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趣的猎物,自然要一点点一点点地品尝。发一次性得到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喜赜邪气一笑,话锋一改问:“人可找到了?”
“回王,尚未。”国师眼底带着疑惑:“我们怀疑他进入了君府,可是在君府内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
“进了君府?”喜赜微微一笑:“不会,他的人怎么也不会去君府。”
国师颔首:“但是最后是在君府附近消失,而且他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没有可能能跑太远。”
“不能小看那个人,他本就是大夫,而且武功不弱。而他的主子,小小年纪就能有那般能耐,切信心坚定,更不可小觑!”
国师忙道:“微臣记住了,微臣再去让人找。”
喜赜摇了摇头:“不必了,一次没有抓住他,想要再找到他,几乎是不可能。而且凭着他们与君府的关系,若是真的迫于无奈进入君府,君子期那个老狐狸,机关算计可多着呢。”
“当下最为主要的是盯紧凤九幽,他能用南郡那边的矿山与孤谈条件,可见他已经万分焦急。再找不到阮绵绵,便会出兵攻打孤的西流国。”
“到了那时候,阮绵绵武功大成,将她安排在你带回来的身边,让他们与凤九幽对阵,孤坐看好戏。”
国师眼底露出丝丝笑意,凤九幽若是见到心爱的女人与仇人站在一起反抗他,那是多大的打击?
到了那时,王再出兵,擒下凤九幽,轻而易举。
虽然现在也是擒下凤九幽的好时机,但是南郡铁矿是他们西流国王室甚至是他们国师代代相传,嘱咐一定要拿到手的东西。
南郡三千里铁矿,隐藏着多大的秘密。知晓那个秘密的,普天之下,又有何人?
王开口要南郡铁矿,凤九幽没有半分犹豫。
一是因为他担心阮绵绵,所以不管王开了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二是因为,他不知道那个铁矿的秘密,不知道那个铁矿对于西流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西流国并不缺铁矿,而且武器中长矛铁盾都是非常好的铁制品。尖锐锋利,能轻而易举地刺穿人的心口。
阮绵绵刚走到第三层门口,眼前迷迷糊糊地看到一抹绯色的身影从玉华殿出来。
眼中一亮,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下意识地闭气,还是吸入了一点儿香味儿。
准备封住自己的穴道,忽然发现大脑瞬间清醒不少,才知道那淡淡的幽香并不是毒药,而是……解药。
春药虽解,可是这醉酒一事,就真的只能靠她自己。阮绵绵狠狠扭了一把胳膊,痛的她微微龇牙。
有些复杂地回头,正好看到喜赜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立在听风阁最里间的台阶上,目光幽深莫测地望着她。
心中一个激灵,阮绵绵连忙回头,再不看后面一眼,大步向前走去。
快要遇上从玉华殿出来的凤九幽时,她的速度没有快几分,也没有慢几分。凤九幽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人,是已经许久不曾见的天字号无须。
远远地见到面色隐隐现着潮红的凤九幽,阮绵绵知道喜赜那个小人,居然真的在酒水中下了春药。
看凤九幽的状态,这分明是已经中了春药,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那边凤九幽的视线缓缓射了过来。他面颊微红,本就妩媚慵懒的神态,更多了几分邪气fēng_liú。
那绯色的锦衣长袍,绣着淡淡的金丝印花,精致华丽,姿态fēng_liú,光华四溢,让人不觉便晃了眼,丢了魂。
醉意又上了三分,脚步微微踉跄着,一点点向他那边走。只是当她注意到那双微微眯着的眼眸时,脚下步子微微一顿。
那双眼睛,那双惑人的桃花眼,哪怕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被他眼底的迫人寒气逼得不敢靠近半分。
天字号也注意到了他的不适,注意到她,冷峻的脸上露出几分阴鸷之色。
“音音,这边!”君家老爷看着自己的宝贝儿疙瘩,连连招手。
阮绵绵的脚步有些挪不动,也不愿动。那边君家老爷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音音,是不是醉了?喝了醒酒汤没?”
阮绵绵顺势用君家老爷的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尚未,我要回家。爹爹,我要睡觉。”
哪怕想要再多看一眼,但是多看一眼就会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要确定了凤九幽到了莫月城,她惴惴不安的心,就已经慢慢安了下来。
有天字号在,还有于清在,喜赜这个时候没有对凤九幽出手,甚至以礼相待,绝对是有求于凤九幽。
会用手段以示小惩,但不会太过。而且看凤九幽的眼神,那么凌厉那么清醒。
担着的心,一点点放了下来。
这晚睡在床榻上的阮绵绵忽然醒来,察觉到床前立了一人,几乎在一瞬间,她翻身而起,手中的银针尽数飞了过去,一脚踢飞床头的软枕,身体落在了房梁上。
对面的黑衣人惊险地避过她手中的银针,稍退之后急速向前,带着阵阵寒风,几乎刺穿人的肌肤,让人无处躲藏。
他手中是冰冷锐利的长剑,遥遥穿过窗棱透进来的月光洒在上面,又冰冷了几分。
阮绵绵心下一惊,眼底寒芒乍现,身影一闪,直接跃出了房间。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人一跑一追,她刻意隐藏了轻功的势力,而后面那人的身份,也心中有数。这么晚拿着长剑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