
心……
是啊!
也许该抛开一切的。
莫婆婆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悠然,我突然很希望小姐能够再遇到那个人。”
“是吗?”龙悠然展颜笑道:“我从未改变这样的想法。”
“啊?你原来一直都希望……他们再相遇?”莫婆婆皱眉道:“是因为,你希望知道你爹是谁吗?”
闻言,龙悠然哑然失笑道:“莫婆婆,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可能如此肤浅,只想着认一个老爹,而不顾自己娘亲的心情啊?再说了……”
龙悠然停顿一笑,笑眯眯的样子仿佛一只小狐狸一般狡黠,“我可是一直暗中撮合娘和齐大叔的!反正只是需要一个爹,至于这个爹是谁,倒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呃!”莫婆婆僵住了,回过神来,却是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丫头,要是被小姐知道你这种认谁都能当爹的心情,一定会生气的!”
“生气?”龙悠然坏坏一笑道:“从小到大,我可从未见师父真的对我动气呢!以后,我都唤她娘了,她哪里会舍得对我生气呢?”
“哎呀,小姐这是摊上了一个什么女儿呀!你这小丫头,以后可别仗着小姐疼你就故意气她!”莫婆婆笑骂着,但眼中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她这一辈子,恐怕是再也不会和小姐重逢了吧?
那样的天劫,不是她这一副老骨头可以渡过去的。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莫婆婆脸上努力笑着,眸光却是更悲伤了。
龙悠然看出莫婆婆心中的苦涩,但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她之前已经承诺过,一定会治好莫婆婆身上的病,多说无益,到时候就拿丹药给她便是了。
“莫婆婆,我虽然不闭关,但是我最近可能会炼丹,如果师兄们找我,你帮我告诉他们一声。”
莫婆婆点点头,也没有再多做逗留。
龙悠然走进房内,看着房内简单的摆设,嘴角微微一笑。
莫婆婆已经告诉她,这里是娘之前所住的。
这里和娘在山谷内的山洞一样,摆设简单。
房中有淡淡的香味,这是檀香的味道。
娘时常会焚烧这种香料。
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窗外的天空,心中祈祷着娘一切安好。
放出紫龙鼎,将小孔雀从纳兽囊中也放了出来。
小孔雀似乎被憋坏了,一出来就吵嚷着:“主人,你能多弄几个纳兽囊吗?我真的真的不想和那该死的龙七住在一个纳兽囊里!”
龙悠然好笑道:“你不是整天吵着想要小弟的吗?龙七不是一个不错的小弟吗?”
“这个呆木头,一巴掌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和他住在一个纳兽囊里实在太痛苦了,看到他那张沉闷的脸就心烦!每次找他说话,就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看着就说不下去了!”
龙悠然捂着耳朵,郁闷道:“别聒噪了,最近这段日子你不用回纳兽囊。”
“真的!”小孔雀立刻喜上眉梢,笑呵呵道:“主人,你要带我出去玩吗?”
“出去玩?”龙悠然摇了摇头道:“我要炼丹。”
“炼丹……”小孔雀顿时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道:“那还不如把我收回纳兽囊呢。”
“哦?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