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得报了。
沈方生却怅然若失。
赵公子的哭声仿佛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哦，自己也曾这样无助地苦过。
那时候，自己脸上流的是泪水，心里却全是恨意。
赵公子对自己有多少恨呢？
沈方生开口了：“接下来还要你做一件事。”
果然，沈方生从赵公子的眼神中看出了恨意。
赵公子道：“什么事情？”
沈方生道：“我需要你搞到三个清风镖局的腰牌。”
赵公子道：“我……真的做不来。”
“做不来？”
赵公子道：“我是家中最小的儿子，还没有成年，关于家里这些秘密的事情，都是父亲和哥哥才知道的。”
“你还有哥哥？”
“有。在雷泽战场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方生点点头：“看来，你已经没用了。”说完，他提起匕首捅向赵公子的心窝处。”
“叮！”地一声，一个精通所铸的圆筒挡住了那个匕首。
这是燕轻尘炼制迷香所用的玉蝴蝶。
燕轻尘道：“你已经答应了他，要放他一条生路。”
沈方生安静地看了燕轻尘好久，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燕轻尘道：“因为赵兴学杀了你全家，我知道。”
“并不是。”
沈方生道：“是因为赵兴学让我活了下来。如果赵兴学当时斩草除根，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杀掉，便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
燕轻尘道：“所以你要杀他？”
沈方生道：“我不希望他成为下一个我。”
燕轻尘道：“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而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燕轻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已有了泪水。
她为什么会有泪水？
不忍心看到沈方生堕落下去？
沈方生道：“我听说，燕家有一种迷香，可以让人永久地丧失修习灵力的可能性。”
燕轻尘终于舒了一口气道：“我早就配制好了。”
沈方生呼唤龙寒回乾坤袋，转身出去。
外面的阳光正灿烂，地上有些湿漉漉的。积雪不知何时，开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