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解除婚约?”凉亭之上,一藏青男子惊声问,只见他面目俊朗,一双桃花眼生的极美,唇角习惯性的上扬着,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浴春风之感,翻转着黑子却迟迟没下,似被这听来的消息扰乱了心神。
而对面的男子漫不经心慵懒的半坐着石凳之上,似对此消息并不在意,一头墨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瞳孔幽深,眼角微微上挑,轮廓俊美之极,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肆意,波光流转之间,轻易便能勾人心魄。袖口中笼着香烟暖炉,指尖秀气如青葱般,随意捏着一枚白子缓缓落定。
“落子无悔,你输了。”声音清澈透着些许的沙哑,郭律斜懊恼似的皱了了皱眉,瞪大着眼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布局,良久之后身子才向后一仰,喟然长叹道:“九王叔棋术精湛啊,在下佩服。”
“恭维就不必了说了,记得将那一千两银票送入离王府就好。”那笑意似那灼灼其华之妖娆,一眼之间便被摄去了心脾,姿态优雅之极,笑意虽浓却未曾到达眼底,郭律斜尴尬的偏过了眼,站起了身子眯着眼笑了道:“今日出来的银票没带在身上,不如下次再给。”
“这样啊...”尾音上扬着,夏景容挑着细长的眉眼,懒声说了一声:“小六,稍后随着郭三爷去镇国公府去银子,顺便替我去拜访一下镇国公他老人家。”
“是,小的遵命。”原站在夏景容身后的小厮应声道,长的跟那汤圆似的,特喜庆,一笑还露出两颗小虎牙,郭律斜一听吓了一条,要让那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了得?忙道:“别介,银票我给还不成吗?”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从中抽了几张放在他面前,一副甚是肉疼的样子,夏景容眯了眯眼,似流光溢彩划过,郭律斜后背生凉,忍不住抖了一抖,这....
“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和你下个痛快!”说完郭律斜便起身朝凉亭外走去,夏景容右手心把玩着白玉制成的白子,眼半眯着,水色荡漾着,惊了远处那河边的一众看客。
“离王,啊,我看见离王了,美,好美啊。”
“废话,离王之姿,天下少有,就算是那第一美人也难及呢。”
听的那些话,夏景容捏着白子的手微用力,霎那之间,那玉质的棋子已被碾磨成粉末,他拂袖起身,冷声道:“将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扔进水里。”
“是”
偏厢内
“我拒绝。”
“你说什么?”夏辰晔咬紧了牙,看她的眼色甚是鄙夷,果然,这个女人还是惹人厌的很,就算盯着这张艳若桃李的脸,此刻心底也让人生不出一丝怜惜之心,此刻顾畔之已从床上下来,之前暗自便将身上衣物稍作整理了,她微扬着头,神色冷凝之极,那被扯开的薄衫已被她暗自整理好,虽说依旧显得有些凌乱,在那些人看来依旧伤风败俗,于她而言却无关痛痒。
“我拒绝,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将事情闹大,这婚可以退,但必须是我退!”
此一言出,顿时又是一阵哗然,她们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明明做出如此苟合之事的人是她,她如何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来?要知道,若事情闹到了皇上那去,不仅太子皇室的面子扫地,这女人也必定被浸猪笼!
“顾畔之,你这是找死!”夏辰晔显然已动怒,这是皇室之丑,如今有这么多人看到,流言传出去的话,这女人还嫁的出去?她以为她有什么资格与他说这样的话?
顾畔之看了他一眼,眼底划过极为锐利的光芒,径自朝着房中左侧的香炉走去,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若我说我是被人陷害,那么殿下愿意为我主持公道吗?”
“什么意思?”
“迷情香,俗称春药,这香炉中想必应还有未烧烬的残渣,一验便知,如此拙劣的手段,太子殿下没察觉吗?”这种低劣的东西,她一闻就闻的出来,夏辰晔的脸色终于彻底变得阴沉了下来,他从进屋之时便察觉到那一丝余香,却并未戳破反倒顺水推舟落实她的通奸之明,继而将两人婚约解除,他夏辰晔的太子妃必定是位才能兼备,能助他大业者的女子,而不是她顾盼之!
“顾二小姐如何认得这种淫秽之物?”夏辰晔冷声质问,她一闺阁女人竟识得这种东西,引人猜测这东西是不是就是她下的,似乎非要坐实了她苟且之名不可,顾畔之瞥了他一眼,盯着他那张俊美之极的脸,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如此英俊潇洒,身份又如何高贵,我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要爬上那个猥琐男人的床吧,况且,怎么会这么巧,我这边还没怎么呢,就有这么多人闯进来意图抓奸,太子殿下不会看不出来,这是算计陷害?”
她字字珠玑,明明处境如此不堪,却隐隐有翻身之势,不过,就算她再如何的巧舌如簧,也断不能撇清关系,毕竟,还不知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她彻底被毁了才好!
“顾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一片好心来拉你去酒席,却不料撞破你的好事,你难不成还怪罪到我们身上不成?”庄香茹很快反应过来辩驳,这么好的机会能将这贱女人踩在脚下,她如何能放过?
顾畔之嗤笑一声,径自向着那文俊楠走了过去,苍白的脸上,那一双凤眼中隐隐透着骇人的冷光,文俊楠左右两手被人擒着动弹不得,满脸惊恐之色,这人看起来长相fēng_liú,淫念却甚重。顾畔之走到他面前,寒声道:“与太子妃通奸,这罪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