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亦是昨晚才知阎行被刘毅所俘之事,也听说了叔父想要用其来交换马家遗孤和手下忠心战将家属得想法,心中颇为感激其用心良苦,毕竟见到刘毅之后他虽然对自己没有一句宽慰之词,可所言所行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此时叔父已经与韩遂老贼约好七日之后走马换将他自然不会坏了刘毅的信誉,不过心中所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阎行之后心中的那股仇恨还是不可抑制的沸腾起来,若非刘毅警告的眼光,他真有可能上前取其性命,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昨日阎行被刘毅打的抱鞍吐血,纵使是留了力气可也伤的不轻,经过医官调治与一夜恢复之后终究还是年轻力壮,此刻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身在堂中挺立笔直,依旧是一脸的桀骜之色,显得十分的硬朗,便是马超无比的仇恨的目光也未让他有退缩之意。两旁士卒想要按他在众人面前下跪却被他沉肩甩开,踉跄退在一边。
“败军之将,将军面前岂能容你猖狂,见此情形洪彪李元霸二人左右而上抓住阎行双臂,各自飞脚踢在他腿弯之处,这二人出手与方才便大为不同了,被缚的阎行如何能够相抗,当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洪李二人恨他无礼更是运劲将其压得贴在地面,阎行挣扎亦是无效。
“刘郎生,你要杀便杀,何故如此辱我,其实英雄所为?”被洪彪李元霸压的额头几欲贴地,阎行犹自强行把头扬起,高声言道。
“哈哈哈,黄口小儿,在刘某面前还敢提什么英雄二字?汝与汝父狼狈为奸,背义弑兄竟连老幼都不放过,难道便是英雄所为,昨日刘某不出了几分力气你便已如此,还抖得什么威风?是英雄豪杰刘某自会重之,汝这般无义小人却不在其列!”刘毅见状微微抬手示意洪李二人放松压制,口中却是寒声言道,乃是要彻底打掉他的傲气。
闻听此言阎行却是难以分辨,论武力昨日在万众瞩目之下他双手尚且不敌刘毅单臂被其生擒活拿,在此人面前,他还真没有骄傲的资本,他父子二人弑上夺权在乱世之中本来也算不得什么,但却不可宣诸与口,如今刘毅当众以大义相斥责,他想要反驳也是无从说起,当下只能将一颗头颅高高抬起,保持着身为武者的最后一点尊严。
“哼,刘某一生会尽天下英雄,能死于我手中的也都是声名显赫之辈,杀你这个晚辈小儿,吾还不屑为之,两军阵前我便有言,你等乌合之众虽有百万也视之如草芥,今日我也不问你军情要事,只有一点,那刺杀暗害我张子才的是出于你翁婿之手还是那汉中张公祺?”刘毅见状冷哼一声又再出言问道,对于天戮他亦要赶尽杀绝!
昨日在战阵之上阎行被刘毅抛在马下之时已经昏厥过去,并未听见之后他与韩遂之间的言论,本来是抱着一片必死之心,可所谓千古艰难惟一死,此时听见刘毅言语不由有了一丝希望,当下沉吟片刻之后出言道:“倘若阎某据实相告,不知将军将如何待我?”
“你还没有与刘某讨价还价的资格,说与不说汝自行定夺!”此人非是张辽徐晃这般的大将之才,也非郭嘉贾诩一般的智谋之士,刘毅并未将他的生死的放在眼中,亦是不屑在此处与他多做计较。
“我只知洛阳之事都是汉中张太守一力安排,却知之不详!”心念电转之下阎行还是选择了尽可能去保存自己的生机,刘毅说过不杀自己,以他的信誉想来绝非虚言,此时言语中气势已弱了许多。
“嗯,给我带下去好生看管。”刘毅闻言微微点头,阎行之言与之前的情报很是契合,想必那天戮的要害亦在汉中之处,明面上的大军对峙是其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亦不可缺,单是对刘毅行刺,他还不屑于此,可对他的忠心下属出手却让刘毅动了怒气,思虑片刻之后方才对着洪彪李元霸二人挥手示意,二人便将阎行押了下去。
“二位且慢。”正押着阎行走到门口,却有一人起身言道,洪李二人回转一看,却是刘毅坐下的马超,此时孟起面如寒霜一派肃杀,目光紧紧盯住阎行冷冷的言道:“阎行匹夫汝与我听真,杀父之仇灭家之恨不共戴天,今生今世马孟起立誓要将你与那韩遂老贼挫骨扬灰,否则枉为人也,来日沙场再见,某必要亲自出手擒你。
阎行的眼光与之对视却也毫不示弱,观马超脸色平静如常,似乎并无仇恨之状,可言语之中的坚定之意却是令人闻之心寒,亦微微一凛,马超说完之后坐下不再看他,洪李二人也便押着阎行往后院去了。
“若以我见,孟起与之相斗当可在百合之内取此人性命,不过定要做到心如止水,否则不但大仇难报,反要受其所害,为将之道亦是武者之道,孟起尚要好生体察才是。”见马超如此作为,刘毅颇为欣赏的看了他一眼又再言道,他的眼光自不会看错,这阎行固然是一流战将可要与河北双雄相较还有一段距离,而今日他见马超行走身姿便知这些年来他又有不俗进展,感觉上较之颜良文丑亦丝毫不弱。
在座闻言都是微微颔首,纯以武论刘毅的话可说有着极大的权威,一流战将之中也是有着上下高低的,倘若此时让刘毅将天下高手做个划分的话,他与三弟赵云及故去的温侯吕布便是顶尖一流,关张二将亦可与三人同列,此五人便是天下武将之中的翘楚之辈,此外似虎痴恶来、河北双雄以及甘宁太史慈就要稍逊一筹了,当然这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