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兮嫣然一笑“那我就自请出宫永不再现!”
“好!”
“不行!”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一道是来自宫无衣的,一道正是来自濯无华的。
濯无华深邃的眸子直直地射向了晨兮,隐露出痛楚之色,他跨上一步,心神惧伤“难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朕么?”
眼微垂,淡淡道“皇上,与人赌总是要拿些别人所希望的赌注不是么?”
“赌注?”濯无华落寞一笑,声线变得憔悴“原来在你的眼中朕对你的感情是可以拿来当赌注的。”
晨兮的心微动了动,似乎有种要抚平他眉间痛楚痕迹的冲动,可是想到他之前的可恶,心又刚硬了起来,她敛着眉不再看濯无华,对宫无衣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开始吧。”
濯无华失望的看了眼她一眼,薄唇轻翕了翕,终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宫无衣眼微闪了闪,唇间勾起一抹讥嘲的笑意:“好,不知道你如何证明?”
“这个很简单!”晨兮意味深长一笑,对青鸾道“青鸾,去,将宫神医给我开的那些补药全部按份量重新拿来一份,另外再加五克的血绒草,十克的金钱花,十五克的益母草,八克的丹七子。”
“是。”
青鸾动作很快,只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从御药房将这些药都取了过来,还顺带拿了个炖盅过来。
晨兮诧异的看了眼炖盅:“这是做什么?”
“不是要炖药么?”
青鸾很奇怪地回了句。
“不用,杀鸡哪要用牛刀,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晨兮摇了摇头,妙目看向了几个御医,声音清冷道“几位御医,如此我要麻烦几位了。”
御医们汗如雨下,齐声道:“不麻烦!”
“那好,请几位御医将这些药,一味味的过手一遍!”
“是。”几个御医虽然很好奇,但却还是一一按着做了。
宫无衣不禁讥嘲道:“娘娘,难道你以为让御医把这些药一个个拿过去就能定我的罪么?要知道当时我开的药里可没有你后添的几味药,你就算是想欲加之罪也没有用的。”
妙目微抬,扫过一波清冷星光,冷光中淬出讽刺与不屑,让宫无衣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不禁口气更加刻薄:“娘娘不用这么看着我,就算娘娘美色绝伦,我也不是一个见意思迁之人!”
“呯!”话音刚落,一股大力就袭向了他,把宫无衣瞬间击得口吐鲜血。
晨兮轻嘲一笑“宫神医你的自我感觉真是太好了,就算是濯无华也不能令我施你口中所谓的美人计,难道你以为你比濯无华更胜一筹么?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千澈小姐看不上你呢?”
“你……扑!”宫无衣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平日看这个兮妃很少说话,不想只要开口就有气死人的本事。
冷漠的看了眼地上的鲜血,晨兮将目光收了回来,对着几个御医倒是和气一笑:“几位御医可都一个个摸过了?”
御医们受宠若惊,一个个点头如鸡啄米,点头哈腰不已:“是的,都已检查过了。”
“那好,那么我想问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如果这些药煮在一起,会起什么效果,会让人觉察到里面有流产的药物么?”
几个御医交头接耳一番后,都异口同声道:“宫神医所开之药本来就不是臣等这些人能看到的方子,这后娘娘又加了些药,更是让臣等一头雾水,所以娘娘所问,臣等实在无法回答。”
濯无华勃然大怒,斥道:“你们这帮废物,难道朕养你们就是吃干饭的么?”
御医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千澈不服气道:“濯哥哥,御医们看不出是正常的,这药方之后加的东西本来就是兮妃娘娘臆造出来的,您让御医们怎么能知道药性?”
御医们不禁感激地看了眼千澈,千澈则朝晨兮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晨兮轻笑了笑,收买人心么?
可惜千澈今日注定是要失败的!
“既然御医们不能确定,那么就试一下药性吧。”
晨兮说着,身体微动了动,欲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这怀了孩子她当然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濯无华眸光一闪,立刻坐在了她的身后,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晨兮微僵了僵,便欲挣扎离开,怎奈根本挣脱不了濯无华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力量,他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疲惫道:“就算你恨朕,但身子是你的,不要再置气了好么?”
晨兮想了想,既然他愿意当靠垫就让他当吧,尤其是身后这人不但能当靠垫,还能打击到千澈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
她本意不欲与这种女人交手,实在是掉了她的身价,可是她的忍让倒让千澈更加变本加厉了,那么就别怪她反击了。
果然,千澈看到濯无华低声下气的样子,而晨兮竟然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简直快把肺都气炸了。
宫无衣更是气道:“皇上,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千澈?您这是在伤千澈的心啊”
千澈听了立刻眼中含着热泪,露出要流不流的样子,那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心软,当然这男人不包括濯无华。
濯无华脸色一冷斥道:“宫无衣,是不是朕太纵容你了?让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了?朕照顾自己的妃子跟千澈又有什么关系?”
千澈听了,脸色更是苍白,眼怨恨无比的瞪着晨兮,恨不得把晨兮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