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的动静,其他几人便都走了进去,只见那章氏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身旁有一侍女伺奉着,低垂着脸看不出表情,章氏手指着阮氏哭诉着,那顾文薄就坐在床边,轻声安抚着,因大夫说动了胎气,有滑胎的迹象要注意保胎,一听她将矛头指向阮氏,便冷哼一声,训斥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阮氏挑着眉头,冷笑道:“妾身哪知怎么回事?我说妹妹,你可不能瞎说啊,我好心让人送安胎药来,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意图陷害我,你实在太过分了!”
“相爷,贱妾说的话句句属实,若不信,可让那大夫去验下那药,就知道贱妾所说是否属实了。”
顾文薄脸色也极不好看,这几日因宫中二皇子暴毙之事,朝野上下动荡不安,他身为相辅忙的昏头转向,府邸内又不情景,他最重子嗣,虽有四位姨娘,却也只有二子,故此对这胎也甚为看重,这三番几次的不安稳,也忍不住动了怒气,命令那大夫进来检查起那安胎药来。
一段时间之后,那大夫检查了好几遍,才恭敬道:“禀告相爷,这安胎药中,并无什么异常,确实是保胎的方子。”
“章姨娘,你还要说什么,相爷,从章氏进门之后,我一直以礼相待,没有丝毫怠慢过,如今她有了身子更是让人小心伺候着,就连月钱也多拨了些,哪曾想,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这般诬陷于我,相爷,妾身...”
说到后面之时,她似气急而哽咽着,旁人看在眼底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顾文薄脸上好了不少,宽声抚慰道:“她怀着身孕,难免多想,你一人管着相府事宜,就多担待着些。”
章姨娘一听他这么说,心冷了大半,这明显是信了她的话,恨得直咬牙,那赵氏也在旁边幸灾乐祸道:“哼,不就怀了个孩子吗,闹出这么多幺蛾子。”
文氏则继续沉默不说话,章氏抬眼求救似的看着顾畔之,畔之并未说话,这种情况没有任何证据,如何指证?况且仅凭借她一人之言,如何断定是谁动的手?
顾文薄对那章氏脸色也冷了几分道:“你安心养胎,我会多派几人来伺候你,可别再闹了。”
章氏似受打击甚大,低垂着脸没说话,顾文薄也没了耐心欲要起身,章氏却突然回过神来,低声说;“相爷,能否让二小姐搬来这与我同住?我只信她一人。”
她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尤其是最后那一句透着些许的诡异,就连阮氏也拿眼深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是想要和她绑在一起?她一个黄花闺女又是嫡女,怎么伺候一个孕妇?况且,她凭什么?
阮氏冷笑一声,尖着声音道:“哟,妹妹何时与二小姐走的近了?不过既然是妹妹要求的,相爷你就应了她算了。”
“是啊,爹,姨娘既然都这么说了,还是答应了吧。”顾兮卉也在旁帮腔,这章姨娘是什么身份?烟花巷中出来的人,名声也难听,若顾畔之真搬过来了,再传些流言,那名声...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