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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女儿跪在地上气的直哆嗦,关氏忍不住了。几步上前来到儿子面前,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又揪住他的耳朵训斥说:“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当哥哥的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缺银子得好处的时候好话连篇,恨不得把全天下的赞美之词全都说出来。这才刚出事梅战南都还没有怎么样呢,你们倒是先开始落井下石了。有你们这样做哥哥嫂嫂的吗,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知道小儿子自私,娶了个眼皮子浅的儿媳妇以后更是抠门,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如此的凉薄。尤其是刚刚那句“该!”更是要把她给活活气死了。
耳朵生疼,感觉胳膊也被掐肿了,上官清辉疼的嗷嗷直叫唤。一边伸手抓住母亲的手,一边低头弯腰没好气的吼道:“我又没说错,她胳膊肘往外拐有银子不往家拿全都给楚怀王,她眼里那有我这个哥哥。别说是我这个哥哥了,她心里连您二老都没有。”
躲在门口没有走的高氏看到丈夫被掐、被揪耳朵,连忙冲了进来。一边去拉婆婆一边愤愤不平的说:“相公说的没错,明知道我们家是读书人,最要脸面,她还偷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己之欲,偷偷摸摸的给梅战南戴绿帽子不说竟然还怀了身孕生下了梅思楚。不,现在不该叫梅思楚了,应该叫程思楚了。”
力气大,没两下就把关氏的手给扯开了。
偷人二字甚是难听也刺激到了关氏,气的扬手就给她一巴掌说:“我教育儿子谁准你进来的,滚,给我滚出去。”
敢跟她动手反了天了。
高氏性子泼辣那里受得了这个委屈,更何况她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怎么甘心被婆婆打。惊怒交加恼羞成怒本能的就想还手打她,但上官清辉一看不对就赶紧拦住了她,并且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说:“母亲,你这是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能打人呢?况且她说的又没有错,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关氏本就对高氏不满已久更何况她又出言挑拨,因此,怒不可遏,回头拿了个鸡毛掸子就往小儿子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破口大骂说:“我偏心,我偏心谁了?这些年明里暗里我贴补了你们多少,你们仍不满足。一个个跟吸血鬼似的,白眼狼,全都是白眼狼。”
心里生气下了死手,打的上官清辉上蹿下跳鬼哭狼嚎,一个劲儿的往高氏身后躲。
高氏可不惯她这毛病,躲避不及挨了两下就受不了。手一伸紧紧的抓住鸡毛掸子,用力一扯一拉就把关氏给推到了。
儿媳妇打婆婆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关氏嚎丧似的大哭,上官新柔站起来就冲了过去。一头将她撞倒在地,扯开嗓子指着鼻子骂道:“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说的是人话吗,竟然敢对母亲动手,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李氏一个劲的往后缩,上官新柔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哥:“还有你,还有你们,你们一个个那个没有花过凉王府的银子,那个没有受过我的恩惠。你原本是不够资格进司南书院教书的,是楚怀王,是王爷为你谋的缺。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有这个妹夫真好,比梅战南强太多了。现在怎么变了,就因为东窗事发龙颜震怒了吗?”
把头点的像鸡啄米似的,上官新柔目光凶狠咬牙切齿的说:“也是,你们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你们怕了,你们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晚了,我告诉你们,晚了!”
“我们都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若皇上真的降罪你们谁也跑不掉。不止是你们,你们的孩子,一个都跑不掉。”
从不知自私自利以及凉薄的嘴脸如此丑恶,上官新柔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她一直以为哥哥嫂嫂是真心疼爱她的,那想到全都是虚情假意,全都是自私自利。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高氏就像是点着的爆竹烟花,炸了。疯了似的站起来抓住上官新柔的发髻,用力一扯死死的揪住说:“你这该死的玩意,自己躺床上爽了,连累我们……”
话未说完就被嚎啕大哭的关氏打断,只听她道:“你干什么,放开,放开。”
说话间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抓住高氏的手腕子说:“听到没有给我松开,来人,快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抓起来。”
声音未落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就一股脑的冲了进来。
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婆媳大战,且还把刚回来不久的姑奶奶给拉了进来。衣衫不整发髻散乱,三个人就像是仇人见面一般分外眼红。
没想到妻子会喊人进来,上官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厥过去。因此,指着她们三人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把她们拉开。”
闻声回神所有冲进来的丫鬟婆子都赶紧去拉,你一个我一个,各拉各的主子。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七手八脚的就把她们给分开了。
气不过,高氏指着上官新柔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楚怀王爱你吗,心里有你吗,那你去找他啊。你回家来干什么,你倒是去楚怀王府啊。”
数年前无意中知道了此事他就警告过她,让她小心点儿,小心点,偏不听,这回好了,被抓到了吧。
由于进来的丫鬟婆子并不全都是她们三人的心腹,关于上官新柔偷人这事儿有些人知道,有些人则完全不知。所以,似一道惊雷当头劈下,面面相觑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