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事得尽早解决,我跟你走。”
畔之当机立断,这可是大事,之前还能拖一拖,如今夏辰煦已知晓这事,依着他的行事手段和那鬼畜般的分裂性格,恐怕还真的下的了那狠手,毕竟他在乎的只是‘顾畔之’。
夏景容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她掠出了墙外,并吩咐鬼影准备好了马车,除此之外,还安排了十几个暗卫暗中相护,一路朝西北方向狂奔而去,出来的时候,畔之已跟红袖流光青城几人交代了,故此....马车中除了畔之夏景容之外,还有一‘碍事’的,对某人而言....
这马车大的很,外表看来并不显眼,内中空间却甚大,软榻茶几一应俱全,略显奢华,容纳三人也是绰绰有余,不过马车内气氛则略显冷凝,尤其是那两人,眼刀交战电闪雷鸣,夹杂在两人之间的畔之表示,压力好大怎么破?真的还能愉快的玩耍了么?
疲惫似的按着微疼的额头,有气无力的侧躺着,周边冷气甚重,深夜时分,寒气渗透骨髓之中,那熟悉的战栗感袭来,畔之紧咬着牙没表露出分毫。
而那正对峙的两个男人,则十分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青城第一时间掠到她身边,十分自然的想要窥探她的情况,只是手还没触碰到她,就被一人挡住了,夏景容更快了一步,瞳孔微缩,冷声道:“我的夫人,怎容他人触碰?你退下。”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吻,从身份上来说,青城的确算是下人,只是其太过强大,气场太足,畔之从未将其看做下人,而夏景容的这句话提醒了他,沉默半响后伸回了手,后退了几步之后,静立在一旁,低头垂眸,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而作为成功捍卫自己正室身份的夏某人,全副心思皆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弱,之前几次受伤已损害了根本,纵然之后不断用珍药相补,收效甚微,这另他十分心痛。
早夭之人,必定会忍受许多常人无法忍耐的苦痛,他已如此,却不愿看着自己的女人也这般,三年....三年的时间太短,老天不愿让他多活些时候,不过,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她已实属幸运,只是人性都是贪婪的,他能不能要求活的更久些?
“身子怎的这么凉?”
他握着她的手,又细细的查看起她的脸色来,越看越心惊,气血太虚,伤及根本,稍微一点疏忽小病,便极容易酝酿成大病,她身子发冷便是征兆之一。
“不妨事,就有些冷而已,你让我裹紧点,忍过去就行了。”畔之露出一苍白的笑意,嘴唇都有些发青了,我擦,身子畏寒之极,不自禁的打颤起来,还得假装掩饰下,总不能按照言情剧式发展,娇羞的承认,然后两人就抱着一起,美其名曰取暖,然后那啥啥吧,没看到人家青城大人还在旁看着呢?
夏景容可不管这些,都是他家媳妇了,窥视的人太多,三儿也就算了,眼前这男人又算咋回事?真的以为近水楼台就先得月了?
伸手顺势用那被褥一裹,直接将两人给裹进去了,又毫无任何顾忌的搂住了她的腰身,这是要....近身取暖的节奏?喂喂,旁人还有人撒,你这算是光明正大吃豆腐知道么!
畔之脸一红,忙要推开他,天知道要她这么厚脸皮的人脸红是多艰难的事!之前没发现这厮这么急色啊,少儿不宜啊,青城是多么单纯的娃,将别人带坏了就不好了哇....
一旁的青城,脸色由白变黑,由黑变成白,其心境之变化极难用笔墨描述,总之,他终于被刺激的变态今儿要爆发了!人家玩暗恋已经很苦命了好吧,还敢在他面前秀恩爱?这不是要逼人家拆散的节奏么?
于是青杀手大人果断的暴走了,杀手....欲杀一人,就算在这么狭隘的空间里,也不是难事,他并未拔刀,却只看到一残影,然后....畔之感觉到身边一空,再细看,两人已战成了一处,那杀意.....啧啧,她很无辜,请别伤害无辜好么!
男人因妒火而生起的战斗,那简直就是在刀锋之上游走,以畔之这门外汉的角度来看,俨然也能看出什么端倪来,我戳,能别玩的这么真?双方只攻击致命软肋,她对身体的构造了如指掌,只是....亲们,下手能别这么狠?脖子差点都快被割下来了好么!
因在这马车上,两人施展起来有些受限,况且又是她面前,尽量避免流血事件,只是....真的以为两人会点到即止?然后握手言和?太天真了!青城是何等人物?受染数百条鲜血的杀手之王,煞气甚重!而夏景容,呵呵....人家可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一人首级,这两人对仗起来,不亚于一场暗战!
而作为挑起这场暗战的畔之姑娘,则是裹紧了被褥颤巍巍的缩在了角落之中,姐都冷死好么,能先弄点炉火来再打么,能不拼命放杀气?能不牵连无辜么?女主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她能退位让贤么?
于是,在这一片刀光剑影之中,畔之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而等到她惊醒之时,一!片!狼!藉!除了她身下躺的软榻,整个车室内,全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微怔之下,畔之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她是睡了多久?难道一睡睡到了世界末日?
“醒了?喝点药汤吧。”
说话的是青城,只见他冷峻的侧脸上俨然可见一血痕,脖子的部位上,也有一刀划过,不过并不深,只是看来有些吓人,衣衫是换了一件的,却还是能闻到那淡淡的血腥味,畔之瞪着他看了半响.....内心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