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什么镇国长公主,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还真想和皇上的亲生女儿比高低啊。我呸,不知所谓,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一个出嫁女不待在夫家,丈夫新丧也不嫌晦气,不滚出去,还在娘家横行无忌,她凭什么啊?她以为她是谁啊,竟敢不将长辈放在眼里,她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欺负女儿,挑拨自己与儿子的关系,她现在真恨不得扒了梅心的皮。
前面儿的话林氏都不在意,后面的新丧把她给吓死了,要知道这可是凉王府啊,这可是梅心的家,她这么说是想被轰出去吗?
觉得高氏一定是疯魔了,林氏满眼惊恐的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真是疯了。心儿她好歹叫你一声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亲侄女呢?况且,她也是为了静秋好,也是为了光健好,你怎么能是非不分黑白不知冤枉人呢?”v手机端/
一笔写不出两个梅字,大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她这么说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啊,更何况花家的婚事哪点不好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了,她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自认有理高氏丝毫不觉得冤枉了梅心,反之,她觉得她十恶不赦罪无可恕,是这天底下最狠毒最恶毒的女人。讥笑出声面容扭曲,高氏披散着头发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清楚,我可不是你可以低三下四的给她当狗,任她差遣。这凉王府姓梅,说到底也不是她梅心的,她一个外嫁女凭什么在这府里耀武扬威。一个克死丈夫的寡妇还有脸回娘家住,还有脸……”
“住口!”一声怒喝打断了高氏的话,紧接着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就冲了进来。大步流星气势不凡,而随着他的走动他身上的铠甲也发出哗哗的声音。
疾步如飞眨眼间到了高氏面前,尚未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听到了兵器出鞘的声音。下意识本能的往后退,高氏满眼惊恐的呵斥道:“放肆……”
话才出口一柄大刀就当头劈下,心中惊惧,高氏两眼一翻就栽倒在地。
同一时间风尘仆仆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袁暮秋就冲了进来,大喊一声道:“世子爷不可,世子爷住手。”
晚了,刀已出,高氏已倒,她额前的一缕长发也瞬间落了地。
众人惊呆魂飞天外,梅瑾泽收刀回鞘怒气冲冲的看着高氏道:“今日看在三叔以及诸位兄弟的面儿上我饶你一命,下回你再敢胡言乱语说我妹妹一句不是,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缝住你的嘴。你给我听清楚了,记住了,这凉王府是梅家嫡子嫡孙的,我爹不分家那是顾念兄弟之义,顾念亲情,绝容不得你在此撒野。我妹妹姓梅,是我梅瑾泽的心头肉,是我爹的掌上明珠,今日别说是她出嫁了,就是她儿子娶媳妇了这也是她的家,她照样住在这里。”
扭头,居高临下的看向众人,梅瑾泽又疾言厉色道:“我妹妹心慈绝不代表你们可以欺负她,你们一个个儿都给我听清楚了。这凉王府就是我妹妹当家理事儿,就是她说了算,你们不服尽管来找我,我梅瑾泽一定奉陪到底!”v更新最快/
日夜赶路跑死了两匹马才紧赶慢赶的赶在今天回来,谁知一回府就听到叫骂声,且骂的十分难听。他身为男人从来不与女人计较,但欺负他妹妹就是不行。
林氏原以为梅心就够霸道的了,那想到这又来了一位活阎王,凶神恶煞气势逼人,令人望而生畏。
噤若寒蝉无人敢发出一丝丝的声音,梅瑾泽扫视了众人一眼又怒道:“来人!”
声音未落身着铠甲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亲卫以及守在这院子周围的府兵就一起进来了。兵分两队手持兵器,杀气腾腾,顷刻间就把院子里的丫鬟吓坏了。
从没有见过此等阵势林氏也吓了一跳,本能的往云罗身边站了站就听到梅瑾泽道:“少将军病中未愈,你们连个院子都守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是死人吗?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拉下去打,杖责五十,再有下次直接给我滚回凉州进先锋营,非死不得出。”
院子内外全是梅心的亲兵,他们几乎清一色全都是从先锋营里出来的。先锋营与死士差不多,但凡是打仗都是他们冲在最前头。所以,一句“非死不得出”就等于是判了他们死刑。
令行禁止所有守在院子内外的府兵皆被拖了下去,不久之后林氏等人就听到了噼里啪啦的棍棒声。不过,自始至终也没有一人发出声音,更没有一点儿惨叫声。他们就像是铁打的一样完全不知道疼,而五十军棍下去鲜血淋漓,府中有丫鬟看到直接就晕了过去。
看梅瑾泽动了大怒云罗和豆蔻不敢分辩半句,直接跪下请罪道:“奴婢该死,请世子爷责罚!”
龙有逆鳞不可触之,梅瑾泽平常很少发火,但但凡他发了火谁都拦不住。所以,说梅心是活阎王的人肯定没有见过梅瑾泽,见过他发火才知道什么是鬼神都要避让的活阎王。
梅瑾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也完全不管她们俩是女子,张口就道:“心儿一向由你们伺候照顾,眼下她病着就给你们记着。等她好了自己去领五十军棍,再有下次你们也不用活了。”
病中怕吵闹更何况高氏嚷嚷的如此大声,她们身为贴身婢女不知护主实在是该死。
二人不敢有异,直接叩首在地说:“是,奴婢领罚,请世子爷息怒!”
“乱糟糟的一通成何体统,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