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高三下学年,因我家与王洁家有连体露天阳台的条件,且两家各自带阳台的这间房间都是小卧室,也都分别是我在我家和王洁在她家的单独房间,很方便于我俩在阳台上聚会聊天的。
得益于这得天独厚的条件,有段时间我变身青鸟,担起了,王洁与我当时班级中的一个男生的信使。
当时我们班的学生来自全州的中学,与王洁往来书信的这位,之前与王洁曾是同班同学,看似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喜欢文学,故而他们往来的书信,大都是探讨这方面的。当然是他们自己跟我说的,我不可能看得见信的内容。
在我上大学去之前的暑期,我听说了我爸将要调到州党校工作,于是有一天我去了市区西郊的州党校新校区。因为听说那儿地处河边,依山傍水,风景很好,所以我想在上学离家之前,去看看我家将要搬去居住的新地方。
我之所以相信,我的儿时伙伴王洁与她的那位男同学笔友,只是纯纯的在往来信笺中谈论着小说文学,是因为我在党校遇见了我曾给传过几次信的这位男同学,见他时,他依然还是那很单纯的模样,只低着头与我说他是来党校新图书馆借书的。
那时我才知道他爸是这儿的校长,所以我才会在这遇到他,不过他家也不住这里。
我翻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几本书,见有一本著者为乔治·桑的,出于学音乐又十分喜爱肖邦作品的缘故,我便挑出来这本,说“先借给我看看吧”,这便是我看的第一本乔治·桑的小说:《安蒂亚娜》。
所以是,还得感谢我曾经给我的邻居、儿时的伙伴王洁当过信使呢。不然我就不会与这位儿时伙伴的笔友,有这么熟络的关系,可以抢他刚借到的小说看,并且由此好奇也喜欢上了乔治·桑,这个极具传奇色彩的独特女性。
站在我家和王洁家连体的露天阳台上,面对的,便是新兴起来的影院之一,城南电影院。在我们家所处的二楼阳台下方,隔着一条羊肠小道,斜对面即是影院的售票窗口。
所以那时期,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上映,只要我没住校,几乎第一时间便可知道,这是从观察售票窗口买电影票的人,是人头攒动,还是零星散落,来判断。
当时我看电影方便到,有次端着正吃饭的碗,便进到影院里去看喜爱的影片。坐标在这距离观察和接受人类文明熏陶最接近的地方,可惜我只在此生活居住了两年。
不过倒也在这座影院看过一些好电影,并且遇到十分好看的影片,我还会重复买票观看。譬如三口百惠与三浦友和主演的电影,《绝唱》和《风雪黄昏》,我都在此影院连看过几遍。
电影《绝唱》,我是与高一时的同桌好友杨怡红,相约一同看的第一遍,后来重复看第二遍和第三遍,是我独自一人去观影的,当然主要是因为影片里男主角,与我暗恋了几年的“侄子”长得太像了。
但也有其他促使我重看的因素,那就是影片里面有一首被女主角和男主角反复吟唱的《伐木歌》,实在是太好听了,我那时看过三遍这电影后,便大致学会了这首曲调极为简单的日本山歌。
还有就是这首《伐木歌》几乎撑起了整部影片的灵魂,每次这主题音乐一出来,画面便总是落在山野上,一株象征等待与坚守的树的特写,这种极度渲染情绪的空镜画面,是我第一次从电影中感受到的,所以也是让我很喜欢这部影片并想要重看的原因之一。
电影《风雪黄昏》,依然是我和好友杨怡红一同观看的,当时看完后,我俩都还沉浸在影片故事中,思绪走不出来,于是当即又买了下一场的票,连场重看一遍。
第三遍我看电影《风雪黄昏》,是和当时刚初恋的男同学,那个顶着一头微微天然卷头发的小子一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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