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孜玉已经中毒让脸色很不好,被我这么一吓,情况就更不好了。张教授虽然学了很多知识,但也拍手无奈的说:“我们没有带解毒血清,这……”
钱米冷笑:“血清是根据毒液提取出来的,虽然能解毒报名,但副作用可不能小觑。”
我将刀放在孙孜玉中毒的腿上:“还是剁了吧!”
钱米一把将我推开:“无知,现在将毒吸出来,这小子还有救。”
在孙孜玉的伤口上开一个十字小口子,再在后面的动脉处开一个同样的小口子,用注射器吸,没有替代工具就用嘴。还要吃一种抗毒利尿的维生素,同时还需要多喝水。几个小时,会出现疲倦,但神志还能保持清醒。如果伤口发黑浮肿,在伤口处理之后,还有发紫浮肿情况,还会出现幻觉,神志不清,这说明前面伤口处理不当,毒素没有完全排除身体,这个时候就必须注射抗毒血清,不然小命难保。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今天一天的路程就在这里耽搁,我们必须在周围找到一处安营处,并且在这里休息一脸天。进入森林之后,这里潮湿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似乎有一种东西压抑着我们。
张教授与我都不想耽误,我想尽快离开,张教授想快点儿找到王都遗址,他就是一个老疯子。钱米却说,我们必须在这里休息至少两天,不然孙孜玉的性命会有危险。会让血液流动加速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无奈之下只有妥协,我们结伴在一起,在周围寻找一块何时的暂住之地,老常、孙侯云、我们三人轮流背着中毒的孙孜玉,钱米在前面开路,这一次我们都格外小心,尤其是脚下,一个孙孜玉就将我们折腾的够呛。可不能再来一个。
这片潮湿的丛林,不止有毒蛇,大自然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未知的危险比毒蛇跟可怕。
山横相交,必乱错杂,被说树木之间的错落混乱,就连地形也是诡异变化多端。但前方却有一个老远就能望见的平坦之地,树木稀松,只是那里藤蔓交错,形成一张密闭悬空的网,如同挂在半空中的蛛网。
天上有些许阳光,但是照射不进来,加上潮湿的空气,这里显得阴森。
队伍中唯一的女人叶夏突然大叫起来,手指头顶,上下牙齿打颤,有话要说又说不出来。
我们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脚下与四周,其实没有认真留意头顶,叶夏只是随意的抬头去看,没想到看见惨淡的一幕。
这里不止有李典,还有之前与张教授进入这片森林冒险的学生,这些人此刻正被藤蔓缠住,如同挂肉一般挂在半空中。
这些人都已经变成尸体,紧闭双眼,身体发白臃肿,有些甚至发黑。没有尸体发臭的味道弥漫,但是这些人的嘴角微开,鼻孔嘴巴耳朵眼角都流出黄水,头发与沾满泥土的衣服都湿漉漉的。
常教授的脸上很难看:“他们……”
叶夏的脚禁不住后退,恐惧占据她的全身。
孙侯云将背上的孙孜玉放下来,与老常站到我的身边,孙侯云说:“徐言语,干吧!”
老常将斧头捏在手中,一只眼睛警戒四周,一只眼睛看着我:“要怎么做?”
四周很安静,只有声声鸟鸣,却有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我对孙侯云说:“你想干什么?杀尸体,砍死人?”
老常立刻说出孙侯云想说的话:“这些家伙会不会尸变?”
我说:“目前还不知道。”
钱米拿枪在手,瞄准一具尸体,砰的就一枪打过去,尸体摇摇摆摆几下,那就是一堆烂肉而已,子弹打在身上就是浪费。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张教授的眼角有了泪光,他只是沉默不语的抬头望着,脖子都已经歪了,也不说一句话,喉咙颤抖,看来他在将悲伤强行压制着。
我说:“看一下,我们能用什么方法将尸体放下来吧!如果尸体没有异样,就将他们埋了的好。”
入土为安是对死人的悼念,也只传统中的尊敬。
也许这就是猴子将尸体挂在这里,毕竟在三确认之后,这些人都是被猴子掳走的,张教授还有一些学生被鳄鱼吃掉,而这些尸体中,的确只是被猴子抓走的那部分。虽然不知道这是猴子什么恶趣味,但我猜想一定会有什么特殊原因。
将尸体放下来,一来可以按照传统掩埋尸体,二来我也可以检查一下尸体的情况,甚至可以探索到他们为什么会被挂在这里的原因。
我与老常爬上出,用准备好的柴刀将藤蔓砍断,外面的阳光也在这个时候照射进来,那些被藤蔓捆住的尸体也相继掉在地上,一共有十八具尸体,其中自然有几天前失踪的李典,李典的腋下有一个大洞,足够致命。
在检查完每一具尸体之后,我发现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尸体的内脏全部被掏空,只留下心脏,腹部鼓起很充实,我好奇的刨开其中一具尸体,发现尸体的肚子里面全是藤蔓,这些藤蔓替代尸体的肠道,甚至还有一些小的藤蔓连接心脏,如同血管一样遍布全身。
肉有干瘪变质现象,却没有腐烂。人死之后,内脏里面的细菌最多,也最开始被细菌侵占,而脑浆是最好的营养,所以大脑与内脏是最开始被细菌侵占的地方。既然内脏被掏空,我很想砸开一个尸体的脑袋看一下。
我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张教授、叶夏相继阻止,说这么做太残忍。没想到孙孜玉当场赞同,他是从医学外科的学生转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