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受到夏辰煦的胁迫,能安稳的过活。”
“镇国将军是我的旧友会好好照顾他们,只是可惜以后怕是不能建功立业,称侯拜将了。”言语之间多有遗憾,跟了他这么久,成了战场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煞兵,却不能受到奖赏,这也算是一种遗憾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已算是很好的安排了。”畔之安慰道,心下暗叹,他是不想更多的卷入这场对峙中,便宁愿舍了自己吧,武功尽废,剩下的时日无多,他似已无所愿了。
“你会不会怪我?”他幽声问,没能护她周全,其实不是没有杀夏辰煦的机会与可能,他培养的死士虽厉害,但以黑骑军的能力与之相抗,也不是无可能,只是他不愿,不愿这南朝乱,所以隐忍下来放弃了,这才另两人到了这地步。
“不会,你已做的很好了,宝宝也觉得他爹爹很厉害呢,再等三个月,宝宝就要出来了呢,我想你能第一个抱他。”
她浅笑着,只是这笑意之下却掩饰着难言的伤感,还有一句话不曾说出口,为了能第一个抱宝宝,请尽量多撑些时候,至少能看他一眼,能多抱抱她。
听着这话,夏景容忍不住偏过眼去,有些不敢看她,半响之后才应了一声,便又岔开了话,若再说下去,那铺天盖地的悲伤之感袭来,他有些承受不住。
入夜之时,用晚膳之后便出去走了走,他身子还没到那程度,两人手牵着手,搀扶着就像是寻常夫妻,在院子里走走,天有些冷,但就这么走着,心底却暖的很。
风语倚在门前看,觉得眼有些酸涩,忙抬头看天,今个月色真不错,就是...风大了些,之前在山谷的日子多平静多幸福,而现在....她都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了好嘛!
师兄与美人,多么般配的一对,虽然之前师兄为她腻着畔之这事,少不得拎她领子外摔什么的,但人家真的是天生一对好么!当初多幸福,现在看到这画面就觉得多残忍!
为毛要弄的这么虐呢?三个月....到了三个月的时候,畔之美人就要生了,那个时候,对畔之来说也是生死关,到时候若有个什么闪失,那娃怎么办!她怎么办?!
越想心下害怕,脑中突然想起一人,一个临走前还占了她便宜的混蛋,如是他在的话,处境会不会好一些?可是他是君王,他有他的后宫三千,哪里还顾得上这边?
这么一想,心底的怨念便又重了几分,该死的,那个混蛋不是最看重他师妹嘛!
那内室内的墨香,看着院子里那相依相偎的两人,也有些微的呆愣,小姐....和离王的感情应是极好,可惜不长久,耗不了多长时间了,只是无论她如何,她也都没资格过问,还有那人....
那人到了现在还一直不离不弃?傻的人真多....
“景容,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是许多初为人母最喜欢问的问题,讨论孩子,因为这样才感觉到希望,这意味着新生。
“都好,长的像你更好。”声音轻浅温柔,听起来触动人心,这是他一贯不为人知的温柔缱倦,只在她一人面前表露,听着似乎就能醉了。
“我觉得像你更好,你这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真的,出去绝对不吃亏。”
“......”这是夸还是损?
“不过我这张脸长的也不错,若是女儿的话,也能占个美人名头了。”
夏景容:他表示什么都没听到。
宝宝:呵呵,还是像爹爹好了....
“天太冷,在外面呆久了不好,回屋吧。”
“好。”畔之手都冻僵了,自然温顺的同意了,两人回了房,便有侍女将那烧好的热水拿进来泡脚,这从宫中出来的,伺候起人来还真是细致体贴,不过这等亲密之事,畔之从来不假手于人,况且夏景容更是不让人近身的。
“好了,你们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许进来。”畔之淡声下令,自有其威严,她说的‘你们’自然包括墨香,墨香什么话也没说,就领着其他人出去了,那嬷嬷还想留下来,却也被畔之一并赶了出去,之前在山谷和夏景容两人惯了,这房中突然多了人来,心下便有几分不舒服。
那盆子里水已倒好,夏景容让畔之坐好,而他转身便将那盆端了过来,且蹲下了尊贵的身子,轻柔的帮她脱了鞋袜,畔之一惊,忙将脚挪开,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干什么?”
“帮自家媳妇洗脚,怎么了?”
“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畔之感动之下又有些受宠若惊,两人再怎么恩爱,这事可真没做过,这夏景容这洁癖到死的厮,给她洗脚丫子?要不是她幻觉,要不就是他疯了,但看着他真将她鞋袜去除了,还将之放在盛满热水的盆中,这....画面真的略带惊悚啊...
“你曾跟我说,等到老夫老妻的时候,就连脚丫子都得让我给洗,好好伺候你,这话我一直记着。”夏景容那宽大的手捏着她的赤足,将水浇盖其上,听着他说着这话,畔之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这话她是说话,只是当开玩笑的,主要是这男人有时候就矫情。
“你不嫌脏吗?”
“不会。”
“男人可不会做这事呢,你不觉得丢面子?”
虽说她对他一直朝着四好丈夫培养来着,这一不小心给弄成二十四孝了可咋办?
夏景容淡笑着,一寸一寸的搓着她脚丫子,洗干净了,才将之用干布巾擦拭干净,动作优雅之极,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