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一女!
众人的眼神变得奇妙了,看向三人的眼光更是流露出一种诡异的色彩。
杨大成的眼变得深邃了,隐隐的怒,淡淡的算计,还有一闪即逝的狠戾。
“晨兮,是真的么?”杨大成按捺住心头奇异的期盼和后怕的惊恐,任这种复杂的情绪侵占心头,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众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晨兮,盯着晨兮的朱唇,兴奋,期待,恶毒,不怀好意…。
“当然…。”晨兮勾了勾唇,美目扫过众人变化万千的脸,最后落到了一脸得意的司马九的脸上,轻轻道:“不是真的,这都是九皇子与十六王爷跟父亲开玩笑的,父亲也当真么?”
司马九脸一下黑了,深邃的看着晨兮,不甘,愤怒,郁闷…。
“不是真的?”杨大成松了口气,眼中复杂未名,带着些许的失望,这一刻他矛盾不已。
晨兮冷笑,这就是自己的父亲,面对这种状况首先不是想到她的名声,而是想到了他自己的前途!
前途?她不禁嗤之以鼻,父亲真是傻了么?真以为就算远在大西北就能瞒天过海么?以为司马九与司马十六同时与她有所暖昧不会传到圣上的耳里么?难道他还有侥幸心理,以为圣上会就坡下驴把她指给九皇子么?
做梦!
历代皇帝尊严不容侵犯,更何况这两男争女更是皇家的丑闻,尤其还牵连到司马十六这个十分敏感的存在,相信圣上知道这事后唯一会做的就是赐死她这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然后将杨家连降sān_jí以杀鸡儆猴!
所以不会有意外,不要挑衅皇家威严,前世几年宫庭的浸淫让她十分了解皇家后院的游戏规则。
她的眼慢慢地转向了司马九,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司马九恼羞成怒的回瞪一眼,转眼间,邪魅一笑间露出颠倒众生的妖娆:“唉,真没趣,杨大小姐就这么说出了真相,一点都不好玩了,十六叔,你说是不是?”
“嗯。”司马十六只轻哼一声,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
众人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也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么?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誉么?这皇家之人真是无法捉摸,明明这司马九这些日子看来对晨兮不错,转眼就能用她的名誉开玩笑,果然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皆君恩!
“既然不是真的,那杨晨兮你怎么交待你这一柱香时间的去向?”文氏尖叫起来。
晨兮看了她一眼对春儿道:“春儿,立刻去查,从我离开兮园之后,到底有谁也离开过兮园。”
“是。”
春儿应了声正要走,文氏突然叫道:“杨晨兮,你这是要指使春儿回去串供么?”
眼攸得变冷:“三婶婶,如果你只是想冤枉我,那么我告诉你办不到!但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你承业,那么最好现在闭嘴!”
文氏一愣,又气又痛的瞪着晨兮,咬牙切齿的恨道:“那好,我就看你怎么找出真凶!”
晨兮不再理她,对杨大成道:“父亲,为了避嫌,您找几个亲信去兮园查吧。”
“好。”杨大成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晨兮这才对杨大立道:“三叔,承业的院子可封起来了?可曾让所有的人都不准出入了?”
杨大立先是一愕,然后悲痛道:“出了这事后,我就把院子封了,不准进不准出,连承业的屋里也不让人进去了。”
“嗯。”晨兮点了点头,轻道:“我想去看看承业可好?”
杨大立还未回答,文氏突然道:“你去看什么?难道你想毁尸灭迹不成?”
“三婶婶!”
回眸,冷凝,唇间温润的柔美早已散去,朱唇微抿,一对眸间只余冷冽寒色,异常的清幽深沉,仿佛一汪无法探测的深潭。
她娇小的身体迎风而立,微风过处,掩映凛然气势,那眼中的冷锐目空一切的扫视,一如站在最高处俯瞰蝼蚁苍生,浑身散发出来的冰雪冷傲气息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窒息。
突然她一笑,那绝美近乎于妖孽般的虚幻容颜,恰似地狱之地上徘徊一片的曼珠沙华。
血腥,幽冷,让人寒到了骨子里,冻住了血液。
文氏不由自主的臣服,惊恐莫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王者之息收放自如,瞬间都收敛殆尽,仿佛从来未曾有过。
司马九惊疑地看着晨兮,打量着她依然娇弱柔软的容颜,心思起伏不已。
是的,虽然她那睥睨天下的气势收发快如闪电,可是却被他捕捉到了,他惊疑了,一个不足十一岁的女子哪来这么强势的威仪?比太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真是小看了这个杨家的大小姐,怪不得她无意于他的侧妃,她就如日月般高远,九天凤凰般骄傲,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肯甘居人下呢?
也许他应该…。
司马十六仿佛未见般,微垂的眼底去闪烁着一片光彩。
其余的人都各怀心事,未曾发现晨兮的一丝异样。
见文氏不说话了,杨大成看向了杨大立道:“三弟,你看呢?”
杨大立本意是不愿意晨兮去的,可是他要坚持不肯,倒显得有意要栽赃给晨兮似的,罢了,那就让晨兮心服口服吧。
遂点头道:“听大哥的安排。”
一行人走到了承业的卧室,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当晨兮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承业,不禁也心痛不已。
文氏已然受不了了,叫了声承业,就哭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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