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这个很专一的顾美人是这么回答的:“我倒是想,只是....”
想?想个毛线!她家师兄要听到这话就已经哭了好么!
“只是我身子弱,恐怕禁不起折腾了。”畔之虚弱的笑了笑,那小白花似的苍白的笑意,实在让人心生怜爱,风语看的心突突的,这突然走的是什么风格,笑的....好渗人!
苏凉阶倒是有些诧异的扬眉了,哟,他家师妹开始走小白花路线了?以她如今这副模样,倒还真是适合,惹人怜爱的紧,又看惯了她面临残肢体的面瘫,她这模样,真的....有白莲花的潜质!男人的最爱哟。
很显然,这般示弱是极有效果的,夏辰煦紧张的前倾着身子,面露紧张之色,这人....还真有意思,一个人入宫一点都不紧张呢。
“只是我身子不好,恐怕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她并不故意装可怜,甚至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笑着,只是越这样,他心反而越忐忑,倾身上前几步,拉过她的手腕把起脉来,而时间越久,那脸色就越难看。
“怎么会这样?夏景容是死的吗?他就没好好的照顾你!”他大吼出声,将怒气全撒在那人身上,她身子怎会坏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有身孕,那脉搏也虚浮的很,随着身子越笨重,情况只会越差,这半年来,那夏景容就这么照顾她的?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你也知道受了几次伤,底子就坏了,一直没调养好,你呢,这半年过的好不好?”
苏凉阶听到这,忍不住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啧啧,这拉话长的姿态不要太正常好吧,这人是一喜欢你的男人!这装可怜的技术也是登峰造极了,这戏越来越好看了,好想抱桶爆米花来!
“不好,很不好,之之,我想你了。”
噗哧....风语一个没绷住,咧嘴笑了,然后赶紧用手捂住了,没办法,这话听来太惊悚了,咋一点都不顾及还有两人在场呢,把思念表达的这么露骨,看来果然是高手!
苏凉阶一个眼刀子过去,想也不想直接将人给拉过来了,故事正走向高*潮,哪里能忍她来打岔,揪住这个小妖精,对两人挥手道:“抱歉,继续继续!”
风语瞪大了眼,这死男人搞什么鬼?都到这地步了,要再继续那还了得?
“那个...辰煦,走之前没告诉你,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半年过的很好,很开心,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这话在他听来,瞬间击碎了他的幻想,他有种感觉....今生,似乎都没可能拥有她了,为何要这么残忍?在他面前表现出虚弱的样子,甚至诱他亲自为她把脉,将所有的事情摆在他面前,她都这样了?他能否狠的下一定要将她带离?
“之之,你果然还是很残忍。”
呢喃出这么一句话,那按在她手腕上的手却没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不想放手,就算看到她这副模样,依旧不想放手,这么多日日夜夜,辗转反侧,若连她都完全失去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会放手的,就算只剩下一天,一个时辰,我也要将你禁锢在我身边,一刻都不分开,抱歉,之之,原谅我的自私。”
还是....没有用啊,畔之暗自苦笑一声,就算故作柔弱之姿也无法打动他,算她卑鄙吧,想着以这种方式让人家心软,可是,人家又凭什么心软?这半年,她和夏景容潇洒自在,他被撇在一旁,连个交代都没有,哪里总有委屈求全的男二?人家分分钟逆袭,没心怀怨恨各种羞辱已算是极好的,真是,果然安静日子过久了,差点都忘记了,这从来都不是一部玛丽苏言情剧!
“好,我跟你回去,不过,有一个要求。”
“放心,我不会对九皇叔怎么样的,他现在还是南朝国的离王,并已入了离王府,这事已是人所共知了,等你随我回去了,便可看到他。”
他淡声道,那手劲已松开,轻拂过她的皓腕,那上面已青紫了一片,夏辰煦眼底划过痛楚,手指轻巧摩挲着伤处,伤了她,他其实更难受。
连他的离王之位都恢复了?不对,公布他的回归,也相当于诏告天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那就更不好行事了,况且他敢让他回府,恐怕他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只有没有威胁的老虎,才敢将之归山!
风语都快傻眼了,这就定下了?美人就这么败下阵来?果然是高手啊,于不动声色之中将形式转变,师兄啥时候有了个这么阴险的侄子?看他那种想要活吞了美人的眼神,可怕,太可怕了!
苏凉阶默默的叹了口气,不是我方太脆弱,只是敌人太狡猾,你看,人家都摆出霸道nuè_liàn的架势,就算是死也要拖人家回去,完全不按照男二的套路走了,小师妹还能怎么办?老公被人家捏在手心,就她这样的,怎么可能不被要挟?乖乖的送上门去?不过...他对她的处境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不管如何,他不会伤害她就是了,师妹顶多被虐心,虐身是不会的。
“容我在这多留一日,明日再启程吧。”
畔之如此道,夏辰煦也同意了,一般情况下他是很好说话的,当然,只是对她一人而已。
接下来,他很知趣并未在她面前逗留,而是寻了个由头自顾自的去了,他一走,风语就炸毛了,揪着她的袖口紧张道:“畔之美人啊,你这是作啥子,你不会真跟人家走吧?这再折腾,你身子哪受的了?况且你不会真的去给人家当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