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兮心头一动道:“司马爷爷,如果你有一个最信任的人,他对你百依百顺,更是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多年,可是直到若干年过后,才知道其实他对你的好只是利用你,利用你去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会怎么对这个人?”
司马神医浑身一震,眼光阴鸷地盯着晨兮,盯得晨兮如坐针毡般的不自在,小脸上更是徬徨不已。
良久,司马神医才收回了逼人的目光,沉声道:“这是谁让你这么问我的?”
“没有人,只是最近看一本书,上面说一个女孩有一个亲人,对她十分的好,好到让所有的姐妹兄弟都羡慕嫉妒恨,甚至连出嫁都以女孩的意思为主,可是女孩直到过了十几年才发现,那亲人其实对她好是有目的的,是纯粹的利用,您说这女孩子该怎么做才能面对这个亲人?”
“那这个女孩受到伤害了么?”
“嗯,受伤了,很深很深的伤,伤到体无完肤,伤到没有了一辈子的幸福。”
司马神医想了想,脸色一沉,眼里流露出悔恨痛楚与憎恨之色,他咬牙切齿道:“那个亲人罪该万死!”
“啊?”晨兮有些奇怪地看着有些激动的司马神医,喃喃道:“不至于吧。”
“不至于?!怎么不至于?”司马神医突然神情激动非常,吼道:“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是轻的!那个女孩用全身心来相信他,他凭什么利用女孩的信任?那个女孩用一辈的生命来依赖他,他又凭什么这么作贱女孩的信赖?那个女孩以他为天,以他为纲,事事为他考虑,可是他为女孩做了什么呢?他毁了女孩的家园,毁了女孩的亲人,毁了女孩对人的信任,也毁了女孩活下去的勇气!你说他该不该死,该不该千刀万剐?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忍心这么做!真是天报应啊,让他永远见不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哈哈哈…。呜呜呜……。”
司马神医越骂越是激愤,越骂越是慷慨激昂,骂到最后语不成声,情绪更是极不稳定,又是大笑又是大哭了起来了。
晨兮一头雾水,起初不明白怎么扯到了别的女孩身后,到后来她渐渐地明白了,这是司马神医深藏在心中的痛!原来司马神医也有一个亲人遭到了他人的背叛,甚至是牺牲了家族,以血为代价的。
良久,直到司马神医的神情稍微平复了些,晨兮才拍了拍司马神医的背道:“司马爷爷,别伤心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一定会得到报应了,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能逃得过老天的惩罚的!”
“人在做天在看?”司马神医咀嚼着这句话,突然怆然退了一步,呢喃道:“是啊,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啊…没有人能逃得过老天的惩罚的!绾绾,你惩罚得还不够么?难道这就是在意么?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么?难道你就这么恨我么?可是如果说这是报应,可那报应也太残忍了!我是咎由自取,我是自食其果,可是我知道错了,就在你离开的那瞬间我就知道错了,我后悔了三十年,痛苦了三十后,怨恨自己了三十年!三十年了,三十年了啊,我知道错了,我说已经竭力弥补了,可是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三十年不见我的面,三十年不让我知道孩子在哪里?这三十年你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难道错过一次后就再也不能改了么?难道真得就是覆水难收了么?”
突然他从怀里取出一块镜子来,如宝贝般地在手里抚摸着,老泪纵横:“绾绾,这镜子我都粘好了,真的粘好了,你看,你看,真得不仔细看就跟看不出破过啊!为什么你还不原谅我?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十年了,人生还有几个三十年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原谅我呢?”
晨兮顿时如遭重击,原来这个利用女孩的男子就是司马爷爷,看着司马爷爷痛哭流涕,甚至神智不清的样子,她心里泛起丝丝的疼,可是想到司马爷爷也如她外祖林厚泽一般利用了最亲的人,伤害了最亲的人,顿时又心硬如铁了。
她冷冷地看着痛楚不已的司马神医,寒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况你细细再那镜子,真的是完好如初么?裂痕产生了就是产生了,再高明的手法,再先进的技巧也不能弥补了,它永远存在了!”
司马神医呆在那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晨兮,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唇微颤着,抖了抖才语不成声道:“绾绾…。你来了么?你是要惩罚我的么?来吧,我准备好了,我的命都准备好给你了,只求你原谅我吧,让我看看我的女儿吧,她到底在哪里…。”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把尖刀,冲向了晨兮,就在晨兮不知所措之时,把刀柄塞到了晨兮的手中,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处,哀求道:“绾绾,杀了我吧,与其痛苦的活着,你不如一刀了结我吧!我不是不敢死,而是怕自己死的话不能让你解恨,我的命只有你能终结,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消气了……”
说完拉着晨兮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戳。
晨兮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拉扯着自己的手,生怕一不小心真把刀刺入了司马神医的心脏处。
司马神医见晨兮不动手反而往外拽,登时喜极而泣:“绾绾,你为什么不刺?你是不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