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将我扔出去了,人家还是受伤了捏,小姐,你要为我做主啊....”一边假装哭诉,一边用脸蹭着她肩窝之处,两手又直接抱上她的腰,这撒娇卖萌什么,他最擅长了....
畔之嘴角一抽,默念几遍要淡定,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柔声道:“刚吐了血,身子不难受吗?”
她这么一说,流光的小心肝冒出粉红色的泡泡,越发表现的娇弱无力,又趁机搂她的腰搂的更紧了些,好想将小姐拐跑怎么破?一想到,小姐以后就要成为阁主夫人,啊...心都碎了啦...
“那还不赶紧到床上歇着?”畔之轻声斥责着,顺势挣脱了他,就算他这脸与性子极具欺骗性,但总归是男人,容忍他这般放肆也算是极限了,况且,他心性其实纯善之极,再逾越的事,也仅仅是假装撒娇的吃个小豆腐而已。
“不要啦,奴家芳心寂寞,要小姐抚慰下才好。”流光你得寸进尺,坚持不要脸方针,意图用这种插科打诨之势,争取虏获小姐芳心,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畔之一个巴掌轻拍在他后脑勺,绷着脸说:“赶紧将你这脸给整下,要让红袖和墨香看到你这摸样那还得了?”
流光知道这豆腐是不能再吃了,悻悻的点了点头,扮小媳妇状,有些时候呢,该要乖顺就得乖顺,不然,他又怎能以男子之身,能得畔之如此信任?就连床都让他睡?
夜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夏景容上顾府议亲之事已传遍了整个南朝,且不说顾畔之那些事迹就足以让别人嚼舌根,单单这场婚事就足以让人震惊了,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南朝第一人的亲睐?先前还只是传言,如今这亲都提了,可见事要成真了,不知多少规中女子咬断锦帕,躲在暗处扎小人了。
一时之间,流言渐起,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关于畔之的传言也越发的不堪,不过一夕之后,所有的流言却突然之间销声匿迹,就连茶楼酒馆那些最喜欢道是非之地,也没敢再乱评论。
不过...这一切都惊扰不了畔之,只因...她被绑架了啊,混蛋!
她是在船划水浆之声中惊醒,睁眼一看所处之地,脑子乱成一团,怎的就到了船上了?青城呢?墨香呢?她这是被绑架了,还是被挟持了?
貌似她之前是在她床上睡觉来着,还特意抱着她家小团子睡来着,一想到小团子,一低头便看见怀中的那小人,心才稍微放下,还好他没事,只是...若将她劫持,怎的连小团子都带出来了?
这般想着,拖着酸软的身子撩开了船帘,碧海蓝天水波粼粼,景色倒是美不胜收,船尾那处,一青影坐于轮椅之上,手中拿着鱼竿在静静垂钓,墨发披肩,从背后只能看到那削瘦的背影,似听到了响声,他转过头来,湖光水色之下,他浅笑,色如芙晓之花,极为惊艳!
“之之,你醒了。”他说,手中的鱼竿已被他随手放下,将轮椅转动了过来,朝畔之靠近,眼色透着微蓝,对上这么一双纯净之极的眼,口中的质问突然之间问不出来了,畔之微低下头,抿去眼底的情绪,极怒之后终化为平静,她淡声道:“辰煦,是你将我掳来?”
夏辰煦的脸上拂过少许羞怯,又驱动着轮椅将其靠近了一些,随即有些讨好似的拉着她的衣袖,小心翼翼道:“之之,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远了,顺着这条汀江而下,一路上可领略山水风情,你不是一直想离开顾府吗?我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不回来了可好?”
所以这其实不是什么挟持,而是拐带么?拐带也就算了,怎还将小团子给带上了?!
“墨香呢?你是如何将我从顾府中拐带出来的?”
她静立在原地,并未大吵大闹,甚至只是以平静的目光盯着他看,没显露出半分情绪来,夏辰煦却莫名感到心慌,心虚的偏过眼去,小声道:“你身边除了那少年高手之外,还有几个暗卫,花费了不少手段才将你带出来了。”
“至于墨香....”
他语气中有些迟疑,从船头之处传来墨香的声音,一贯清丽而冰冷的脸却流露出些许苦涩来,她低声道:“小姐,抱歉。”
原来...是她里应外合啊,畔之心觉微冷,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了起来,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她并不怪罪,但...以后她决计不能再留在她身边了。
“那青城呢?”他是她最大的倚仗,畔之声音急促了些,依着夏辰煦的处事手段,恐怕才不会友好才是。
“你放心,他没事。”将畔之带走的计划,他是早有预谋的,而昨日夏景容上府议亲之事则刺激了他,让他将整个计划提前而已。
畔之微低着头,这种情况下,她依旧对夏辰煦生不出怨恨来,看时辰,她失踪也有五六个时辰了,夏景容那应该得到消息才是,且不知,这两人对上谁更甚一筹?
“之之,你别生气,你是我的命,不管是谁都不可以将你抢走,就算是九皇叔也不行!”
他拽着她袖口的手有些发白,倔强的抿唇,眼底浮现少许的红,他这人一旦执拗起来,那是吓人的很,畔之暗叹一声,她这边厢碰上的是个暴戾伪白兔,还一不小心就爆发类型的,
“可是...我想嫁的人..是他。”
畔之叹声道,终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一时的伤害,总比犹豫不决要好,她的态度一直实则明确的很,只是在语言上或许委婉了些,只是她还低估了她这句话的承受力。
夏辰煦面色太变,一手