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这么一说把煮雪吓的不轻,公主殿下让她来请的是如意,结果若是把看似已经发了怒苏总管请了过去……煮雪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她虽有心想说“不敢劳烦苏总管”可是面对着苏白她竟然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意见这样不由就伸手拉住了苏白的袖子,而苏白轻轻一抽便把袖子从如意手里抽了出来,他转头瞧了她一眼之后,便出了门直接往长安公主那儿去了。
一时间,煮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跟着苏白一块儿走了。
如意便在房内等着苏白,她坐在床边皱着眉,虽然她知道苏白这是舍不得她受委屈,只是她瞧着他现在的位置虽然光鲜,这背后想动歪脑筋的人其实不少。若是苏白总是为她出头,大约会让他原本就危险的境地变得更为危险了……如意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苏白的现在的状况变得不利。
可是要怎么办呢?苏白替如意出头,如意自然不能不解风情的直接一口回绝了,与苏白说他不必这么做,不然这就是驳了苏白的面子,即便两人两情相悦,她却是知道感情这事儿还是要小心经营才行的,所以她得想个其他的法子来。
正犯难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苏白走进了房间,他的眉头微蹙,神情与其说是不悦,倒不如说是有些不耐烦,如意连忙迎了上去。苏白见了如意伸手就搂了,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叹了一口气,再看向如意时他脸上那些情绪都已经隐了去,只剩下了如意一贯见到的温柔了。
见如此,苏白没说公主那儿有什么事儿,如意便也没问,只是拉了苏白一块儿睡了。
第二天早上,用了早膳上车之后,如意发现原本应该是四人的马车上只剩下了散人,煮雪人并不在,冬梅瞧如意的眼神里头带上了些许的惊慌,一时间如意心里头闪过了些什么。不过她却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的笑着问了:“今儿怎么没见到煮雪姐姐?”
冬梅听如意这么问起,整个人都打了个颤儿,快速地移开了眼神。
倒是陆嬷嬷意味深长地瞧了如意一眼,然后缓缓开口了:“扫雪昨儿身体不舒服,以为只是路上辛苦休息一会便好,没想到了夜里竟然是直接去了,这丫头也是命不好……这回煮雪是去公主车上伺候了。”
如意一听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扫雪这事儿,即便不用想也知道是苏白的手笔,只是如意知道苏白半点委屈也是不会让她受的,也知道他昨儿的确是恼了,却没想他一出手便如此狠辣,如意心里不由升腾起些奇怪的感觉来。如意所认识的苏白总是很温柔的,即便是两人刚遇上那会儿他手段态度强硬了些也没有进逼到这种一点余地不留的境地。
“原来如此。”这四个字,如意说的干巴巴的,然后她便沉默了下来。
苏白不是原来的苏白了,如意虽然早就知道这点,却是在心底里依旧把他当做那个笑得温暖的“柳哥哥”。然而在这皇宫里,坐上太监总管之位,手捏批红大权,被人称为九千岁的人,哪会是缺了手段的,手上哪里又能干净了?她明是知道的,为何还会对这事儿如此在意?如意就这么望向窗外,有些发愣。
如意一个人沉默着不说话,同车的另两人也没什么话题可聊,于是一车寂静,只能听到马车外马匹的步伐声没和偶尔的护卫交流的声音。
就这么行了一路,皇上的御驾除了在中午的时候在驿站小憩了会当中并没有停过。到了快傍晚的时候,车队突然停下来了,马车外传来了许多嘈杂的声音,这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如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冬梅瞧了有些懵懂的如意一眼,那眼神中还带着些瑟缩,道:“听着似乎是前头有人劫道。”
劫道?虽然现在出了京,但是离京城才两天的路程,还算是天子脚下,哪里来的人胆子这么肥敢在这儿劫道?如意从南边儿一路往京城走,虽然也遇上了不少危险的事儿,但是正儿八经的劫道她却是一次也没遇上过,至于那些小偷小摸不入流的事儿,随着她越靠近京城就越少了。
如意有些疑惑,却并不害怕。这回皇上微服出巡,护卫挑的都是宫里功夫最厉害的,对付那些乌合之众绰绰有余。
然而没一会只听得车外一声大吼“护驾!”然后传来了激烈的兵器碰撞声,再紧接着如意听到了有人喊“不好了,陛……少爷被劫走了!”,在这话被喊出来的时候,原本一脸沉静的陆嬷嬷突然跳了起来,然后也不管外头是什么情况掀了车帘就跳下了马车。
“快追!”
“住手!会伤到少爷的!”
“杀掉!一个也不要留!”
各种各样的喊声交织在一起,如意却是一丁点儿也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那人的声音。外头这么乱,他不会受伤吧?如意不由这么想到。
没多大会外头就安静了下来,车帘一下子又被掀了起来,惊了车上的如意和冬梅一下,不过如意定睛一瞧却发现站在那儿的人是苏白,于是她的心立刻又安定了下来,倒是冬梅,脸蛋儿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惨白的。她瞧了苏白,又偷眼瞧了眼如意,最后一咬牙给苏白行了一礼,道:“奴婢去瞧瞧娘娘。”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苏白就保持掀着帘子的样子,等到冬梅下了车走远了才上了如意在的马车,温声问道:“刚才应没吓着你吧?”
“我这一路自个上的京,哪里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