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搭在她手腕上,又细看了她面上一眼,却怎么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情急之下,便顾不得什么,持刀直指夏辰煦,怒声质问: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夏辰煦手指之间还夹着三枚骨钉,却没再继续动手,只是放在指间把玩着,那漆黑的骨钉衬的骨节分明且洁净,唇角若有似无的浮起少许笑意,却并未说话。
“初级的蛊惑术而已,不必担心。”
那正陷入缠斗中的风语突然出声,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咬破手指,滴于左手缠绕的红线之上,捏了一个决,那红丝像是被什么驱使了似的,竟似有了生命将那欲攻击她的风捆了个结实。
“看来传言非虚,风姑娘确有过人之处。”
夏辰煦难得的将目光投在旁人身上,风语径自朝着畔之走去,紫眸深幽,仔细看去忍不住心生眩晕之感,那咬破的中指尚有血迹残留,她将之涂抹于畔之的唇间,越显得妖异。
腰间悬挂着一哑铃,将之在畔之耳畔摇了几下,尖锐的指甲在她头上的几大穴道拂过,说也奇怪,她做了这些诡异的举动之后,畔之还真就回过了神来,如梦初醒一般,面露狐疑之色,这...究竟是怎么了?
风语做了这一系列举动之后,才讽刺似的开口:
“没想到三皇子竟也会蛊惑之术...呵呵,只是...你明知我的本事,如何还敢在我面前本门弄斧?”
夏辰煦依旧是那副风淡云轻的摸样,看着旁人的时候,十分冷漠,人与石头在他眼底并无任何的区别,他的手指放在轮椅的左侧上,摩挲着那上面的凸起,眼底划过冷冽的光,淡声道:“倒是小瞧了你....”
“说起来,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师姑才是,虚礼什么的就不必了,你这蛊惑之术只学了个三成,偏邪的紧,还是不学为好,她身魂已定,你若再弄些妖邪的法子对她,恐怕....到时候别说得偿所愿,就连这人你也未必保得住了。”
一旁的畔之听了这话,面色有些苍白了起来,推开青城的搀扶,向前走了几步,那落在地上的红色药丸光华流转,她将之捡了起来,指节如葱白,两指捻着那药丸,讽刺似的笑了,抬眼看他,眼神清冽之极,冷声质问道:
“这药丸有何用处?”
夏辰煦眉头微皱,对上她那清澈之极的眼,突然那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他行事从来凭借个人喜好,认准了便不关心旁人的死活,而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动容的只有一人,之之。
他没来得及回答,风语却从她手中顺手牵过那药丸,嗤笑一声道:“这等阴邪之物,你还真敢用,你可知畔之服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心魂离体,这身子可就真的成了一器皿而已,我已说过,另一残魂已消失,你就算再不甘心也没办法。”
她的声音甚冷,手指微微用力,那药丸便已被碾碎,已成粉末泯灭成灰烬,随风飘散。
畔之心底掠过一丝冷意,这人的执念竟如此之强?他要的从来只是‘顾畔之’而已,纵然她如今继承了那些过往,也依旧成不了他心底的那个之之,他无法再用最纯粹的心对待她,所以....这已经是彻底斩断了两人之间可能还存在的温情,心忍不住痛了起来,她知晓,这人....是会被她彻底的摒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