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洪浩仍然昏迷不醒,南宫飞燕和邵培一也不知去向,而杨晨在那里对着洪浩研究了半天,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在寝室里找了半壶水,倒进杯子里,又找到纸笔,画了张符,拎在手里,手指比比划划的,念叨了一阵,接着一把火烧掉,把纸灰化进水中,最后撬开洪浩的牙关,把那一杯符水灌了进去。 //
洪浩牙关紧咬,淋淋漓漓的,也就勉强灌下去半杯,然后我和他一起,把洪浩抬上床,过了片刻的功夫,就见洪浩的脸色渐渐转了,黑气稍稍退了一些,又过了一会,紧咬的牙关松了些,人虽然还是昏迷,但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杨晨观察了一阵,松了口气说,他体内邪气已经祛除大半,这条命应该没事了,不过还得修养几天,回头让他去吃些补中益气的汤药,慢慢也就没事了。
杨晨问我,这洪浩施术害人,怎么处理?我说,他倒也没造成太大的后果,再说也是被人胁迫,倒也不能对他如何,就便宜了他吧。
杨晨想想说,这倒也是,估计等他醒来,以后也得休学了,而且那股邪气没个几年时间都无法彻底祛除,也算对他的惩罚了吧。
洪浩这里暂时没事了,我又指着那玩偶说,这个怎么处理?杨晨说,简单得很,一把火烧掉,还有他用来画人脸的那个红色颜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下,我们就在屋子里翻了起来,果然在洪浩床下发现一个牛皮纸包,里面装着类似朱砂的红色粉末状物体,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我们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地上,放火去烧,但那玩偶人头却根本烧不着,无法点燃,我试了半天,也只是把玩偶人头上缠绕的黑线烧了个精光。
这个有些诡异了,因为那玩偶看上去就是个布娃娃,怎么竟然无法烧起来?甚至我们烧了半天,上面连一点灼痕都没有。
我和杨晨面面相觑,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晨挠着头,皱着眉,翻了半天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似的,过了一会,他忽然一拍巴掌,恍然道,我明白了,这玩偶被人施法,能避水火刀兵。
我惊讶道,能避水火刀兵?这也太变态了吧,难道水火不侵,刀兵不伤?
杨晨笑着说,就是这样,这是以物施术的很高境界了,不信你现在试试用剪刀去剪,保准剪不动。
我不由摇头吐舌,倒也没真的去试,杨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满脸兴奋的对我说,你看我给你弄个厉害的,分分钟破了这个法。
说着,他在屋子里抓了个盆出来,把水壶里剩下的水都倒了进去,伸手指在水中边划边念叨,然后再次聚精会神的画了一张符,用火点燃之后,丢进水中,随即,奇迹发生了!
就见那一盆水,忽的燃起了熊熊大火,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一盆水,而是一盆汽油,杨晨满面紧张,把那玩偶人头丢了进去,然后我们便一起紧张的观察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那玩偶人头毫无反应,在水里飘飘浮浮,却只片刻的功夫,那玩偶人头的面目忽然变了,竟然出现了痛苦的表情,随即,嘭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杨晨紧盯着这一幕,又把那红色颜料倒了进去,就如同浇了汽油一样,火焰再次炽烈起来,我们两个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火足足烧了将近半个钟头,才渐渐弱了下去,那玩偶人头也彻底化为灰烬,又一会之后,火焰才灭掉,再看那水盆中,连一点水都没有了,盆地只剩一层黑糊糊的东西。
杨晨施展了这神奇的法术,让我是大开眼界,同时也惊讶不已,分明就是一盆水,他施了法之后,竟然就变成了如同汽油一般,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管怎么说,那个玩偶人头总算是处理掉了,我这才大大松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抬头又望望窗外,皱了皱眉,南宫飞燕他们现在会怎么样了呢?
说来也巧,我正想到这里,窗外就哗啦一声响,两个身影窜了进来,我定睛一看,正是南宫飞燕和邵培一两个人。
只见这两个人满身灰尘,就好像从什么洞里刚钻出来似的,南宫飞燕身形落地,一脸的不高兴,邵培一也是苦着脸,看着我只是苦笑。
我大为纳闷,这俩人到底干嘛去了?没等我问,南宫飞燕就气呼呼地说:“呸呸,真是倒霉,遇到这个变态。”
“变态?什么变态,你们刚才不是追那个东西去了么,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南宫飞燕掐着腰不吭声,邵培一说:“别提了,我们一路追下去,本以为能顺藤摸瓜,没想到在外面遇到埋伏,转了半天才走出去,结果掉进个土坑里,好不容易才钻出来......”
我惊讶道:“不是吧,什么人设的埋伏,能把你们困住?难道你们出去这么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邵培一说:“那倒不是,我们当时追出去后,出了围墙跑出很远,在一个土丘后发现了一个人,那个黑影显出行迹,原来是个黑毛大猴子......”
邵培一对我说,当时那个黑毛大猴子,把那面银镜交给那人手中,他和南宫飞燕欲要上前夺回,没想到那人竟早有埋伏,在土丘周围用土石设下一座迷阵,他和南宫飞燕没有防备,跑进去之后,顿时满眼黄沙,遍地荒原,竟然不辨方向,同时也失去了那人的影子。
他们俩虽然各有本事,但是对阵法半点不懂,就这么在迷阵里胡乱闯了半天,也没能走出去,还掉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