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瓷瓶落地,清脆的碎裂声,几乎是在我的心里响起,震的我浑身一颤。
这瓷瓶,居然真的打碎了!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除了那老者和伙计之外,墨小白更是吓了一跳,颠颠的跑了过去,探头一看,吐吐舌头说:“我的个乖乖,居然真碎了啊,这……谁干的?”
那小伙计气呼呼的说:“谁干的,你干的,我说不让你碰,一定是你刚才没放好,师傅,今天不能放他走,这瓷瓶您说过的,价值连城啊……”
老者却并没在意,淡然一笑,道:“算了,这不能怪他,今天起来,我就已经知道,这瓷瓶今日有粉身碎骨之厄,所以才把它从外面挪到了里面,但没想到,却还是难逃命运。”
那伙计不吭声了,却仍是一个劲的瞪着墨小白,我迷糊了,转头看看南宫飞燕,她却是神态自若,笑道:“老人家神算无双,说的肯定不错,这世间之事,往往都有定数,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老者没说什么,只对伙计吩咐道:“去把碎片收拾一下,丢掉吧。”
“丢掉……师傅,那可是巫山**瓶……”伙计惊讶道。
“什么巫山**瓶,现在也只是一堆碎片,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不如弃之,免得看了伤情闹心,你记住,世间之物,无论曾经如何辉煌闪耀,但当有一天跌落尘埃,摔成碎片之时,就一文不值。”
老者的话居然暗含哲理,伙计愣了愣,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便转身去收拾了。
我皱了皱眉,这老者给人的感觉总有点云山雾罩的,我看看南宫飞燕,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接下来怎么办,她对我微微颌首,用口型告诉我:直接问。
我当下会意,有了她这一层关系就好办了,于是转头问那老者道:“老先生,这件东西,其实我留着也没用,送你也完全可以,更何况你本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件事对我关系重大,我不可能把这东西给你之后,自己就脱身事外,所以,只要老先生能帮我这个忙,给我提供一些线索,比如说,昨天晚上偷袭夺宝的人,在什么地方藏身,那这个东西对我也就没用了,我愿意双手奉上。【92ks. 】”
我说的这些话,虽然委婉,但其中含义却是直截了当,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要你帮着我把那猫奴找到,我就把这什么炼魂鼎给你,否则,一切免谈。
老者目光望着前方虚空,一时并没说话,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于是我也没吭声,干脆退后一步,在旁边静静的等,我知道,他是在思考。
良久,他的目光才缓缓收了回来,眼角仿佛有精光闪过,随即就眯了眼,看看我们三人,摆手道:“好吧,既然如此,你们跟我来。”
我心中暗喜,他这么说,应该是同意了。
于是我们三人就跟着老者一起进了后堂,那伙计一脸不情愿的收拾了瓷瓶碎片,看着我们进了内堂,只得捏了捏鼻子,站在外面。
墨小白路过他的身旁,嘻嘻一笑,还给他抛了个飞眼,我顿时无语,这是要闹哪样啊?
那伙计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只当看不见。
我们三人走过一段不长的通道后,便到了后堂,这是一间标准的客厅,正中一张八仙桌,两侧太师椅,老者招呼我们坐下,又喊人上了茶,这才不急不慢的,对我们讲了起来。
老者说,我们的来意,他早知道,而想要找那个猫奴,也并非难事,只不过这件事牵扯颇多,他还是希望,我们能及时抽身,因为这件事情,就连他也不愿多管。
这基本上就是废话了,不管他说什么,我早已打定主意管到底了,因为这不仅仅是禁忌师的责任,也是我必须要走的路,因为只有我先成为一个合格的禁忌师,才会有破解家族诅咒的能力和可能性,如果我遇到什么事情都退缩,都不去管,安逸倒是安逸了,但是几年后,等待我的只有诅咒降临。
老者没有说话,默默喝了口茶,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拍在桌上,我定睛一看,顿时惊讶了,这居然也是一枚厌胜钱。
我抬头问老者,这厌胜钱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者叹口气说,这就是我不愿卷入其中的原因,也是我不让你多管闲事的原因,因为,这是一场大猎杀……
大猎杀?!
我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字眼,记得在东湖的时候,我清晰的听伊胜说过,那一次,他对我说,这是一场死亡的游戏。
老者这次没让我久等,也没有卖关子,他说,这是一场厌胜师之间的大猎杀,无论生死输赢,都是他们的事,和旁人并没关系,而他们的所作所为,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收集铜钱。
他说,厌胜师,是一个极为特殊的职业,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厌胜师的称谓,那些会厌胜之术的人,也大多是一些民间工匠,或者是一些心术不正的巫师,但不知何时,这个行业里面,出来了一个绝世的天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许多民间的厌胜术的传人,都召集在一起,成立了一个组织,并自称为厌胜师。
这个厌胜师的组织,创立的初衷,却是好的,因为凡是加入组织的厌胜师,都可以学习高级的厌胜之术,但却禁止作恶,只许用自己的能力,为世人谋福,所以,这其实应该算是个正派组织。
但让人无语的是,这厌胜之术并不像其它种类的法术,可以凭着一心喜恶而行,别忘了,厌胜之术本是脱胎于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