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你这个…。这个…。”秦氏气得要死,她想出千百句难听的话欲骂林氏,可是话到嘴边却骂不出口,林氏太清高了,清高到让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可能污辱林氏的事字眼来!
只是她没想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林氏竟然变得这般犀利,这般不留情面!这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
杨大成心中一动,想到秦氏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再看淡定如初的晨兮,心不禁又选择相信晨兮多一点。
这时媚娘突然道:“唉,这火烧将军府可是大罪,老夫人又是有诰命在身的,要不是至亲之人,谁敢冒这滔天大险?”
言下之意,敢为晨兮放火之人不是晨兮的入幕之宾又是什么人?
眼一下变得阴冷,晨兮扫了眼媚娘,媚娘回了个得意地笑。
好,很了,这媚娘真是不想活了,既然这样,那就早点送她上路去!
眼慢慢收回,不惊不恐地看向了杨大成,晨兮淡淡道:“父亲,还是等把那个纵火之人抓到再说吧。”
杨大成暗中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纵观这里之人,唯有晨兮气度最是优雅镇定。
“哼,抓到了又能怎么样?那人既然与你早就互通款曲还不帮你说话么?连放火的事都肯为你做,还能不为你而担下全部的罪责么?”秦氏尖酸刻薄的声音陡然响起。
晨兮猛得回过头,轻笑:“这事还没弄清,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把脏水往孙女头上泼了么?要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说什么?”秦氏如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尖叫道:“你这贱丫头自己不检点,还敢威胁我么?难道这就是你的孝道么?”
“老夫人过于激动了,晨兮绝不敢有违孝道。”晨兮淡淡的看了眼秦氏,眼底流动诡异的光彩:“只是晨兮想问知道这杨府小姐勾结外男纵火烧屋的罪名如果坐实了该当什么样的罪行?”
“当然是浸猪笼!”秦氏想也不想的叫了起来。
“好,很好,希望老夫人记得这话!”说完她转过头,再也不理秦氏了。
秦氏一愣,只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想到她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又放下心来。
这时华儿及兮园的人拖着一个血淋淋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股子血腥味冲斥了整个大厅,让人闻之欲呕,连杨大成也不禁皱了皱眉。
秦氏见了眉心一跳,连忙阿弥陀佛地叫了几声,对晨兮斥责道:“本来还以为你是水性杨花的,没想到你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连自己的情郎都能下得去这样的手,将来都不知道会怎么对待成儿呢!”
春儿听了忍不住了:“老夫人你这是说什么?这男子想偷入我们大小姐的兮园,难道不该打杀么?如此还请老夫人发下话来,假如他日有外男闯入表小姐的屋里,我们一定不但不打,还倒履相迎!”
“小贱蹄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巧儿清清白白的,哪来的外男闯到屋里?”秦氏怒不可遏大呼道:“来人,给我把这小蹄子拉下去狠狠的打!往死了打,打到她不敢败坏巧儿的名誉!”
晨兮眼微冷,拦在了春儿的面前,沉声道:“老夫人,春儿是孙女的奴婢,孙女自会教训,不过这丫头得了司马爷爷的眼,恐怕也不是老夫人可以喊打喊杀的。再说了春儿所说的话,也是孙女想问老夫人了,那依着老夫人所言,如果有外男闯园子,我们该是打呢,还是迎进去?老夫人总得给个话,下面还有这么多的妹妹们,免得怎么做也是错!要是打了这些个不安好心的,就是违了老夫人的意,这占了个不孝的名声。可是要是把这些居心叵测的人迎进了屋里,那就是毁了我们自个的清白,孙女们真是左右为难,还请老夫人给个明白话!免得我们怎么做都是错!”
“你。你…”秦氏气得全身发抖,指着晨兮颤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让你把外男迎到屋里去?”
“那孙女让丫环们把这个闯门的外男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什么错?老夫人又哪来的心疼之说?”
“你。你…这外男分明与你有私,我是看不惯你手段毒辣!”
“扑哧”晨兮气笑不已:“父亲还未审过这人,老夫人就言辞凿凿的认定这个与我有染,如此看来,父亲也不用审了,我就认了得了,还全了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到时传了出去,就说杨府的嫡小姐为了全了对老夫人的一片孝心,情愿承认老夫人随意栽赃!”
“你说什么?我怎么就栽赃给你了?”
秦氏被晨兮一番话揭破了脸面,气得就要抽晨兮的脸,这时只听杨大成怒吼道:“够了,别再说了!”
秦氏扬起的手呆在半空,尴尬不已,这晨兮与她对嘴了半天,杨大成偏早不喝止,晚不喝止,偏偏等她说话时喝止,分明是针对她的。
李氏的眼底划过一道鄙夷,这秦氏真是不消停,昨儿个吃了这么大的亏,今儿个又想拿晨兮作伐子了。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眼不禁看向了始作俑者余巧儿,这时余巧儿眼一闪,作出十分心疼状拉着秦氏道:“外祖母,快别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表妹好,现在有舅舅在此,以后一定会严格要求表妹的,表妹这般聪明之人,定然会迷途知返的。”
晨兮不禁冷笑:“表姐这是说什么话?我又没做错什么,要什么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