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浑身发冷:“你……你停下!”
她有预感,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喜赜这样阴柔性子的人,指不定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来。【:文字首发
喜赜刀削一般的眉懒懒地挑着,高挺的鼻梁,薄薄微微勾起,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周身的薄凉气息让阮绵绵尤其害怕。
“孤尤其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特别有意思。”一边轻轻咬着衣襟向后轻轻扯动,一边邪气的道。
阮绵绵浑身发寒,眼角的光芒时不时扫向寝宫门口的方向。这个时辰了,为何九幽还没有回来。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喜赜缓缓道:“今晚顾青儿可花了大力气,那药力可不一般。”
“比起之前,这次的药可以让凤九幽与她好好亲热一番,或许到明日下午,才能出得了华清宫。”
他一说话,唇瓣便触碰到她背后白嫩的肌肤,瞧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他的手忍不住缓缓落了下来。
“原来所谓的冰肌玉骨,竟是说的你这样的美人。”眼底尽是赞赏之色,薄薄的唇角勾出几分戏谑。
阮绵绵身子僵硬,突突直跳的额角时不时牵动一下神经,身体因为喜赜的触碰,这会儿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到底要做什么?”喜赜亲自到了这里,还是在凤九幽不在的时候。
看他今天的行为,甚至知道顾青儿的动作,一定很早就已经遣人潜伏在宫中,随时注意着动静。
不等喜赜开口,阮绵绵继续道:“喜娆公主与洛桑王虽然尚未成婚,可是西流国与我凤天王朝已经有合约在前,西流国王此时此刻,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
“孤前来,是来看看美人。”喜赜说的懒散,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几分笑意,却让阮绵绵连带着头皮都开始发麻。
“西流国王想要用本宫当人质,逼迫皇上下旨退兵?”能够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个。
喜赜眼底划过一道利芒,射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了一下唇角,嘴上微微用力,阮绵绵白色的里衣直接被他扯了下去。
后背一凉,半边香肩都露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喜赜能看到那些倒立的茸毛。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喜赜低柔道:“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孤暂时还还想要用这一招。”
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面颊,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划过她的眉宇,沿着淡淡的远山眉,落到了她的太阳穴处。
“这里开始有抽痛的感觉,是不是?”
阮绵绵心一颤,蹙起的眉头快速松开:“本宫如何,与西流国王没有任何关系。”
“怎会没有关系?”爱怜地抚着她的太阳穴,稍稍用力,轻轻揉了揉:“这样,是不是更痛?”
他稍稍用力,太阳穴处却像是被扎进了什么,猛然一痛。尽管阮绵绵早有准备,身体还是一颤,轻轻闷哼了一声。
喜赜瞧着她蹙起的眉梢和刻意掩饰痛楚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冷色,手上力道微微加重:“这样呢?”
太阳穴处似乎有虫子在爬,阮绵绵努力想要避开那种感觉,可是疼痛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是不是又痛了些?”阴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柔意。
死死咬着牙关,阮绵绵恨不得将喜赜一掌拍飞。这样下去,她已经转为宿疾的疼痛一定会发作。
上次生小九九时的痛让她还有些后怕,而且身体的疼痛会一次比一次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再承受住。
眼底划过一丝狠意,阮绵绵道:“要杀便杀!”
瞧着她额头都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喜赜扯了扯唇角:“这样的美人儿杀了多可惜,孤可是专程为你来的。”
月影朦胧,树影婆娑,喜赜腰系玉带,芙蓉月下,因着眼底的绿眸多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狠辣。
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喜赜忽然收回了轻轻抚着她背脊的手,眉头微微蹙起,贴着阮绵绵的耳朵:“这天下,只有孤才能救你。”
“轻音,孤在西流国王宫等你!”阴柔一笑,喜赜眼底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身影眨眼间消失在寝宫中。
脖颈处一痛,阮绵绵一愣,见喜赜消失,抱着小九九连忙追了出去。她刚追到门口,外面新竹推门而入。
“娘娘,您怎么了?”新竹诧异地看着衣衫有些不整的娘娘。
阮绵绵一惊,想起喜赜刚才的动作,猛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这一低头,才发现怀里抱着的,不是小九九,而是绣枕。
心中一慌,阮绵绵身影一闪,快速追了出去。
新竹吓了一跳,里面小九九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到了外面的阮绵绵再次怔然,一跃便到了小九九身边,看到床榻上的小九九,一颗心猛然落了下来。
“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新竹吓得面色都白了,娘娘的动作好反常。
快速抱起小九九,阮绵绵连忙柔声哄道:“小九九乖,小九九不哭,小九九不哭,娘亲在。”
头部微微一痛,抱着小九九的阮绵绵,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娘娘……”新竹大惊,连忙冲外面喊道:“蓉玉姐姐,蓉和姐姐,快过来,娘娘晕倒了,快传钟太医。”
阮绵绵感觉掉进了一个梦里,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那是一片美景,山雾朦胧,如诗如画,看得她眼花缭乱。像轻纱,像烟岚,像云彩;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藏在草丛中。
一会儿像奔涌的海潮,一会儿像白鸥在翻飞。霞烟阵阵,浮去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